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 瘋狂之書(3)

這裡是一間不知名的房間,其本身的名字已經沒有人知道了。

這間房間並非存在於地球上,亦不存在於任何人類所認知的空間當中,在物理的座標上亦是絕對不存在的世界。

安琪.維特突然之間出現在這裡。

安琪出現在這裡的方式亦是異常的,因爲她並非是在房間的門口當中走過來的,而是一步一步地在這裡出現。

首先出現的是鞋襪,腳踝,小腿,膝蓋,大腿,下體,去到最後才完全出現在這裡。

出現在這個空間的初期,如果是從上空去看的話甚至能看到血肉,骨骼以及內臟是怎樣一點點地被轉移過來。

不單只是看起來嚇人,而且這種轉移同樣亦是拿有一種痛楚,一種難以形容,而且無可名狀的痛楚。

像是生孩子之類的痛楚和這相比更加是什麼亦不算,是足夠令到正常人都瘋狂,形同是墮落到瘋狂之淵當中的痛楚。

但是安琪已經開始習慣這種的痛楚,在轉移的過程當中她不單單連身體的抖動亦沒有,眉目亦沒有任何痛苦而擰成一團。

不過她習慣這種痛楚實際上亦花不了多少的次數,因爲這一次只是她第四次感覺到這種痛楚而已。

雖然汗水已經令到她看起來好像剛剛纔從水池當中走出來一樣,但是堅強的眼神仍然很好的在她的雙眼當中出現。

她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東方人偶一樣的少女,黑色的長髮被她簡單地紮好成爲一條馬尾,長達到腰間。

幽黑的瞳孔看起來彷彿是黑曜石一樣,雪白的肌膚令到她看起來如同是由雪制祊的發條人偶一樣。

「奇怪了,這一次感覺像是比起以前微弱多了,是習慣了嗎?還是說…」

「嗯,是痛楚減輕了,雖然是銀色負責把你轉移到異度空間,但從那裡轉移到我這裡的人,可是我自己負責的,痛楚減輕了是當然的事,不過銀色的印記所帶給你的基本感覺沒有任何變少,我只是把你身上的敏感帶調查得少一些而已,感覺還不錯吧。」

本來只是自言自語一樣的話被得到了迴應。

安琪似乎並沒有對這道突然其來的聲音而感覺到疑惑,她接着又道。

「其他人還沒有到嗎?」

「對啊,小安琪,你是最早到的,所以我也來不給把你的痛覺關上,只能做到這個地步而已,真是抱歉了,不過早到什麼的是不需要的。」

迴應安琪的人,是一個看起來非常美麗的金髮美人,散發着無比龐大的吸引力,這是安琪看過長得最美的人,不過,安琪的性取向非常正常,所以並沒有直接產生類似是愛情之類的東西。

但一定的好感亦是有的。

她以甜美的聲音向安琪說話,這是一種超乎於人類的美麗,這種完美的感覺,安琪曾經在一個叫做「奈亞」的人身上感覺過。

不過,那據說是諸神的一個行走在人間之中的化身,所以有這種的感覺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在安琪眼前的這個人,同樣亦有這種感覺。

那就像是神話中的愛神一樣。

安琪清晰知道,這絕對不是人類,亦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領域。

安琪一早就知道對方不是人類,但打量了對方之後卻是有些錯愕。

因爲這個金髮的美女並非是銀色木馬的化身,她根本就不是安琪以爲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

「咦??竟然不是銀色那個混蛋?別告訴我,你就是銀色木馬新的化身吧,不,那個傢伙明明喜歡以幼體的姿態出現,而且還是一隻剛剛從母體出生的小馬。」

安琪被嚇得給了自己一巴掌,拍打在臉上的聲音非常響亮,在她的臉上亦出現了紅印。

「現在醒了嗎?」

少女這般細心地發問,但這基本上就是告訴安琪,剛纔那一巴是因爲她的控制而做成的。

「啊,我在幹什麼啊。」

聽到了安琪那因爲疼痛與疑惑發出的聲音,少女笑咪咪地說道。

「嗯,你是因爲不知道眼前的是否是幻夢,所以纔打了自己一巴掌,但在疼痛的感覺當中,你清楚地明白到,這並非是夢境,也不是虛假的幻覺,這是真實的世界。」

少女以古怪的語氣,宛如是在誦唱一樣地說出了上述的話,就像是誦唱着聖詩般的感覺。

聽到了少女的話之後,安琪滿臉都是疑惑。

但少女以全善的笑容消除了安琪的疑問,那是連所謂至善的上帝都沒有辦法拿出來的笑容,安琪發現自己沒有辦法生出任何疑惑。

她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少女的話。

「那麼,就由我來自己介紹一下吧,我是金色木馬,並非是銀色木馬。」

少女開始了自己介紹。

「不過…銀色沒有和你說嗎?其實呢,每當調查員完成了三場遊戲的時候,這就需要去到其他木馬的房間裡進行遊戲,對了,不同的房間有不同的房規,請不要自作主張地把自己的經驗帶過來,有些時候學習新的事情亦不失爲一種趣味吧。」

