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怎麼哭了?”我跨步走到楊雪身邊問道。
她一直在愣神,一開始沒發現我,直到聽到我的問話趕緊用手抹了抹眼睛:“沒......沒什麼。”
這種欲蓋彌彰的動作讓我心中的疑惑更加深了“到底怎麼了,告訴我。”
“我說了沒什麼,你別問了。”楊雪的語氣變得有些冷淡,我雖然疑惑,但是也沒有再追問。
我走到自己的位置上,突然看到寧靜就在我身邊不遠的地方,我走過去拍了拍她的肩膀,輕聲問道:“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麼,怎麼我見楊雪好像哭過。”
寧靜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從班主任辦公室裡出來就眼睛紅紅的,問她什麼也不說,只是一個勁兒的搖頭,我還以爲是你欺負她呢。”
“你說她進了河東獅的辦公室?”我納罕的問道,要知道河東獅平時是最怕麻煩的人,不會無緣無故叫學生去的,更何況在這個大家都要出去找工作的特殊時期。
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我還是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想着如果真有事情的話紙是包不住火的,以後留意些就知道了。
展凱這丫的一進學校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我估計這貨是悄悄跑到女生廁所偷看去了,媽的,教了他這麼久還是不叫上我,我心裡一想起來就不平衡,突然,電話鈴響了起來。
我拿起電話,一看是個陌生號碼,但是還是接了起來。
“是王警官嗎?”電話裡傳來對方的聲音,我自認記憶力超強,一聽這聲音我就知道是誰了,除了林國樑沒別人。
“是我,不知道林先生有什麼事情?”我詢問道,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響噹噹的一個商界巨鱷怎麼也不會沒事給我一個市井小民打電話問好吧。
“呵呵,我們家小輝說想你了,我就想着叫你來一起吃個飯,把你那位朋友也一起叫過來,你們救了我們一家人我還沒好好謝過你們呢。”林國樑語氣誠懇的說道。
這下看來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想了想,反正沒事還可以吃頓好的,何樂而不爲呢,便說道:“那好,既然林先生盛情邀請,而且我也挺想念小輝的,我們一定準時到。”
“嗯,晚上六點,那我就先去準備了,到時候見。”
林國樑掛斷了電話,我看了看時間才四點多,從學校到林國樑的別墅只有半個小時車程,一般這種定好了時間的聚會去早了不妥,去晚了也不妥,只有踩着點兒去纔是最合適的。
趁着這段時間反正也沒事做我便跑去和楊雪說話去了,只是我明顯感覺她的語氣中突然多了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而且我猜測這並非她的本意,肯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我打電話叫來了展凱,這次我們不準備開那輛奔馳摩托車了,好歹哥倆個也是上了檔次的人,所以我們打的。
上了車我們說去龍潭路別墅區,司機詫異的看了我們一眼,估計是看到我們身上穿的都是些廉價的東西,有些難以置信吧,當我再次說了聲去龍潭路的時候他纔回過神來,連連點頭。
因爲想到這本來就是個家庭聚會,而且想必林國樑對我們兩個都知根知底,要是刻意花錢去打扮一番說不定無形之中還降低了我們在他心中的地位。所以我和展凱一合計誰也沒換衣服。
一身休閒裝,一雙板鞋,這就是我們能拿的出手的最好的裝扮了。
很快到了龍潭路,我們剛下車,就看到有人迎了上來,正是上次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保安隊長,秦南倒了,這原本屬於他的別墅區想必也被林國樑接手了纔對,只是想不到主子都換了,這奴才還是他,看樣子這人肯定是有過人之處。
“王先生,展先生,我在這兒恭候你們多時了,快請快請。”他一見我們就迎了上來,看樣子是事先已經接到消息了。我們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我下意識的看了看四周,看到了不少保安,只是卻沒見到我們第一次來時阻攔我們的那人,估計是知道我們要來被安排到別處去了吧。
別墅區裡有一種專門的代步車,是特地爲客人們準備的,因爲別墅區較大,有些沒有開車來的人就用這種代步車,對於我和展凱這倆個土包子來說倒是蠻新奇的。
很快來到別墅外面,保安隊長先下了車,說道:“林先生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二位先生請吧。”
我點了點頭,徑直朝着別墅大門走去,只是我和展凱越往前走聽到的聲音越是熱鬧,我們相視一眼,難道還有別人?
不過現在都到家門口了,再有別人也要進去,我們終於走到了大廳門口,一看裡面的景象,我滴乖乖,可沒把我給嚇尿了。
只見大廳裡全是人,清一色的穿戴整齊的人,或三五交談,或一男一女翩翩起舞,我和展凱互相看了一眼,現在啥子都能猜到這哪是家庭宴會,這明顯就是一個大型聚會,笑話,,能來到這裡的人那個沒有點身份地位,絕對都是企業大亨那種級別的,亦或者交際名媛之類的。
看看人家,那個不是穿金戴銀,整一個貴族裝扮,就差在臉上寫着我是貴族四個字了,可是再看看我和展凱,兩個人的裝扮就跟大山裡出來的差不多,人家端茶遞水的服務生穿得都比我們整齊,我正想拉着展凱趕緊走,可是已經晚了。
“王老弟。”突然一聲爆響,猶如平地驚雷,只見在大廳的最裡面林國樑朝着我快速的走了過來,跟隨着他走過來的還有大廳中衆人的目光。
我頓時感覺自己就像站在人流最多的廣場沒穿衣服似得。下意識的遮住了重要部位。
“哈哈,王老弟,展老弟,我在這兒等候你倆多時了。”林國樑走過來一把搭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又搭住了展凱的肩膀。我們兩個擠出一絲僵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