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5章 江州之戰

就在劉璝領兵奔襲墊江的時候,張任卻在閬中與冷苞商議着軍務。,

冷苞說道:“關中軍兵敗,糧草輜重盡皆失去,正往安漢縣城撤去,將軍現在若是領兵追去,未嘗沒有辦法,將剩餘的關中潰兵全部消滅。”

張任聞言略微有些意動,可仍舊搖了搖頭,說道:“若是北上追擊劉闢所率領的潰軍,來往至少要花費半月時間,還不見得能夠將這路兵馬完全消滅。”

“陳文昭領大軍南下,要不了多久可能就會進入巴郡,若不趁着現在回軍剿滅徐晃等人,日後必定後患無窮。”

冷苞卻是說道:“徐晃、甘寧縱然從梓潼水奇襲廣漢郡,又能率領多少兵馬一同前往?”

“若是主公再調遣大軍前去征討,徐晃等人不見得能夠抵擋,將軍如此想法,未免有些太過杞人憂天?”

張任搖了搖頭,道:“徐晃乃關中名將,就連嚴顏將軍都被他擊敗生擒,可見此人非同小可。”

“甘興霸乃昔日錦帆賊,驍勇異常,威震巴蜀,絕非易與之輩;田元皓更爲當世名士,陳文昭之所以成就今日霸業,與此人謀劃脫不開干係。”

“有此三人聚集在一起,哪怕他們麾下兵馬並不太多,亦非易與之輩。稍有不慎,整個廣漢郡都可能會被攪得天翻地覆。”

“廣漢郡若亂,則後方不穩;後方不穩,又如何能夠抵擋關中大軍?”

冷苞被張任說得啞口無言,可是仍舊有些不以爲意,他並不認爲五千兵馬能夠掀起多大風浪。

就在兩人議事的時候,忽然有士卒領着信使過來,說道:“梓潼失守,徐晃率領關中精兵襲擊劍閣,卻被鄧賢將軍所阻,不得已只能撤回梓潼。”

“主公派遣楊懷、高沛兩位將軍,率領三萬兵馬攻打梓潼,卻毫無進展;後來甘寧引軍劫營,大軍爲關中士卒所破,糧草輜重被焚燬一空。”

“楊懷、高沛領兵倉皇逃竄,被關中軍追殺三十餘里,死者無數;此後,廣漢郡震動,成都震動。”

“主公讓小人星夜兼程往這邊趕來,要求將軍迅速領兵回援,剿滅徐晃、甘寧等人。”

張任、冷苞驟然得到了這個消息,全都臉色發大變,他們不是沒有想過,梓潼的那路關中兵,陣容極其強大,很難對付。

可是聽說楊懷、高沛率領三萬大軍,卻大敗虧損,他們還是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冷苞鬚髮皆張,大聲喝道:“楊懷、高沛乃巴蜀名將是也,行軍佈陣,安營紮寨,進退有據,防守嚴密,又豈會如此輕易被關中軍劫營?”

巴蜀名將絕對不在少數,楊懷、高沛的能力,甚至不在冷苞等人之下。

他們對手既然乃是關中名將徐晃,兩人必定不會沒有防備,絕對不可能被關中軍劫營。

正是考慮到了這些,冷苞才發出了質疑的喝問。

信使聞言急忙跪在地上,說道:“小人對於詳細戰況並不十分了解,只知道兩位將軍兵敗以後,主公勃然大怒,就要拿他們之罪,卻被衆官告免。”

“主薄黃權向主公進言,說徐晃、甘寧都乃關中名將,不可輕敵,要召回幾位將軍方能斬此二人,這纔派我前來送信。”

張任聞言,對冷苞說道:“你何必爲難一個信使?”

話畢,張任安撫了信使一陣,讓他先退下去,就對冷苞說道:“此地戰事剛剛平息,主公尚且不知我等大破了關中軍,這纔要我們率領所有兵馬回援。”

“劉璝領兵奪取墊江、江州,急切之間難以撤退;閬中又不能沒有大將駐守,看來此次只能由我率領大軍回援了。”

“只是冷將軍大腿中箭,身上帶傷,不知能否擔負起守住閬中的重任?”

冷苞奮然說道:“區區小傷,何足掛齒?”

