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拐了一個彎的幾人,正在奮起直追。
“前面的鼠眼,你快點給我站住!”
“再跑我殺了你。”
“……”
跑在最前頭的呂口罵罵咧咧:
“你們當我是傻子啊,不跑等着你們殺我啊,還有啊,你們幹什麼要追我啊?”
“喂,喂,四張嘴,他們是在追你,你拽着我跑什麼啊?”
傅雪累的夠嗆,奈何又甩不掉被呂口抓住的手腕,只能是跟着狂奔。
“啊呀,習慣了。”
呂口一頓,但腳下依舊沒滯歇,“曾經遇到緊急情況,我就拽着大哥跑,完全屬於身體的本能。”
“那現在,我,我不是你的大哥,後面,後面那些長得跟殺人犯似的傢伙,追的也是你,是你啊……”
傅雪喘着粗氣,跑的有些缺氧。
“也是啊。”
說着,呂口手一鬆,傅雪身子一個慣性,栽了個狗吃-屎,“你……”
“好小子,竟然爲了逃跑,連自己的女人也扔下。”
追上的其中一個男子嘴角邪笑,目光齷齪,上下打量着傅雪,“這小娘子長得如花似玉,兄弟幾個有享受了。”
“哈哈哈,把那鼠眼的娘們兒抓住,還怕那小子不乖乖的妥協?”
又一個長相極其猥瑣的男子說道。
“不僅如此。”
一個稍微偏瘦身形的男子摩挲着下巴,視線在傅雪身上意-淫-着,“這小妞不僅可以伺候兄弟幾個,若那叫呂口的不回來,咱們先享用,然後再賣到妓-院,一舉兩得。”
隨着這男子的話落,惹來一陣熱捧——
“哈哈,祁順,還是你小子鬼點子多啊。”
“好,這主意不錯,咱就這麼辦!”
喚作祁順的男子笑裡藏刀,衝着跑遠的呂口大吼道:
“呂口,你可想好了,這小娘子可在我們手上,你是要跑,還是要回來一命抵一命啊?”
“你們這些碎渣,爲什麼要抓呂口?”
傅雪掙脫了兩下,也沒掙脫開那些人的束縛,乾脆放棄,直接打聽起原因。
“抓?”
其中一個滿嘴黃牙的漢子哈哈笑了幾聲,才道:“不是抓,是取下他的人頭。”
傅雪蹙了蹙眉,“他的人頭?你們沒開玩笑吧?”
還會有人僱-兇-來殺他?
就他那遇到一點危險的小事就逃之夭夭的性子,還有有人殺他?
反正傅雪是不信。
“小妹妹,勸你不要裝了。”
祁順拍了拍傅雪的臉頰,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他的那顆腦袋,可是價值一千兩白銀。”
傅雪瞪大雙眸,也沒顧及被拍的臉蛋,視線轉到呂口的背影上。
正逃跑中的呂口身子一怔,自己雖然與傅雪關係一般,但她畢竟是諾爺的好朋友,好夥伴,自己現在逃跑合適嗎?
再說了,她也是因爲自己才被抓的啊!
雙拳緊攥,呂口咬牙轉身,“你們放開她!!”
“四張嘴,可以啊。”
傅雪嘴角一勾,笑的意味不明。
這情形,倒是有幾分滑稽,明明被禁錮的人是傅雪,現如今卻在淡笑,完全不符合邏輯的思維。
呂口嚥着唾沫,上前距離那夥人兩丈遠,才止住身子道:
“你還有心思笑,你現在可是被人給抓住了,抓住了啊,我說。”
傅雪眉一挑,反問:
“難道還哭?”
呂口被傅雪的話給嗆的無言以對。
“好了,少在這裡打情罵趣,呂口,你現在還是乖乖的放下武器,被我們殺吧。”
祁順說的理所當然,眼底的嘲諷一目瞭然:
“就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殺得了魔魅山莊的三莊主?看來傳言有誤啊。”
“我倒是不覺得有誤。”
另一個男子插話:“這可是真真的賞金令啊,你看這畫像,明明就是他,呂口,懸賞可是一千兩白銀。”
男子說着,揮了揮手中的賞金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