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蕭頌。”
蔣蔓枝叫出了他的名字,打斷了他的話。
“什麼?”
沈蕭頌同時也看向了他,完全都沒有察覺出來自己說的哪一句話不對。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看向了他,皮笑肉不笑的道:“沈蕭頌,我很感謝你提醒我這些,這些我都知道了,不用你說,你如果沒有什麼事的話就先走吧。”
自己好心提醒卻被她如此對待,沈蕭頌的心裡當然也有一些不爽。
不過到底是不能在她的面前表現出來,要不然就功虧一簣了,他只能面帶微笑的道:“沒什麼,你自己心裡清楚就好,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嗯好。”
蔣蔓枝這樣子真的是巴不得他早點走,沈蕭頌心裡很氣,可是面上還是要保持微笑。
等人走了蔣母來到了蔣蔓枝的身邊,嘆了一口氣,不知這一聲嘆氣憂愁更多一些,還是在惋惜什麼。
蔣蔓枝沒有多問,只是抱緊了懷中失而不復得的珍寶。
開開重新回到了蔣家,蔣家人自然是再開心不過了,可是漸漸的他們就發現了開開似乎是有一些不對勁。
從前開開是一個活潑愛笑的孩子,可是現在的他卻是十分的易哭,還是那種哭了哄也哄不好的那種。
不管蔣蔓枝和蔣母用各種各樣的方法哄着,根本就沒用。
要是換成以前的話,只要隨便給他一兩個玩具,漸漸的他自己就好了。
可是現在他拿到了玩具不是摔掉就是毀壞,似乎看上去格外的……暴躁。
“開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要到醫院裡面去看看?”蔣母擔憂的道。
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了,開開邊哭邊把玩具給扔掉,對於其他人的哄勸一概不理,反而顯得特別的排斥。
這的確不正常,正常孩子就算是要耍脾氣那也是有個限度的,更何況蔣蔓枝和蔣母也試圖冷落他,讓他冷靜一下就好了。
可是卻沒有想到他的動作沒有減少,反而變本加厲。
這樣的孩子說他沒有出問題,誰能相信,不管怎麼樣到底還是需要帶去醫院檢查一番纔可知結果。
來到了醫院,聽了醫生的吩咐,他們做了一系列的檢查,甚至驗血都一起去做了。
等待結果的時間是漫長的。
等到蔣蔓枝和蔣母一起坐在醫生的對面,不管醫生問什麼,他們都一五一十的回答。
只是越是這樣,醫生的神色似乎就越不好了。
醫生反覆的看着她們兩個人,隨後嘆了一口氣。
這一聲嘆氣,可把蔣蔓枝和蔣母給嚇得不輕,完全是提着一口氣聽他說話。
“兩位,心裡先做好一個準備。”
醫生這麼說八九不離十就是壞消息了。
“二位,經過我們各項的專門分析,孩子很有可能得了躁鬱症。”
“什麼?!”蔣蔓枝不可置信地看向了他。
一時之間她感覺自己的腦袋混亂,沒有理清楚。
她摸了摸自己的腦袋,使自己安靜下來。
“不是,那個醫生,你剛剛說什麼躁鬱症,一個小孩子怎麼可能會有什麼躁鬱症。”
蔣蔓枝多麼希望這是一個笑話啊,她都笑了。
“這位小姐我知道你可能無法相信,同樣我們也是做了好幾次的檢驗才得出來的結果,這是真的,孩子確實患有躁鬱症。”
醫生在旁邊誠懇的道,他沒有必要欺騙她。
蔣母雖然同樣很震驚,可是好歹見過的風浪要比較蔣蔓枝不知道了多許多,勉強的鎮定了下來,拉住了女兒的手,示意她也跟着安靜下來。
“醫生,你所說的躁鬱症我們有一些不懂,你能給我們解釋一下嗎?還有小孩子怎麼可能會得躁鬱症,這是什麼原因?”
蔣母在旁邊就是好,至少還有一個人理智冷靜一點,問清事情的因由。
聽到她的話蔣蔓枝漸漸地也冷靜了下來,的確,現在找清楚原因纔是最重要的,這樣纔好對症下藥。
醫生見她們冷靜下來點了點頭,隨後便跟她們講述起了有關於躁鬱症的種種表現。
聽他這麼說,就越是符合最近開開的行爲動作。
他真的可能得了躁鬱症。
蔣蔓枝沉下臉色。
“那醫生,現在怎麼辦?該怎麼給孩子做治療。”
“說實在的,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你可以找更專業的人,當然,像這樣子精神類的疾病還是需要家長的好好正確的引導。”
至於開藥那是更不可能了,孩子還那麼小,怎麼可以吃那一些藥,所以想都不用想。”
等蔣蔓枝他們從醫院走出來的時候,兩個人的臉色都十分的沉重。
回到了家,她第一個就給沈家打去了電話,是沈母接的電話。
不管是誰,蔣蔓枝開口便問:“開開到底在你們家被你們怎麼對待了,他爲什麼好端端的惹上了躁鬱症。”
她承認她就是質問的口氣,不過無所謂。
身爲一個母親,得知自己的孩子得了這樣的病,誰能夠冷靜的下來。
明明之前還是好好的。
那邊的沈母似乎是停頓了一瞬間,很快的就回答:“什麼躁鬱症不躁鬱症的,我怎麼知道?你問我做什麼,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是你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聽不懂?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你可真的是狠得下心啊,心狠手辣說的就是你吧。”
蔣蔓枝在這一邊惡狠狠的說道,那邊的沈母就是不承認。
“你說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你自己家的孩子怎麼樣你別往別人的身上潑髒水啊,你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呀,行了,我懶得聽你廢話了,掛了。”
沈母說着,就不耐煩的就掛斷了電話。
她這副樣子反倒是讓蔣蔓枝有一些不太好判斷,到底開開患上了躁鬱症這一件事情和她有沒有關係。
不過蔣蔓枝總覺得這種事情跟他們家脫不了什麼關係,她現在也不能做什麼,只能看着自己這麼小的孩子受苦。
她這個當母親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她有一些頹廢的捂住了自己的臉。
臨近晚上的時候,沈洛祺回來了。
他滿臉的疲憊,卻還是一臉熱切地看着蔣蔓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