“將軍只管領兵回援即可,此地留下五千兵馬,縱然陳文昭率領十萬大軍來攻,閬中亦是固若金湯。”

張任聞言大喜,說道:“就依你言,吾留下五千兵馬助你防守閬中,待回軍生擒了徐晃等人以後,再與將軍合兵一處,與那陳文昭好好戰上一番。”

冷苞亦是豪氣頓生,說道:“將軍只管離開便是,閬中有我足矣!”

兩人既然定下策略,張任就帶領兵馬星夜兼程撤軍回援。

只是他還放心不下閬中,就派遣信使前去通知劉璝,讓劉璝攻破墊江、江州以後,迅速與冷苞合兵一處,防備即將到來的關中大軍。

卻說劉璝得了墊江,殺死守城關中將領以後,就準備故技重施奪取江州。

或謂劉璝曰:“江州守將乃是張魯以前主薄閻圃,此人多有謀略,想要奪城恐怕不易啊,將軍還需細細謀劃纔對。”

劉璝卻是說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哪怕閻圃再如何足智多謀,沒有得到北方戰事的結果,必定毫無防備。”

“以有心算無心,想要攻破江州絕非難事。”

劉璝遂不聽那人之言,留下少許兵馬駐守墊江,他自己卻是帶領大軍,喬裝成關中兵卒以後殺奔江州。

江州城內,閻圃與嚴顏相對而坐,兩人居然在一起悠閒的下着圍棋。

“啪!”

白子落在棋盤上,黑子一條大龍頓時被屠掉。

閻圃見此情形,忍不住大聲笑道:“嚴將軍,你又輸了!”

嚴顏扔掉了手中棋子,搖頭苦笑道:“下棋先生可不是你對手,日後你還是找別人下吧。”

閻圃卻是笑眯眯的捋着鬍鬚,話鋒一轉說道:“我軍佔據江州這麼長時間,仍舊對城內百姓秋毫不犯,就連不少江州軍俘虜都被感動,願意投降。”

“依將軍觀之,我軍可算得上是仁義之師?”

嚴顏搖了搖頭,道:“益州百姓在吾主治下,本來就是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關中軍雖然破城以後,對於百姓秋毫不犯,對於俘虜亦是極其優待。”

“然而先生可知,這場戰事糟蹋了多少田地裡的莊稼,又使得多少百姓因爲懼怕戰禍,而背井離鄉逃出了巴郡?”

“不論其他,單說那些戰死沙場的益州軍士卒,他們家中親人得知消息以後,豈不會悲痛欲絕?”

“先生既然標榜關中軍乃仁義之師,何不勸說大將軍撤回關中,與益州罷兵休戰,好使百姓們再也不用遭受戰禍!”

閻圃笑容僵在了臉上,微微搖了搖頭,說道:“天下一統乃是大勢所趨,亂世之中英雄更當奮起,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若是固步自封,因小仁而舍大仁,因小義而舍大義,豈非捨本求末?”

“劉益州若果真體恤民力,愛護百姓,何不將巴蜀之地拱手讓與吾主,好使得益州百姓免受戰亂之苦?”

嚴顏苦笑着搖了搖頭,道:“你這完全是強詞奪理,吾並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至於先生後面的話,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閻圃看着頑固不化的嚴顏,勸說他投降的話怎麼也說不出來了。

沉默了一陣,嚴顏忽然問道:“徐將軍偷襲廣漢郡,先生難道一點都不擔憂嗎?”

閻圃聞言沒有絲毫驚訝,只是問道:“老將軍是什麼時候,發現徐晃將軍詐病?”

嚴顏說道:“劉闢將軍離開沒有多久,某前往關中軍營外面觀看,發現軍營之中雖然旗幟林立,兵馬卻是少了一些,這纔有些疑惑。”

“經過幾日觀察、試探,見先生臉上並無半點焦急之色,徐晃將軍亦是音訊全無,才確定了心中的想法。”

閻圃嘆道:“將軍觀察如此細緻入微,令人歎服啊。”

“將軍問我有沒有擔憂徐晃將軍,卻是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此次奔襲廣漢郡之人,除了徐晃將軍以外,還有水軍大將甘興霸,以及關中頂級謀士田元皓。”

“有此三人在彼,莫說巴蜀名將大多都不在廣漢郡,縱然爾等齊聚一堂,又有何懼之?”

嚴顏臉色猛然一變,失聲叫道:“甘興霸可是昔日錦帆賊首領?”

