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氣!”
我篤定的說道,同時立馬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
“鬼氣?真的假的?”展凱見我神色警惕,一開始以爲我開玩笑的他也防備起來,同時認真吸了一口這裡面的氣息。
“好像....是真的。”他面容僵硬的說道。
突然,我感到腦海中一陣悸動,急忙將目光投進去,原來是虞鈴這丫頭,這丫頭自從上次和我交流之後就跑去閉關了,據說是要徹底吸收那顆殭屍內丹,然後恢復,所以這麼多天來也沒見她動靜,我也不敢打擾她,可是,現在怎麼自己跑出來了,難不成吸收完了?
“你.....你....你......這是哪兒啊?你怎麼到這兒來了?快.....快走吧咱們。”我還沒說話,她卻先開口了,而且說話的時候瑟瑟發抖,臉色一片雪白,像是非常害怕的樣子。
這讓我更加疑惑,這裡到底有什麼?竟然連這個妖精都害怕。
“你先別怕,告訴我這裡有什麼東西。”我對着虞鈴說道,此時的她把自己包裹在一層層厚實的雲層中,據說腦海中的雲層就是記憶,還好我的記憶夠多,不然怕是不夠她遮的。
我意念一動,包裹在她身上的雲層便一下子消失了,這讓她更加沒有安全感。
“你告訴我這裡面有什麼,別光顧着害怕啊,別忘了你可是妖呢。”我安慰她道。誰知道她不但沒有振作起來,反而更加害怕,哭着鼻子說道:
“我們快走吧,我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總之很危險,比你以前遇到過的敵人都可怕,它........它.......會吃了我的。”虞鈴哭着說道。
哭得梨花帶雨的一張小臉早已沒了血色,看樣子說的是實話。我安慰了她幾句,然後任由她用記憶雲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
雖然虞鈴再三叫我快離開這兒,但是目前我還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們茅山弟子,跟鬼物打的交道多了,會自然而然的分辨出來鬼氣,那是一種死氣,一種腐朽之氣,常人處在這種氣息之下會明顯感到不舒服,長期吸收這種氣體更會導致自身身體機能下降,還有走黴運,經常沾染鬼氣那當然很可能遇到鬼了,可是來到這夜魅會所的人非富即貴,而且全都是常客,卻沒有出現任何一個有不適的症狀,看那些人談笑風生的樣子,似乎就像是在一個很平常的地方一樣。
我注意着每一個的舉止表情,然而卻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宇子,該不會那雷老虎在這裡面養鬼吧。”展凱小心翼翼的說道。
養鬼,這是一個不算生疏的詞語,歷來茅山派中有不少養鬼的先例,茅山道人養鬼多是因爲這些鬼無家可歸,或者短時間不能投胎,放在外面又害怕它們害人,所以無奈就把他們養起來,一天三炷香,一般不會鬧出什麼動靜,等到了投胎的日子再去投胎,這種養鬼是和人沒多少感情的,算是一種。
第二種是有茅山弟子的至親之人,比如妻子兒女這些,因意外喪生,這樣的事情無論是死了的還是活着的都不捨得分離,所以有些茅山弟子便把自己的至親給養起來,不過這樣的情況養鬼在茅山派是被明令禁止的,茅山是道教的一脈。道教的理念是隨遇而安,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試着去接受,而不是追求另一種形態的永久。
這兩種是茅山弟子們的養鬼緣由,還有一種是世間百姓養鬼,平民老百姓當然不說了,他們大多都養不起鬼,說實話,鬼也不願意跟着他們啊。
一般民間養鬼的都是鄉紳財主,這些人爲了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慾花錢請幾個茅山敗類養幾個小鬼在家裡,指使他們做一些自己不能做的勾當,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不過這樣的人一般最後都會被自己養的鬼反噬,死得悽慘,最後還留下一個爛攤子給茅山弟子們收拾,可謂害人害己。
展凱說得沒錯,聯想起之前雷老虎說怕我沒膽來,這句話現在看來是話中有話了。可是有一點我想不通,按理說雷老虎知道我是做什麼的,他如果養鬼的話應該會想方設法的把自己養的鬼藏起來不讓人發現,尤其是在面對我們的時候更應該藏得嚴嚴實實。
可是看他的樣子根本沒有絲毫的顧忌,難不成是有所依仗?是了,照虞鈴的說法這而那麼危險,那隻鬼肯定也不是凡物,很有可能是隻厲鬼,甚至更加厲害,雷老虎吃定我對付不了,所以才這樣引誘我來。
我在腦中把事情都過濾了一遍,雖然還有很多事情解釋不通,但是目前看來似乎這就是最好的解釋了。
“小心點,別栽在這兒。”我小聲對展凱說道。
他點了點頭,我們都保持着警惕,一步步的走到櫃檯前面。
在櫃檯前的有一男一女,見我們兩人走過來,那女的笑着開口道:“兩位先生,請問喝點什麼?”
