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水面面相覷,怎麼也沒想到這地底活土之下還有這樣一具母體,那東西似乎與活土相連,卻又有着明顯的區別。
那是一具明顯有着人類特徵的女子身軀,卻又極爲巨大,在地底熔岩之上平躺着,四肢和背後無數根鬚如同屍婆和建木血脈一般朝上延展開來,化成外面蜿蜒成大片山脈的活土。
同時活土不時將殺死生物的血肉化成肉泥落入母體之內,供養着它。
地底熔岩透過裂縫,照着母體身上覆蓋着猙獰的鱗片。它所產出的卵會被根鬚纏卷運走,隨之消失在活土之中,可她過不了多久就又會產出來,團團黏糊。
有時卵經過裂縫處,被熔岩光芒一照,可以看到裡面受強光刺激**的胚胎,一團團根鬚涌動着,還不知道是什麼。
這具母體讓我猛的想起了大樓地底看到的那些東西,猛的拉着白水:";快走!";
白水半眯着眼看着那東西,冷笑道:";建木果然會算計。";
我不解的看着他。而那母體似乎感覺到了我們,背後無數根鬚盤轉着朝我們纏了過來,瞬間將我們困在了根鬚之間。
這些根鬚全是活土,而這裡的活土似乎比外面的強大許多,朝我們壓過來,白水化出冰屋怎麼都躲不開,根鬚一碰就碎。
燭陰牙剛一動,就被一條根鬚生生抽下一塊,白水敢再用燭陰牙,怕裡面混沌之氣外溢。到時沒東西壓制,整片世界又歸於混沌。
將燭陰牙一收,朝我沉喝道:";抱緊我,千萬別動巫刀,最好收起來!";
他似乎知道那具母體是什麼,連忙將巫刀收入腰側,雙頭蛇似乎在低吼,纏着我的手腕不肯被收進去,被我強行收了進去。
眼看着四周活土所化的根鬚朝我們壓了過來,白水化出厚厚的冰屋以燭陰黑氣護着,朝我輕笑道:";含在嘴裡怕化了,你知道是什麼意思吧?";
我先是一頓,不明白他怎麼突然說出這麼一句話,卻見他雙手猛的掐住我的腰,跟着猛的化成神蛇之身,將我朝嘴裡一塞。
他蛇身上無數雷電涌過,瞬間逼退那些活土根鬚,跟着嘶吼着朝外衝去。
那具平躺着的母體發出怒吼之聲,對於我們這兩根難啃的骨頭,她本以爲自己親自動手可以咬開的,卻沒想白水居然將我含在嘴裡朝外衝。
我藉着魂植在白水嘴裡穩住身形,他低聲嘶吼,藉着半張着嘴,卻見母體原本朝外延展的根鬚全部朝着白水涌了過來,地底熔岩飛快的朝外噴涌,而那具母體卻飛快的消失在了上面的土層之中。
根鬚涌了過來瞬間將白水整個纏住,我只感覺眼前一黑,好像連同白水一塊被這些活土淹沒,感覺到白水牙根緊咬,似乎怕咬傷我。只是半合着嘴,留出空間給我,心中一股暖意。
我正着急着,卻聽到外面一聲悶響聲傳來,跟着身子猛的朝下一滑,差點滑到白水喉嚨裡去。
這時白水張嘴低吼,我引着魂植趴在他嘴邊朝下一看,卻見根鬚如同追食的蛇一般朝上昂着追了過來,眼看着上面就是活土所化的土層了,白水蛇信一甩將我捲了進去,跟着猛的大吼一聲。
我只聽到一聲巨大的悶雷聲傳來,跟着好像無數雷電涌動,然後猛的衝了出來,白水張開嘴將我甩到了它的背上。
這時我們已然衝出了下面的山脈,盤旋於半空之中。只見無數巨大的閃電扭曲着在我們周圍朝下閃動着,而白水身上蛇鱗都不見了,蛇皮四處破裂,鮮血直流,還有殘土附在他身上。想朝他肉裡鑽。
傾盆的大雨瞬間落下,連同血水和殘留的活土全部衝下,一絲血氣剛落在樹上,就被樹上的藤蔓纏捲住朝下送去。
整片山脈被雨水一淋發出低低的吼聲,所有的樹木卻好像焉了一般,縮緊了樹葉。
遠處符紋閃動,白水帶着我飛快的朝那邊飛了過去。
只見帥哥焦急的引着符紋迎了過來,看到我們,立馬急道:";沒事吧?";
白水化成人形,臉色依舊,似乎並未受傷,只是朝帥哥道:";你發現了什麼?";
雨勢太大,帥哥讓我們先去發現烏賊的那家裡說,雲空他娘還在那裡等着,順勢避一下雨。
白水向來不肯人前示弱,在我們面也一向是死撐,取骨之事,如若不是要自證清白,告訴那條到處播種的白蛇不是他,以他的個性肯定也不會讓我知道。
我拉着他的手摟着我的肩膀,借勢反抱着他,引出蛇影朝着山外的那間屋子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