閻圃捋了捋鬍鬚,微笑着說道:“正是!”

臉色變幻了一陣,嚴顏卻是忽然放聲大笑起來,說道:“先生如此說話,也未免太小覷我巴蜀才俊了!”

“田元皓等人狂妄自大,輕兵冒進,若是他們全都戰死廣漢郡,想必陳文昭一定會十分心疼吧!”

閻圃喝道:“休要胡言亂語,以元皓先生之智謀,徐晃將軍之沉穩,甘寧將軍之勇悍,整個益州何人能夠制衡他們?”

嚴顏冷笑道:“巴蜀豪傑,似吾這等人物亦是車載斗量,若田豐等人率大軍穩紮穩打,勝負尚未可知。”

“然而此三人如此輕敵冒進,真乃取死之道也!”

兩人爭論了一陣,終究還是不歡而散,待嚴顏離開以後,閻圃心中一直感覺有些隱隱不安。

“軍師這樣謀劃、行事,是否太過冒險了?”

閻圃在屋內來回走動着,仍舊不能緩解心中的煩躁,忽然之間,他聽到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先生,城外來了一支兵馬,他們要進城呢。”

閻圃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是墊江那邊過來的兵馬麼?”

士卒答道:“正是!”

閻圃擺了擺手,說道:“既然如此,就讓他們進來吧。”

士卒領命就往外面退去,閻圃卻是喃喃自語:“墊江那邊,這段時間還經常有士卒過來聯絡,可是閬中戰事到底如何,卻有段時間沒有消息傳來了。”

想到這裡,閻圃忽然心中一凜,急忙叫住了那個準備離開的士卒,問道:“此次從墊江來了多少人?”

士卒被閻圃叫住,只得轉身答道:“有將近五百人馬。”

“五百人?”

聽到這裡,閻圃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拿起案几上面的利劍,喝道:“速速召集城內兵馬,隨我前往城門口。”

江州城外,劉璝喬裝打扮成了一個普通關中士卒,靜靜站在了城外。

本來城門是打開着,百姓們可以任意進出城門。

可是城外一直有斥候偵察,探聽到五百兵馬過來之後,守門將領就下令把城門關了。

雖然已經確認外面兵馬乃是關中軍,可是礙於軍令,這些人仍舊被就被關在了城牆外面。

只有等到閻圃的命令以後,城門纔會被打開。

一個益州將領,低頭小聲對喬裝打扮的劉璝說道:“詐城乃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將軍身爲一軍主帥,又豈能如此冒險?”

劉璝亦是小聲說道:“我爲主將,若不奮勇向前,士卒們又有誰會死戰?”

講到這裡,劉璝看着仍舊緊閉的城門,皺着眉頭說道:“已經過去了這麼長時間,城門爲何還沒有打開?”

劉璝自信益州軍的僞裝絕對沒有問題,而且他也打聽過,墊江經常會有關中士卒前往江州,並不會遭到阻攔。

可今日卻不知爲何,他們卻是被關在城外許久。

“嘎吱,嘎吱!”

就在劉璝等得有些不耐煩的時候,江州城門口的吊橋被放了下來,城門也緩緩打開。

“先生已經同意了,你們快進城休息一下吧!”

城牆上面守將,對着下面僞裝成關中兵的益州士卒大聲喊話。

劉璝見狀頓時大喜過望,暗示前面假扮的關中將領,領軍入城。

“進城!”

五百士卒若無其事的穿越吊橋,往城門口走去,他們剛剛走進城內,城外當即灰塵大作,一彪益州軍迅速往這邊殺了過來。

劉璝猛然拔出了手中的武器,大聲喝道:“奪城門!”

五百進城的益州軍亦是拔出了武器,就要殺掉守城的關中兵,佔據城門口。

“拉起吊橋,放箭!”

就在此時,只見一身戎裝的閻圃站在了城牆上面,大聲呼喊着。

“嘎吱,嘎吱!”

吊橋很快被緩緩往上拉去,劉璝見狀大驚失色,急忙讓人去將吊橋的繩索砍斷。

“啾啾啾!”

然而,一隊隊弓箭手出現在了城牆上面,把那些冒頭的益州軍全都射殺,吊橋也很快被拉了上去。

劉璝見此情形,失聲叫道:“糟糕,中計了!諸軍當奮死一搏,往城中衝去!”

(換約弄了一下午,今天就寫一個四千字的大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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