";她剛生了蛇種。";陳起語對畢麗紅終究有着不忍,可能是因爲畢麗紅是他帶過來的吧。
女子生產是生死大事,月子得坐好,而且畢麗紅產的是蛇種,就更應該保重好身體了。
可畢麗紅卻並未理會陳起語的話,麻利的解開了裙子的扣子。
只見那身體上面斑駁着各種各樣的傷口,居然有不少蛇的咬傷,但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的肚臍眼那裡,居然有着一隻蛇眼。從衣服裡面露出來後,正轉溜溜的打量着外面,細長的蛇眸閃着幽光。
而那蛇眼下面拖着一條白白的筋,似乎直通畢麗紅子宮之內,看上去詭異又嚇人。
";什麼時候長的。";白水伸手將我的眼睛遮住,盯着那隻蛇眼:";怪不得陳無靈能解大巫師的巫術,有你這隻蛇眼,一般巫術都沒有用,更何況還是你懷的蛇種。";
";就在驚蟄的時候。";畢麗紅將裙子復又穿好,聲音依舊帶着那種羞澀:";我懷了蛇種後。跟着就長了。";
";嗯!";白水低嗯了一聲,跟着道:";你對你娘還有印象嗎?";
畢麗紅猛的擡頭看着白水,跟着慌忙將眼垂下,搖了搖頭,轉身就又去看書去了。
";走吧!";白水鬆開遮我眼睛的手,朝陳起語道:";你在陳家跟你家死不了的老不死的,多呆會。";
陳起語想說什麼,可張了張嘴,復又無力的坐到了太陽椅上,不再說話,連看都不看我們了。
他能留下來自然是好的,陳無靈以前一直在牀上裝死,沒什麼動作,現在他肯起來了,自然也整事,雖然不一定全讓陳起語看到,但總不能全部瞞着他吧。
白水說完摟着我就站了起來,我連忙帶路朝外走,帥哥啊啊的跟上,何必壯看了白水一眼,低低的道:";解了吧。";
白水瞄了帥哥一眼,帥哥立馬道:";畢麗紅肚臍眼裡真的長了一隻眼睛,這妞從我們第一次見她就知道她邪門,可這麼邪門的還真沒見過。";
";是那條蛇骨!";白水瞄着陳宅,沉聲道:";遊家人蛇共種以前怎麼來的我不知道,但云舍遊得這一輩都是借翼蛇的骨髓而生的,而畢麗紅懷上的蛇種,怕並不是普通的大蛇纏的,而是那條遊家的蛇骨。";
";陳家老不死的,也太能藏東西了。";帥哥毫不在意白水給他施術,湊過來好奇的道:";雲舍是因爲雲長道會造畜之術,以活身借蛇骨髓可以理解。但活蛇纏人能讓人懷上人蛇共種,是因爲有**,但一條蛇骨怎麼纏人啊?而且那咬痕又是怎麼回事?";
我也好奇,畢麗紅向來就是一個迷一般的存在。連何必壯都朝前走了一步,湊到了白水身後,等他開口了。
可白水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我也好奇。";
就是說他也不知道咯,這下子倒是讓我們都吃了一驚。
";好歹也是條神蛇,怎麼跟蛇有關的事情。你也不知道。";帥哥立馬報復了回來,可等白水看過去,立馬又閉上了嘴。
我們並未回郭宅,而是帶着白水去了金絲眼鏡的別墅,那裡有蛇種,也有金絲眼鏡這具連自己都不知道是人臉石蝦蟲變來的人。
等白水看過金絲眼鏡,我們幾人將推測跟他說過後,他沉思了一會,將蛇種全部都放了出去,跟着朝我們道:";現在看來,這些人明知鱗片人會出來,卻依舊未阻止,是因爲有更大的圖謀。";
這肯定是當然的,白水嘆了口氣:";我從來都不知道,人類想要什麼,當年遊家人跟我交易換蛻皮長生,我以爲人類不想冷血無情,子噬其母,不想生命長得沒有意義,而且我也實在不想呆在那種地方。就跟他們出來了。";
";可後來遊家自己不願意放棄長生,只是剝了鱗皮給我,想來當初他們出來,並不是因爲意識到自己冷血咯?";白水臉上閃過嘲諷的笑意。
我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沉聲道:";你後來是怎麼沉睡的?";
";黑門混戰後。換皮的蛇族承受不了蛻皮之痛,我以法力爲羣蛇護法,卻發現自己也在那時因爲吞食了鱗皮開始蛻皮,脆弱無比,只得將法力注到白思身上,讓她和遊家人爲羣蛇護法,我自己因爲蛻皮陷入沉睡。可等我醒來時,蛇族已然繁殖千年,也成爲了現在這種普通的蛇類,並沒有跟鱗片人一般長生不死,也不如黑門異蛇般兇狠勇猛有智慧。更重要的是,白思化成了一條蛇骨,雖說靈智尚在,卻修爲盡毀,遊家也已然傳承了許多代,並不記得當年我蛻皮昏睡之後發生了什麼事情。";
白水臉上露出了嘲諷般的笑意,看着我道:";那時我卻並未發現陰河,只是感覺自己似乎不大想出泰龍村,遊家人騙我,說是蛻皮後本就應該如此。讓我繼續沉睡,同時告訴我阿螣戰死。所以我在泰龍村一直沉睡,一直到遊家以血祭祀,將你獻祭給我復活阿螣,我才醒過來,卻因爲心蛇之事,好不容易聚成的修爲盡散,又一直沉睡到你被蛇骨裡面的大蛇纏。";
";人類騙起蛇來,想來是十分容易的。連你們人類認爲最爲狡猾的狐狸精都會被你們人類所騙,更何況是條蛇。";白水臉上的冷笑更甚了。
";我去!";帥哥聳了聳肩膀。湊過去道:";那你豈不是除了睡其他什麼都沒幹?跟那些傻蟒蛇一樣啊,據說蟒蛇也是,除了餓醒,或是**,一般都是在睡。這是隨了你啊。";
我連忙踢了他一腳,看着白水道:";那雲家村的雲蛇是因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