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本在酒樓賣唱的祖孫倆,見此情形,正想離開之時,不想,卻被眼尖的掌櫃瞧見,怒斥道:
“都是因爲你們這一老一小惹出的幺蛾子,如今惹了事,就想跑嗎?跑得了嗎你們?”
這樑公子他們惹不起,不敢得罪,也就只有把這氣灑在這祖孫兩人的身上。
一個眼神,那小二立馬將那大門給關緊。
衆食客們眼見着不對勁,紛紛往二樓擠去,瞬間整個樓梯,都塞滿了人,也給一樓大堂開戰的兩隊人馬騰出空地。
閻諾身子後仰,靠着身後的牆壁,顰眉道:
“你這麼‘含情脈脈’的盯着誰看?”
墨扭頭,直接道:“你認識他。”
是個肯定句,閻諾自然知道墨說的‘他’是誰,眉一挑,點頭,“認識。”
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小酌。
墨薄脣動了動,跟着眼角的黑薔薇也彆扭起來,“你,他沒我好看。”
“噗——”
閻諾剛咽在喉嚨的茶,噴了一桌,“咳咳……”
“你,又怎麼了。”
墨一本正經的蹙眉,看得閻諾哭笑不得。
擺擺手,“咳,嗆了一下,呵呵,無礙……”
說着,吸了吸鼻翼,認真的評估着:
“你,確實很養眼。”
閻諾平淡無奇的一句話,直接讓原本‘妒’氣填胸的墨,心情莫名其妙的神怡起來,連看着大堂內的嶽閔,也稍稍的順眼了些許。
此刻,一樓大堂的嶽閔趁着人亂,擡眸看向二樓之時,卻沒有絲毫的發現。
彷彿剛剛的坐立難安,是自己的錯覺。
而閻諾,身子湊巧的靠在了牆壁上,也就巧合的錯開了嶽閔的視線。
當閻諾靠在窗框上繼續觀戰之時,嶽閔已經轉移開了目光。
那‘五萬兩’興許是被嶽閔嘲笑後,心底壓着怒氣,招招凌厲,刀刀斃命。
而那樑公子又是個色膽包天之人,加之這‘五萬兩’方纔的露臉之後,更加讓他所着迷。
在打鬥之中,處處‘鹹豬手’,也就讓她起了殺心!
單掌化爪,抓扣掐拿,身姿上下翻轉,連環快速,嬌脣怒喝:
“雄鷹展翅。”
頓時,身子如同雄鷹般,俯視而下,單爪扣緊了樑公子的百會穴,那可是身體的死穴之一!
嘴角冷哼,手上一用力,樑公子頓時一臉難以置信,後退了兩步之後,身子重重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咋咋,真是越幫越忙……”
嶽閔坐在原來的位置,嘴角扯了扯,滿眼的鄙夷。
“你說什麼?”
‘五萬兩’扭頭,雙眉狠狠的皺了皺,遂後像是想到了什麼,餘光往二樓瞟了瞟,語氣稍微緩和了些許,才大聲說道:
“這人死有餘辜,風月膏盲,卑鄙無恥,死不足惜。”
嶽閔站起身子,一邊閃躲着旁人的刀劍,一邊靠近‘五萬兩’,“你可知……你救人便救人,何苦殺了他,你可想過那祖孫倆嗎?”
嶽閔的話,讓那些擠在樓梯過道的食客們一怔,也讓‘五萬兩’一窘。
“是啊,現在根本就是把那祖孫兩人推上了風口浪尖,這樑公子可是守城大都之子。”
一中年男子說着,連連搖頭。
“守城大都之子?”
“是啊。”中年男子點頭,“這守城的大都尉,可是極其護短,這祖孫兩人往後的日子……哎……”
後面的話,男子僅用一聲嘆息一概而過,衆人卻都心知肚明。
這姑娘倒是逞了英雄,拍拍屁股走人了,可這祖孫倆卻有丟命的危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