「這是你第四場的遊戲吧。」

「當然了,這一次亦會有新人到來,不是單人的劇本。」

金色木馬不顧安琪的想法開始了說明,聲音都是軟軟的,令人有一種想要撲上去的感覺。

但安琪克服了對方的魅力,這一種遠遠超乎了常理的魅力被安琪克服了。

不過安琪沒有辦法對這種的魅力產生惡感,因爲這是一種美好的事物,相反抵抗這種的魅力纔是令到安琪感覺到傷心的事。

而她亦因爲這種傷心的感覺而流下了淚水。

「果然,果然真的不是銀色木馬啊。」

「如果是銀色木馬的話,說話的時候肯定不會有這種別樣的魅力。」

安琪以含糊不清的聲音說道,她似乎真的是要哭出來一樣。

少女的嗓音就像是海妖的歌聲一樣充滿了魅力,那能令人不由自主地聽從她的話,但如果沒有這種命令的意途,光只是被罵着亦能感覺到非常不錯的感覺。

安琪覺得這樣想的自己一定是出現了問題,但是對方每說一個字所產生的聲音都令到她非常舒服。

「那個…雖然我不是銀色木馬,但是,你這樣在我的面前說同事的壞話,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呢?」

金色木馬似乎感覺到對方的話有意無意地貶低銀色木馬,所以善意地提醒了一下。

不過安琪的反應亦略顯得有些誇張。

「如果你能當我所在的房間中的木馬就好了。」

「這是不可能的,要是你的想法被銀色木馬知道,那肯定會非常糟糕的,我敢說你肯定會受到懲罰的。」

就在這個時候,安琪的身上已經開始抖動了起來,臉上的表情看起來都不怎麼好。

看起來就像是被人倒上了一整盤冷水一樣。

安琪似乎回想起什麼事情一樣。

「難怪…上一次我向銀色木馬就要轉房間的時候就被直接電到抽搐失禁…」

「這些糟糕的話題還是別說吧。」

金色木馬聽完之後,覺得還是別說這個方面的事比較好。

「不過,你還真是說出來啊。」

少女嘆了一口氣。

「你這是代表想要接受金色房間的懲罰嗎?」

「不,請不要這樣做。」

安琪馬上跳後,然後雙手亦做出了相應的動作。

如此誇張的表情亦令到少女失笑了起來。

「呵呵呵,這一次就算了,別有下一次就好了,不然的話,我也不能裝作看不到啊。」

「你還真是個好人啊。」

安琪感覺到對方的善意之後,馬上就這樣作出了評價。

「好人嗎?要是你之後也這樣想就好了。」

「嗯?你剛纔說了什麼?」

安琪聽不清楚對方的說話,明明對方的聲量是合理的,但是安琪卻聽不清楚當中的內容。

當金色木馬說到這裡的時候,安琪的身體都不發抖,看起來猶如在冬天的時候被一盤的冷水倒在身上一樣。

「沒有,什麼也沒有,不過說起來,這一次的新人都是差不多要到場了。」

少女轉移話題,但是情況卻如同少女所說的一樣,這一次有三個人正在進入到這間房間。

他們出場的方式和安琪是沒有分別的,而且他們不單單只是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這並非是強忍的,甚至還有一種很輕鬆的感覺。

這和安琪的感覺完全相反的東西出現在他們的臉上,而且並非是在說僞。

這令到安琪的臉色變得不好。

一想到除去了自己之外,其他的人根本就不需要受到那種鑽心挖骨的痛楚,她整個人都感覺到不好。

看到了安琪的表情之後,金色木馬就輕輕地解釋了。

「就像是銀色木馬的印記可以給你痛楚一樣,我的印記同樣都可以給別人類似的感覺,只是那並非是痛楚,而是一些令人非常愉快的感覺。」

「這應該比起白粉的感覺好多了。」

聽到了少女的解釋之後,安琪的表情就顯得更加糟糕了,正確而言,安琪的表情因爲明白而更加難看。

因爲她知道對方不單單只是沒有痛苦,而且有一種如同極樂一樣的快感。

明明大家都是調查員,爲什麼差距可以這麼大?

