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叫關麥……”
西卿的話纔剛說一半,一便衣男子便怒斥着打斷:
“大膽刺客西卿,鎮軍大人的名諱豈是你一個賊寇可以直呼的?”
西卿淡淡的睨了眼他,雙手環胸着走上前,一臉雲淡風輕的開口:
“我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小嘍囉可以直呼的?還有……”
說着,擡起修長的長腿,一腳從天蓋下,一記墜腿,將那插話的男子踩在腳底,才慢悠悠的繼續說道:
“別人還未說完話,便擅自打斷,真的是很欠踢。”
說着,不顧早已臉色鐵青的青袍中年男子,嘴角一拉,西卿繼續說着:
“關麥,你不就是想要拉攏閻諾,想依附她的戰鬥力,完成自己的利益嗎?嗯,算你有眼光,她確實是一個很耐打的人。”
閻諾翻了個白眼,這……她就勉強算作是對她的誇獎吧!
西卿噙笑,接着繼續開口:
“如意算盤竟然打到你爺爺頭上,該說你天真呢,還是無知啊?”
“西卿,你……”
關麥一張國字老臉,瞬間黑得猶如他那一身的青袍,微微顫抖着豎起手臂,直指西卿,道:
“賊寇,冥頑不靈,食古不化,且看你們能囂張到幾時!”
話落,洪亮的聲音大喝起來:
“衆參軍聽令,緝拿閻諾一夥五人,生死不論!”
“是。”
同樣迴應以響亮的答覆,話落,蜂擁上前,絲毫不給閻諾等人喘息的機會。
“哎喲我去。”
傅雪瞪大了雙眸,剛‘感慨’了一句,腰肢便被一隻有力的手臂圍住,“別怕,有我在呢。”
閻諾不着痕跡的挑了挑眉,這話,很是熟悉啊!
同樣是天居鎮,三年之前,天居鎮的渡口,那個傢伙,也對自己說過同樣的話,‘有我在’,只是……後來……
“發什麼愣呢?”
嶽閔白了眼閻諾,單腿踢開欲襲擊她的男子,皺眉道:“該死,這一大包的食材,憑什麼讓我一個人揹着?”
這話,卻讓一旁奮勇‘踢’敵的西卿聽見,邊踹,邊認真的開口:
“就憑你吃的多。這個理由是永遠也不會變的,無論三年之前,還是三年之後!”
呂口“啊?”一聲,不解的問道:
“吃的多?可我覺得是諾爺吃的……”
後面‘較多’兩個字,及時被剎住車,呂口閃躲開那些便衣侍衛的進攻,才瞪着西卿,一臉求解樣。
西卿淡笑,“你不服的話,也可以給我扛啊。我一點也不介意。”
呂口小眼眨了眨,幾乎是在西卿最後一個‘意’字落下後,便脫口而出:
“我心服口服。”
關麥狠狠地吸了口氣,事到如今,可謂是劍拔弩張之際,他們,竟然還如此平靜的談笑風生,簡直就是侮辱!
赤luo.luo的侮辱!
不顧及他的臉面,絲毫未將他放在眼裡,這不就是公然挑釁皇威嗎?
不過,也難怪,西卿敢明目張膽的行刺皇上,與他那同夥的幾人,也好不到哪裡去,朋比爲奸。
看準罅隙,正待關麥欲出手之際,一把明晃晃的長劍卻攔在了他的面前——
“關鎮軍,我也有我的敕令,那五人中,有我受命要保護的人,所以,不得不多有得罪。”
章都護字裡行間是客套,但面上卻是堅韌不拔。
“哼。”
關麥鼻翼冷冷的哼哧了一聲,“歸根結底,你所謂要保護的人,不就是死去三年,突然又出現的緋櫻公主嗎?”
說着,嘴角揚起了一抹深深的諷刺,“她現在的身份可是極其敏感,若再執迷不悟的與閻諾等人糾纏在一起,那她,也註定會成爲朝廷的通緝同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