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話,蔣蔓枝都懶得說了,因爲沒有那個必要。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儘量使自己平靜下來,對着他只道:“你走。”
沈洛祺定定地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隨後他似乎是自嘲的笑了笑。
“行,我走就我走,我還是高看你了,你的心裡可以裝滿很多人,可是唯獨沒有我,我算是看明白了。”
她的心裡可以裝着開開,她父母,許多許多的人甚至戴維森都有,可是卻好像從來都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在醫院裡,他多麼希望自己能夠看見蔣蔓枝在照顧自己,可是誰想到的是他看見的是蘇清清,誰知道他當時有多麼的失望和無力。
蔣蔓枝聽不懂他說的到底是什麼話,覺得無語,懶得搭理。
兩個人就這麼分道揚鑣,下午下班時就準備回去,忽然就看見了一個人。
蔣蔓枝很快的就把視線收了回來,只覺得那人眼熟之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
她在等車,忽然就感覺到面前有人站住,他才擡頭看了過去就見到一個女人,而這個女人正是中午的時候她看見的那個女人。
當時她來找戴文森,她怎麼跑到自己面前來了?而且這個人看着很是眼熟啊。
“你是?”
蔣蔓枝眯着眼睛詢問面前的人,一臉的苦色,似乎是怎麼都沒有想到她居然認不出來自己。
“你不認識我?蔣蔓枝,你就不要裝了,裝作不認識你覺得自己很高傲嗎?”
哈?她這話的意思好像她說她不認識,他是一件多麼可以讓她裝逼的事情一樣。
不認識就是不認識,沒有必要強硬着說認識吧。
“不好意思,我是真不知道你是誰,如果沒什麼事的話還請離開,我要走了。”
蔣蔓枝冷漠的說道實在是不想應付這羣女人,她顯然是戴維森的桃花。
她又不是戴維森什麼人,幹嘛什麼事都要找到他的頭上,她很感謝爲自己介紹工作,但不代表她還要幫他處理事情。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女人很狐疑地問的,好像還不確定蔣蔓枝說的真的假的
她認識就認識,不認識就不認識,就算是不認識你大不了可以自我介紹,有必要糾結這一點嗎?
女人臉色複雜,隱藏着一絲的痛苦,說道:“我是徐潔。”
“哦。”
徐潔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就哦,就哦了一聲?
劇情不是這樣發展的。
“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對你還有兩分印象,之前的時候見過,不就是誣陷我們公司人抄襲的那個人嗎?”
她淡定地說道,徐潔的臉上顯露出了兩分的難堪,不過很快得道:“我能和你談談嗎?”
“不好意思我沒有時間,而且我和你不是很熟吧,你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我談的呢。”
蔣蔓枝微笑禮貌的說道,女人卻抓着她的手不放,不讓她走。
“我是真的有事情找你談,現在只有你能幫我了,我求求你。”
她說着就要跪下來,好歹是公司的門口,蔣蔓枝並不想被看戲。
衆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都好奇地看了過來,她並不想引人注目,知道這人真是故意的在逼着自己,她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威脅了。
偏偏還不得不站出來,帶着他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詢問:“你到底有什麼事嗎?”
蔣蔓枝的語氣也不大好,誰遇到這樣的高興,是誰的語氣能好啊。
她自認爲他和徐潔之前沒有什麼太多了聯繫,她好端端的突然找上門,還要朝她下跪,甚至逼迫她談一談,換成誰,誰的心情能好。
說的好聽一點,他說他是真的來找他談一談的,實際上還不就是逼迫嗎?
蔣蔓枝生平最討厭的就是被人逼了,更何況他們兩個人真的不知道有什麼事情能談的。
徐潔直接沉默了半晌,忽然就道:“我懷孕了。”
哈?這還一臉的疑惑,下意識的說道:“懷的又不是我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能讓你懷孕?”
她的聲音不大,不想話術被旁桌的人聽到了,下意識地看了過來,一臉的奇怪。
蔣蔓枝尷尬。
“你特意來找我就是說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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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覺得冤枉,,她又不能讓她懷孕,她找她做什麼,什麼時候別人懷孕了還要找她,她現在就是一個單親媽媽,怎的還要處理這些事情。
真是造孽。
“我知道我這樣有些冒昧,可是我除了找你之外真的找不到其他的人,我求求你,蔣小姐,幫幫我,幫我留下這個孩子,他也是一條小生命啊。”
蔣蔓枝都有自己的孩子,對於孩子當然也有非常深的感情,可是她這樣說頭不說尾的,她就覺得很煩躁了。
“不是,徐小姐,真不是我把你搞懷孕的,你找我有什麼用啊?你應該找那個讓你懷孕的那個人啊。”
“我找他了,沒有用,他不承認,甚至懷疑不是他的孩子。”
她哭哭啼啼的說道,蔣蔓枝看不下去,抽了幾張紙巾遞給他,又想起了中午的時候他。的是帶戴維森,瞬間打了一個激靈。
“孩子該不會是戴維森的吧?”
她沒有回答哭的更慘了,好了不用多說了,真的是他的。
蔣蔓枝看不懂了,他們兩個人怎麼混上了還懷孕了,搞出人命來了?
可是爲什麼要找上她啊?她臉上難道就寫着“我好欺負”四個大字嗎?
她哭哭啼啼完全沒有上一次的囂張氣焰,蔣蔓枝到底還是心軟了,但是也僅此而已,更多餘的事情她可不會多做,要說冷血的話,那就這樣吧。
“要不然我幫你打電話給戴維森,讓他過來跟你好好的談一談,不是我把你搞懷孕的,我你找我沒有什麼用啊。”
能做的只有這一些了,更多的就做不了了,她和戴維森是朋友,但是也是點到即止,像這種私人私事,她是真的不好插手。
她要打電話被徐潔阻止了:“不要。”
徐潔一臉怪異的看她,她抿着脣,苦澀的道:“求你不要打電話給他,你要是打了的話他讓我去把孩子打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