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讓這傢伙知道,老子的可怕之處。”
短髮女子笑得詭異,滿臉的勢在必得,讓她無限的開始自我膨脹,也越來越無下限的索取。
索取得更多,威望、名聲、金錢,還有那顆無法滿足的虛榮心。
“哎……冒牌還這麼囂張啊……”
人羣中,傅雪扶額,淡淡的睇着臺上的短髮女子,喃喃的冷嗤道。
“哈哈,哈……遇見諾爺了……她原來在這裡啊!”
呂口雙手捧住下巴,小小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金光。
“哎……出門不帶智商的嗎?”
傅雪嘴角一抽,已經一巴掌往呂口的腦門拍去,“看看她身後站着的人,假的那麼明顯。”
呂口努力把自己的雙眼睜到最大,“咦……又看見我自己了,果然是那羣傢伙,可是那傢伙幹嘛要帶着眼罩啊?”
呂口視線,在擂臺上短髮女子身後的眼罩男身上逗留,正說着,像是想到了什麼,扭頭瞥向傅雪,問道:
“什麼叫智商啊?還帶?我身上有嗎?”
傅雪一頭黑線滑下,一本正經的開口:
“你沒有。”
還想問點什麼,卻被擂臺上的短髮女子打斷——
“同時,我接下來要對她做的,也是在警告你們,違抗我的命令,究竟會是什麼下場。”
視線孤絕的緩緩掃過臺下的衆人,短髮女子紅脣微揚,“都聽懂了嗎?小的們。”
“吼……”
“吼……”
“……”
又是一陣震耳的吶喊。
一頭亂七八糟散發的漢子大咧着嘴,身後的衣袍,託在地上足有半丈遠,身上穿的,不像是衣裳,倒像是裹了一張牀單,視線睨着站在擂臺上的短髮女子,似笑非笑的開口:
“八萬五千腦袋的想法,就是可怕啊!”
似是在感慨,又像是在陳述。
“搞什麼鬼啊……”
懶懶的擡了擡眼皮,閻諾斜睇着身旁的假西卿和假嶽閔,“我說,你們……”
閻諾話剛說一半,一陣有節奏的踏步聲便傳了來,緊接着,不知從何處冒出一羣手拿長槍,身披盔甲的士兵,將整個擂臺,包括臺下的巨大空地團團圍住。
躲在暗處的章都護眉角一舒,小聲道:
“時候到了,呆會兒見機行事,只殺閻諾一夥中的那五人。”
身後有侍從納悶,遂問:“章都護,這羣官兵,是哪一國的隊伍?眼生的很哪。”
章都護凝視了半晌,搖了搖頭,道:
“似曾相識,或許曾在戰場上對戰過,記不清了。”
身後那侍從頷首,噤了聲,另一個小聲開了口:
“我記得,像是幽都城的官兵,想不到,他們也來了。”
“少廢話,趁亂開始行動。”
章都護面門嚴謹,蹙眉低聲說道。
“是。”
身後那幾十餘名親信領命答道,隨後,便悄悄的起身混跡人羣——
“這個東巷大場擂臺出入口已被全面封鎖,你們已經無路可逃了!”
說話的是一個典型的壯漢,那粗壯的臂膀顯得力量無窮,虎背熊腰,說話粗聲粗氣,閻諾記得他,曾經在夙府門口見過,就是那個名喚‘童甫’的將軍,夙瀟瀟父親夙浩鋒的忠誠屬下。
自己殺了夙浩鋒,他報仇是理所當然,只是……“這漢子將軍怎麼會發現我在這?”
閻諾挑了挑眉,隔得老遠睨着童甫,自言自語。
“老大。”
手中握着把劍的男子疾步靠近短髮女子,“現如今如何是好?咱們被官府的人包圍了。”
“蠢貨。”
短髮女子額頭隱隱冒出些許的冷汗,扭頭怒斥道:
“真是個蠢貨,我們爲什麼要招募那麼多手下的?可別忘了,咱們手裡可連賞金上萬的賊寇也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