安琪並不明白,亦不能理解。

不過,金色木馬也只是略略的提了一提之後就沒有再和安琪說話了。

「歡迎來到木馬房間,從今天開始你們就是守秘人結社的調查員了。」

「而你們的工作亦是非常簡單,並沒有生命的危險,就只是需要好好的享受遊戲的樂趣就已經足夠了。」

「你們的遊戲非常簡單,就只是需要扮演一個又一個的角色,在其他的劇情世界裡參加故事,就像是在b級電影裡的角色一樣,只要愚蠢地在瘋狂的世界裡做瘋狂的事就可以了。」

金色木馬笑意盈盈地說着。

她露出了甜美的笑讀,散發着異樣的魅力,假如此時並非是作爲守秘人而存在,也許應該會是被人類當成是神明一樣崇拜,愛慕吧。。

「就算是死亡亦沒有關係,只是會令到你們的收益減少一些而已。」

少女打了一個手勢,不過三人當中除去了一人之外,其他都是變得呆滯。

似乎並不能理解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一樣,在異樣的魅力與恐怖的神秘當中,他們的思想停頓了起來。

不過,少女對於他們的疑惑並沒有任何的疑問,同樣亦沒有打算再爲他們解惑。

就像是這不過就只是作爲開場白一樣而已,在新來者當中的一人就正爲此而翻白眼。

「嘿嘿,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來到這裡的人都應該知道吧,不然那就應該仍然停留在無間深淵當中吧。」

「最後,歡迎回來啊,小南希啊。」

金色木馬最終把自己的視線放在一個人的身上,那正是在翻白眼的那個人。

被稱之爲南希的少女,是一個有着捲曲的金色長髮,宛如皇冠一樣耀目的少女。

她有着異常的美貌,看起來大約十七到十八歲左右,和旁邊那個叫做安琪的幼兒體型完全不是同一個概念。

〈理性檢定〉出目:73,失敗。

〈理性損失〉出目:2

不知道爲什麼,安琪突然之間感覺到一種不爽的感覺。

但是金色木馬亦沒有在意,似乎並非是第一次看到一樣。

「金色木馬,是今天開始嗎?我可完全沒有印象是今天開始的啊,爲什麼就不能提前說一說?」

「反正時間是靜止的,也沒有這樣做的必要性吧。」

金色木馬不解地問道。

「畢竟回到去之後,實際上也是本來的時間,就算花上一百年的時間,你身處的時空亦不可能會有任何的改變。」

「……這一次的臺詞和他是一樣啊。」

安琪覺得這一次金色木馬所說的對白,基本上和銀色木馬所說的也是一樣的。

聽到了安琪的話,南希好奇地走到去她的身邊。

「什麼臺詞?」

「就是這個開場白,完全沒有分別啊,果然不管是那個房間也好,開場白都是固定的嗎?」

「其他的房間?」

南希歪頭流露出疑問的眼神。

「還有其他的房間嗎?」

「不過,這個對白一直也沒有改變過啊,你們那邊也是這樣?」

南希只是隨意一說,似乎對於其他房間的存在並沒有任何疑惑,但卻對於其他房間一無所知。

「嗯,不過在這樣說明完之後,應該還有一個歡迎語的。」

「歡迎…歡迎語嗎?」

南希的眼神裡充滿了疑惑,因爲她還真是沒有聽過。

安琪舉起了食指,然後就露出了壞人一樣的表情說道:

「你們的生命已經完結,是偉大的銀色木馬賜予你們新的生命的,因此,新的人生就應該由木馬安排。從現在宣佈,你們舊的人生已經完結了,新的人生,將會從木馬的手中起舞,那麼就由你們的表現來決定吧,你們的命運。」

「這個臺詞。」

「很中二,很惡劣吧。」

安琪露出了理解的表情說道。但南希卻搖搖頭,她似乎並不同意安琪的說法。

「這,這不是超帥氣嗎?」

「哈?」

這是什麼莫名其妙,亂七八糟的審美啊,這到底哪裡有令人覺得帥氣的地方?

這不是完完全全就是充滿了低俗,沒品,惡劣,下流的發言嗎?

安琪被南希的話說得迷迷糊糊,她真的是非常難以理解南希的想法。

安琪並不明白爲什麼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人認爲木馬所說的這個中二而且低劣的臺詞會是帥氣的?這真的不是來搞笑的嗎?

雖然安琪有些想要看到軟軟的金色木馬用那宛如海妖般的聲音說出這樣的臺詞,但是想到銀色木馬那個像是從母馬的聲帶裡發出的聲音說出來的話,實在是難以令人接受。

等一等,聲音?

