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可笑。”
墨拽着閻諾手腕的手又緊了幾分,“區區攝心術,想限制我的行徑。她,配嗎?”
閻諾蹙了蹙眉,手腕上的疼不及現在她心底的好奇。
她,那個女人,就是笑納島的人了。
竟然能牽制住墨,那麼一定是極其厲害的角色了。
“你們,要打架嗎?”
閻諾出聲,問道。
簡韞嘴角一勾,眼底的寵溺不言而喻。
墨皺了皺眉,“我不會殺你。”
只因,你是她的生父。
簡韞無聲笑道,搖了搖頭,語氣有些軟了下來,望向墨道:“就讓我單獨跟她說會兒話不行嗎?”
墨眸子一凜,大力的拽過閻諾,摟在懷裡,緊緊的扣住,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臉上微微有絲淺笑。
簡韞無奈的搖了搖頭,到底,誰纔是她的父親,要跟自己的女兒說說話,還得經過他的允許?
還有,不就是剛剛被那小丫頭抱了一會兒嗎,這傢伙至於這麼嫉妒,立馬就給抱回去了?
最重要的一點——
“喂,臭小子,你給我適可而止,這可是我的女兒!”
簡韞低吼,眸光一閃而過的怒色。
墨嘴角勾了勾,深深嗅着閻諾髮絲的清香,一股愜意油然全身,很好的感覺,他很喜歡。
閻諾深深的吐了口氣,拼了全力纔將墨給推開,“我改變注意了。”
是的,她的計劃,要做一個完美的調整。
“師父。”
閻諾仰頭,對着簡韞道:“你這個掛名師父,是不是應該有點義務才行啊!”
簡韞身子一怔,半晌,嘴角才微微扯了扯,“能……叫我一聲爹嗎?我想聽。”
閻諾眉一挑,嘴角一咧,“爹。”
這,算是佔用這個身體的報答吧,叫一聲‘爹’而已,脫口而出的事,但爲何……
會有種想哭的衝動?
“你……你,我……”
簡韞吞吐着,嘴角笑着,卻抑制不住的身體顫抖着,是高興,是高興啊,這一天,他盼了多久?
從她離開自己的那一刻,自己無法自拔的頹廢……
後來卻無顏面對這小丫頭,有愧,深深的愧疚,對她很抱歉。
身形一晃,抱着這丫頭,很實在的感覺,沒有在做夢,是真的,自己的女兒,竟然在今日,給了自己最美的禮品,她叫了自己“爹”?
真的是真的!
這個場景,曾經出現在夢中多少次,他不清楚,只知道每次醒來後的那抹孤寂、蒼涼,讓他感到窒息的難受。
“諾兒,諾兒,諾兒……”
閻諾身子僵硬,眼角有些溼潤,嘴角微微顫抖着:
“你……你叫我什麼……”
不是叫她‘夙沛芸’這三字中的其中一個,而是‘閻諾’……諾,諾嗎?
“諾兒,我的諾兒,我會讓你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我站在你身後就好,諾兒。”
揉了揉她柔軟的髮絲,簡韞多久沒這麼開心過了?
真的是,抱住她的感覺真踏實。
“是什麼?”
簡韞輕聲問道。
本來這無厘頭的問句,應該是讓人一頭霧水的,可閻諾卻淺笑道:
“自然是先變強再說。”
也不知是爲什麼,或許就是那種血濃於水的默契吧,反正她就是知道,簡韞問的,就是自己最先說的那句‘我改變注意了’的原因吧。
“好,我說過,我站在你身後就好,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出現。”
寵溺的摸了摸閻諾的頭髮,簡韞笑意直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