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眼前這女子,都未成年;孩提之言,我哪裡願意相信?
即使她生的一份好面龐,我依然有着自己的堅持;我不是她的親人,所以永遠也不會被她擁有一點稍微的成就,就沾沾自喜起來。
“小女娃,此話怎講?”本來是作爲試探的我,可沒想到風如意居然問了起來,全然不顧老祖宗的臉面。
我輕拉了他一把,可根本沒有什麼用;他反而不在理會我,搬着屁股下面的凳子又朝那女子坐近了一些。
“命宮衰極,可週圍其他偏宮無不是量水充盈;斷掌曲紋,卻條條分明;主星虧損,可副星倍增!
世間具有如此奇異的命理,小女子真是聞所未聞!”
那女子用一直手把鬢角的一縷頭髮輕輕拂到了腦後,可當她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卻直接抓住了我左手的手指。
這是要做什麼?我的第一反應竟然是嚮往縮,可沒想到,一個孱弱女子,居然有如此大的力道;我整個手指都拉得有些變形,可她依然沒有鬆手;最終我只好放棄心中的打算,任由她瞧個清楚。
“敢問姑娘修的可是小乘的紫薇星斗?”
之前那女子的一番解釋後,風如意一時間竟然沒有聲息,消停了下來,可誰想到,原來他正在研究那女子的術法。
“小女子和家師學得正是紫微星斗之術,不過我不贊同小乘的說法;古有百家爭鳴,你口中所謂的大乘也不過是渺渺之一!”
沒想到,風如意話音剛落,那女子已然開始反駁;想不到她不僅僅生的出衆,伶牙俐齒居然也如此驚人!
“百家所學,皆爲同源;雖然形式多變,可以依然稱得上萬法歸宗!”風如意認真說道。
可那女子明顯是一臉不屑的樣子,站起身欲要與風如意辯解一番,甚至連我的手掌都放了下來。由此可見,那女子對她所學的紫微星斗究竟有多麼着迷,小小年紀,竟然會如此捍衛,我內心竟然升起了慚愧之感!
虧我堂堂七尺男兒,竟然比不過一個弱女子!
此時我暗暗下着決心,未來待我續命成功,我一定要重新找回祖上流傳的術法,定要再次光輝風族!
風如意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哪裡像認可姬玲瓏的樣子。
二人各執己見,我們周圍幾個人一時間倒是有些尷尬起來。
“咳咳!!”斜對面的老者似乎不願意看到他們二人爭吵的樣子,乾咳了幾聲,妄圖打斷他們的言語。
可此時她們爭得熱火朝天,哪裡還理會於他。倒是那姬玲瓏的父親,此時微眯眼睛,對眼前的情況一副默不關己的態度;早已經把桌上飯菜處理乾淨的他,這時又斟滿了香茗任由我們享用。
我知道風如意的玄學的造詣必定沒有他父親的高,而那小女孩憑得也是一副不氣餒的態度,二人半斤八兩,一時間難以爭出勝負。
想不到如此美人,竟然也有一腔熱血,着實不易!
也難怪她的父親與爺爺對她寵愛有加,小小年紀便有這樣的造詣,能與風如意一爭雌雄,想必幾年之後,定非池中之物啊!
“不知玲瓏師承何門呢?”我與那老者早已經移步旁邊,耳邊這才清淨了不少;趁着這個機會,我趕忙問道。
俗話說名師出高徒,如此卓越的弟子,她的師父可想而知會擁有多麼高深的學問。
那老者摸了摸已經發白的小鬍子,蠻有興趣地盯着我,但他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反而說道:“你這樣子,她師父定會感興趣的;說不準,還是你的一個天大的造化!”
見他這樣岔開話題,我也不再強求,也許他出於某些原因考慮,纔不予我細說。
但我從那老者的口中隱約猜測出,姬玲瓏的師父定然是一位隱世高人。如果真是有緣,想必不久之後我們就會相見的。
“我瞧老先生也是通曉易學之人,莫非與玲瓏的師父...?”
雖然我這樣說的,但我卻從話語間感覺到這位老先生與姬玲瓏根本就不像是同一種術法。
見我這樣旁敲側擊,那老者當即哈哈大笑起來,最終他捋着鬍鬚才緩緩說道,他所習之術,並不精通,只是年少時候得異人傳之梅花易數,但他也是略懂一些;與姬玲瓏的師父相比起來,根本就是星火與皓月的差別。
至於姬玲瓏本身,老者並不多言,只是略微提及道,那女子運用的術法,是紫薇星斗。
我注意到,當談及紫薇星斗的時候,他自己都異常的恭敬;也難怪他孫女如此着迷於此,甚至不惜改姓。
“天煞孤星命,伏羲補殘魂;之前老先生這句話是何意呢?”
我試探着聞起來,前半句我基本已經理解,必定是在說我可悲的身世,可後半句,一時半會兒我卻不知道該如何理解。
自從進了這家店,面前這三人的做法就非常耐人尋味。我不知道當時那老者是抱着什麼想法來說出這一句話的,可現在,根本就不願意再爲我講解下去,無論我怎麼詢問,他只是擺着一臉笑意說道,他也是沒經過大腦考慮,一下子就說了出來。
可我左看右看,總感覺得他在撒謊一樣。
我自出生以來,最討厭的便是別人與打太極!
此時的我,根本沒有想繼續待在這裡的意思,和我裝神秘,你們究竟想要做什麼,我一概不想知道。此時我唯一的想法就是快點離開這裡,然後去尋找風如意的父親,早日解開祖籍的秘密。
我早已停止繼續打探消息,卻是再次把注意力轉移到了風如意與姬玲瓏的身上。
此時的他們依然是針尖對麥芒,但眼神仍然互不相讓,甚至能迸發出火花,唯獨之前那張爭吵不休的嘴脣,不時抖動一番,似乎還有什麼話要說。
這時我用力把風如意拉到了一邊與他說道,飯也吃了,人也熟悉了,怎麼還不走呢?
可風如意一臉陰險地告訴我,這次他並非有意,相反,是故意這樣做的。
他一開始就看出了那女子的好鬥難纏,便故意上前故意與之相爭;這樣的話,必定會引出她的師父。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