安琪似乎意識到爲什麼南希會這樣想,這也許是因爲南希並不知道銀色木馬的聲音到底有多麼的奇怪的關係吧。

「你不覺得這非常有趣而且帥氣嗎?呵呵呵。」

南希似乎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情而笑了起來。

「說起來,你的名字是什麼,說了這麼久,好像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南希說到這裡,纔好像是發現到自己連安琪的名字是什麼也不知道。

「安琪,安琪.維特。這並不是什麼重要的名字,你想要忘記也沒有問題。」

安琪充分地表現了怨念。

「別這樣說吧,我有預感的,我可是會和你成爲好朋友的。」

抱歉,人家完全不認爲一個審美相差那麼遠的人類可以成爲友人。安琪如此地想道。

「不過,你是從別的房間裡來的嗎?」

「對啊…我就是從那個叫做銀色木馬的傢伙所支配的房間裡來的,神啊,你是不知道它到底有多麼的惡劣,那個傢伙連變成人類的姿態也沒有做,它還真是用一隻馬的身姿來見人的。」

「這不是超酷嗎?」

救命啊,爲什麼說出來之後,南希反而變成了銀色木馬的腦殘粉?安琪真的是一點也想不透啊。

這下子,安琪發現自己並非是誤會了,而是對方的想法真的是和自己是不同的。

接着,南希所說的話就更加令到安琪頭也變大了。

「聽起來,你的房間真的是非常不錯,安琪,真是羨慕你啊。」

安琪完全理解不到對方爲什麼會這樣想,這聽起來到底哪裡會有令人感覺到不錯的感覺?

安琪並不能爲銀色木馬找到一個優點,但缺點倒也是可以說出不少。

南希似乎注意到安琪臉上的困惑以及不解,她就輕輕地解釋道,

「我這邊的木馬雖然看起來是很好人,但是,她卻完全就是隻管遊戲而已。遊戲以外的東西,她可是一點也沒有責任心,雖然是有問必答,但是卻完全就像是對答機一樣,太沒有意思吧。」

這下子我懂了,你就是一個變態的受虐狂吧。安琪得出了自己的結論了,沒錯,除去了一個受虐狂之後,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會有人認爲這個金色木馬是不好的,這一點光是看了一眼那邊兩個新人男性的眼神就可以理解了。

雖然,安琪覺得如果金色木馬是一個帥哥那會更加好,不管怎樣說也好,安琪也是一個有正常性取向的少女,和某個自稱爲有正確的性取向,但實際上只是妹控的人不同。

安琪一定和南希完全不可能會有任何共同的語言。

「說起來,你還沒有知道我的名字吧,我是南希.安格烈。」

「那麼安格烈…」

「叫我南希就可以了。」

南希的雙眼令到安琪感覺到堅定,她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只是一個稱呼就會變成這樣。

不過面對這樣的情況,安琪覺得自己還是順從對方的想法會比較好吧。

「那麼南希,這是你第幾次的遊戲?」

「嗯…讓我來想一想吧,這應該是第三次吧,如果連同這一次的話。」

「我是完成了三場遊戲,連同這一次是第四次了,那麼初次見面,金色木馬房間的南希,我是銀色木馬房間裡的安琪。雖然我覺得以後也沒有機會見了。」

「爲什麼這樣說?」

南希不解地歪頭。

「因爲,我只有這一場纔會來到這個房間而已,之後就會回到去銀色木馬的房間,在扮演角色的時候,誰纔會認得出對方是誰?即使外表是相同的,要知道,那些角色就算是沒有調查員的進入,本身就已經存在了。」

「所以,這應該是和你進行遊戲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吧。」

安琪說道,然後又抱了一下對方。

「那麼,之後的遊戲就多多指教了,資深者大人。」

「啊…」

南希搔頭。

「平時不是應該是本色演出的嗎?」

「咦?」

「嗯,我們去到劇情世界的時候,不是也用自己的真名,性格什麼的,也基本上是自己任意扮演的,沒有什麼莫名的設定啊,而且死去了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當南希她說到這裡的時候,安琪就已經下定了一個決心,這一次的遊戲,她要懶洋洋地混過去,拼命啊,努力啊這樣的事情──她已經在銀色木馬的房間裡經過了太多次了。

雖然銀色木馬不會因爲別人在劇情裡死亡而殺人,但沉重的懲罰是有的。而木馬們的房間也不是唯一的,偶然會發現自己進入了其他的銀色木馬支配的房間,和其他銀色軍團的成員一同進行遊戲。

所以,這一次安琪只是想要休閒地度過去。

像是朋友之類的,最好還是趕快賣了會比較好。

安琪的腦袋裡已經在思考怎樣坑殺自己的隊友,就像是之前在銀色木馬裡的遊戲一樣。

不過這個甜白傻的木馬所掌握的房間,應該輕輕鬆鬆就可以做到吧。

安琪已經想着什麼壞主意了。

不過她並沒有注意到此時南希和金色木馬的眼神同樣亦是令人心驚膽戰。

可是她不知道──這一次的劇情世界並不再是木馬所支配的架空世界,而是加入了阿撒託斯之書的影響,真正脫離了神的掌控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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