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凱一邊在殭屍身上扒拉着東西,看看有沒有什麼值錢的寶貝,一邊嘴裡說着:“你這老東西,死了就算了,還變成了殭屍,變成殭屍就算了,還搞這些破玩意兒害死了這麼多人,搞這些破玩意兒就算了,但是竟然還等了幾百年,想來嚇老子,我靠,你這資本主義醜惡的嘴臉老子記在心裡了。
把你身上的東西全給你扒光還給老百姓,也算替你贖罪了。”
展凱自顧自的說道,似乎這樣讓他底氣足了不少。說這話的同時,已經將殭屍身上的髮簪,玉佩這些東西取了下來揣在了懷裡。
同時也開始動手脫殭屍的衣服了,笑話,這可是紫金龍袍,不論歷史價值,但是做工都能值個幾十萬了,展凱當然不會放過。
我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將東西藏好,忍不住笑道:“你能還給老百姓嗎?”
“當然啦,咱們不就是老百姓嗎?”展凱理所當然的說道,一聽這話我就知道這貨是想吞了這些寶物,出去也乾乾倒賣文物這一行。
不過這才符合他的性子。
誰知張雅卻突然說道:“不行,這東西不能歸你們所有。”
“爲什麼?”展凱急了,立馬問道。
“不爲什麼,這些東西是文物,必須交還給國家,你們沒有理由佔據。”張雅一副義正詞嚴的說道。
“靠!我們拼了命得來的東西我們還沒權利擁有了,這什麼破邏輯,張警官,你不說我們不說誰能知道?到時我出去找下家,賣了錢咱們二一添作五怎麼樣?”展凱說着陰笑道,看樣子他是想把張雅也拉下水了。
但是張雅明顯不吃這一套,還是冷冷地說道:我說不行就是不行。”
展凱一看這是來真的了,他頓時沒了法子,趕緊湊到我跟前兒來:“宇文大人,有人想要咱們的寶貝,你說怎麼辦?”
我低聲說道:“展護衛莫急,這事兒也不是沒有周旋的餘地。”
展凱點了點頭,當即不再說話,只是默默的搜刮着殭屍身上的東西。
從這殭屍埋葬的地方來看就知道沒什麼陪葬品,就算是有,想起那些黑影人物,他們既然能控制住殭屍,難道會對那些財寶視而不見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所以展凱搜了半天也只得到了幾件東西,想來更多的東西應該是早就被那些人拿走了。
我們將那殭屍燒了,至於那老太婆的乾屍,我們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將她帶出去,交給村子裡的人處置。
做好了一切,這墓中再無什麼可留戀的了,我們收拾好了東西,終於又在那銅棺後面找到了出去的路。
先前進來的那條路上有那些怪異的猴子,要是原路返回的話說不定又會驚動它們,反正有更安全的出路,我們也沒必要走那條路了。
我還在納悶兒,怎麼突然間腦海中就多出了那些畫面,想起前幾次的經歷,莫非是那什麼陰冥之眼?
說起陰冥之眼,這東西雖然存在於我的身上,但是我卻根本不知道它到底有什麼用,每次這樣的畫面都是很突兀就出現了,根本讓人難以琢磨,這樣被動的狀態讓我很是不爽。
在我看來,既然我們陰冥之眼屬於我們王家獨有,在王家的先輩當中也出現過不少,每個人對於陰冥之眼都有一定的掌控,難道沒有一個人留下些心得來造福後世子孫麼?
如此想來,看來這件事情解決之後我要回去好好鑽研一下陰冥之眼了。
我們順着銅棺後面的通道走出去,果然和我想的一樣,那通道的入口是在老太婆的家裡。
這時天已經差不多亮了,想不到我們整整在地下過了一夜,對付了那麼些東西,此刻大家都已經精疲力竭了。
但是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那些被井葬的屍體還在外面呢,那口大井也坍塌了,我們趕緊走了出去,發現果然差不多整個村子的人都來了,正在圍觀,都在交頭接耳的討論着。
地上的屍體足有數十具,有的還腐爛了,看起來好不嚇人,村長此刻就站在井邊。
我們一行人走了過去,看到我們,許華夫婦連忙跑過來接過了還在昏睡的許小雨,疑惑的問道:“王警官,這是怎麼回事?”
我知道他們關心許小雨的安危,安慰的說道:“許叔不必擔心,小雨只是暈過去了,睡一覺就好了。”
許華點了點頭,突然看到了展凱手中的乾屍,大驚之下問道:“這.....這是?”
展凱看了他們一眼,此時場中大多數人到已經將目光放在了我們身上,那村長也走了過來。
展凱突然將乾屍高舉起來:“大家看看,這就是那失蹤案的兇手!”
“譁”此話一出,場外頓時一片譁然。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村長這時已經走了上來,聽到展凱的話連忙問道。
我們將村長拉了過來,我說道:“村長,我們接下來說的事情你要做好心理準備。”
他點了點頭:“老朽活了這麼多年了,風風雨雨也經歷了不少,幾位警官但說無妨。”
先前我們就在想如何把這事情告訴白燭村的村民,經過我們一致商議,決定還是如實相告。
我們遇到的事情要是放在現代主義社會,那基本上是沒人會相信的,但是在這裡不同,這個古老落後的村落還是很願意相信這些事情的。
“什麼!”聽了我的話,白燭村長顯得很是震驚和難以置信,不過這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這也是我們能給村民們的一個最好的交代,至於你相不相信是你的事,你不相信我們也沒辦法。”我客氣的說道。
本以爲白燭村長會將信將疑,那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誰知他聽了我的話後竟然都沒有猶豫就說道:“我信!”
“你這就相信了?你不怕我們騙你?”賀一琳好奇地問道。
村長搖了搖頭,苦笑道:“二十年前就有一位高人跟我說過,叫我們取消井葬的習俗,把裡面埋的人全給挖出來重新安葬,然後還叫我們搬離這地方,可是那時候我以爲他是個遊方術士,說的話不足爲信,不過後來他說的話全都應驗了,到那時我才慢慢有些相信了,直到今天你們也這麼說,那看來恐怕是真的了。”
“他說的什麼話?”展凱好奇地問道。
“他說如果我們不照他說的做,我們的村子會越來越破敗,外出打工的人會客死異鄉,村裡的老人小孩會多疾病災難,當時我不相信,後來這些話全都應驗了,二十年前我們白燭村還有兩百多戶人家,現在只有幾十戶了人了。”
村長說完長嘆了口氣。
聽他這麼說,我基本可以確定,二十年前那人就是我爺爺了,看來我爺爺已經預料到了這村子後面發生的事。
這井葬之地本就是邪地,而且他們還用井葬之法來埋葬先人,不倒黴纔怪。
其實在我看來,那些人口失蹤,包括老太婆的兒子變成妖怪這些都是冥冥之中受到了那井葬之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