“兩杯啤酒,謝謝。”
“好的,請稍等。”
我和展凱靠在櫃檯上,左右打量着這裡面的人,似乎服務員很少,這大廳中客人也很少,看了看左右還有很多包間,估計上檔次的客人都在包間裡吧。
啤酒很快就上來了,我和展凱一人拿了一杯,喝了一口,我滴乖乖,這味道真不是蓋的,我趕緊看了看,手中的啤酒,燦燦的金黃色,味道比我和展凱平時喝的兩塊一瓶的雪花啤酒簡直不是一個檔次。
我和展凱相視一眼,然後果斷的喝完。
“兩百塊錢,謝謝。”
我們剛喝完啤酒,正準備再來兩杯,那女服務生清脆悅耳的聲音變響了起來,聽在我們耳朵裡是那樣的猙獰可怖。
“什麼玩意兒?這東西一百塊錢一杯?”展凱脾氣暴,當時就沒忍住,直接問道。
“是的,先生。”那女服務生面不改色的說道,我看了看大廳中的人,也沒人在意,看樣子這些人是有恃無恐啊,說不定再多說一句就被拖出去亂棍打死。
想到這裡我趕緊攔住展凱,然後從口袋裡摸出兩百塊錢放在櫃檯上,那女服務生依舊面不改色的接過去。
“請問兩位先生還要麼?”她接過了錢然後問道。
我沒回答她的話,反問道:“請問雷先生在不在?”
只見那一直面不改色的服務生神色明顯變了變,然後纔回答“不好意思,雷先生不在。”
時刻注意着那服務生的表情,先前那一點停頓擺明了她在說謊。
“麻煩你通傳一聲,就說王文宇來了。”我又對着那女服務生說道。
可是她依舊搖頭“雷先生不在。”
“請問廁所在哪裡?”聽見她還是說雷老虎不在我便不再問她,而是問廁所在哪兒。
她指了我一個方向,我和展凱朝着廁所而去,靠近廁所的地方有一扇門,我之前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大廳除了進來的門之外,就這一扇了,我們走到門前,我趁着沒人注意,一腳朝着那扇門踢去,同時嘴裡叫道:“進去。”
本以爲我一腳踢開門然後和展凱就能立馬進到裡面,誰知道我的腳踹在門上竟然紋絲不動,就像踹在了一面牆上一般,我再一看,可不就是踹在牆上麼。
只見先前那扇們竟然在我的一腳之下失了蹤跡,我的腳踏踏實實的踹在牆上。
“怎麼回事兒?”展凱開口問道。
我猛然反應,然後轉過頭,看向了後面,只見先前接待我們的服務生還有客廳中坐着的那些人不知何時全都站到了我們身後不遠處。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他們的臉上突然出現了一層層的皺紋,接着臉上的皮肉開始腐爛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