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包養沈蕭頌的女人,大家都喊她梅姐。
她掃視周圍一圈,目的很明顯走到了瞿秋白的身邊。
“瞿總,真是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瞿秋白的嘴角往上一勾,看不出來到底是怎樣的情緒。
他忽然湊到了蔣蔓枝的身邊,輕輕的道:“我很期待今天蔣小姐要用什麼樣的方法來說服我。”
兩人湊得很近,他的呼吸聲在蔣蔓枝的耳邊,近在咫尺,又那麼的曖昧。
衆人看到這樣子的場景,只會意的笑一笑,並不會覺得怎麼樣。
蔣蔓枝的臉上仍然掛着微笑,她當然明白瞿秋白到底是什麼意思。
已經到這個場合了,她自然是作爲瞿秋白的女伴的身份出現。
而這個女伴能爲他做些什麼,那還是全要靠她自己。
“梅姐,你好,瞿總今日不勝酒力,還是我代他喝吧。”
梅姐從進門就注意到了這個漂亮女人,笑笑沒有反駁。
自己家的資產相比較於瞿秋白裡還是弱一些。
有一就有二,周圍的男人看見蔣蔓枝爲瞿秋白擋酒,一個個的蜂擁而至,紛紛敬酒。
這羣道貌岸然的,表面上看這一派紳士君子樣,實際上,不知道藏着多麼齷齪的心情,又幹過多少噁心的事情。
在這樣的場合,將美女灌醉,他們自然是樂見其成的事。
當然蔣蔓枝也不是傻子,她在來之前就已經吃過了解酒藥。
這些酒水,對於她來說還是沒什麼太大問題的。
酒過三巡,她還是裝作不勝酒力的樣子,在旁邊的櫃子沙發站了一會,大量全場。
一會的功夫,立刻有一些不安好心的男人湊上前來,裝作關心的詢問:“蔣小姐,你沒事吧。”
這個人在剛剛的交談中,蔣蔓枝已經知道了是某房地產的大佬。
反正是她得罪不起的人。
她笑:“王總,我沒事,可能喝的有一些多了。”
“那你就不能再喝了,女孩子還是少喝點酒,都已經這麼晚了,你住在哪裡?要不然一會我送你回去。”
這話說的還真是夠道貌岸然的。
剛剛灌酒灌的最興奮的不就是他嗎,現在還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還要費勁的從她的身上吃豆腐,手往哪裡放?
蔣蔓枝往後退了兩步,與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 。
她輕笑:“王總,是瞿總帶我過來的,瞿總都還沒有說要走,我怎麼可能走呢?”
本來要發火的王總瞬間就發不出來了。
她的杏眼風情萬種的勾着,透着蠱惑人心的力量。
這位王總就被勾的不知道魂都丟到哪裡,就差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好,那我們留個聯繫方式也好。”
他拿出了一張金燦燦的名片,就直接往蔣蔓枝的胸裡面塞。
誰知被擋住。
蔣蔓枝握住了他粗糙的大手。
“誒,別,王總,你這樣子的話會讓瞿總不高興的。”
他都還沒有來得及要發脾氣的時候,她慢慢的將他的手往上擡,對上了自己的脣。
她紅脣輕咬住。
那張薄薄的名片瞬間就被印上了蔣蔓枝的半邊脣印。
撩人心絃。
她重新將那一張名片放到了男人西裝口袋裡。
剛好,那半張的脣印露了出來。
讓人想要發脾氣都發不出來。
這場合,蔣蔓枝的確不適合收別人男人的名片。
要是真的收了的話,還真的以爲她是出來賣的。
蔣蔓枝必須要拒絕。
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到底會惹怒別人。
而她現在這麼做,顯然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做法了。
讓這位想發的脾氣都發不出來。
“蔣小姐既然不方便收的話,那我相信我們遲早還會有機會碰面 。”
王總意味深長的看着她,又捏了捏她的手。
在這一刻,蔣蔓枝真的是恨不得一巴掌打到他的臉上,只是生生的忍住了,必須要忍。
這個局不出她的意料的話,很快就要結束了,她不能在最後一點點時間裡面出幺蛾子。
相比較沈蕭頌,她的確是要好多了。
這個聚會,兩個人沒有怎麼接觸過。
只要有點心,就能夠注意到沈蕭頌像是一條狗一樣的跟在那一位梅姐身邊,到處的亂竄。
不停的喝酒。
她真懷疑那位梅姐到底有沒有把他當人看?
怎麼可能會這麼拼命的灌酒,就算是金主富婆也不應該如此的對待自己包養的人吧。
到後面,沈蕭頌實在是受不了,不到廁所,直接就在當場吐出來,把他周圍看笑話的人噁心的讓開了一圈。
大家沒有說什麼,臉色卻是十分的難看。
梅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當着大家的面,對着沈蕭頌就是又罵又打。
“你是不是故意的。”
這模樣,何止是狼狽啊,簡直是比狗的待遇都不如了,真不知道他圖什麼?
蔣蔓枝諷刺的笑。
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求白又湊了過來,笑意盈盈的問 :“蔣小姐看到自己的前夫落魄成如今這般樣子,有什麼想法?。”
他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蔣蔓枝,似乎是期待她說些什麼出來。
只是讓他失望了,蔣蔓枝表現的很淡定,大方的笑了笑。
“我沒有什麼想法,瞿總也說了,是前夫,我前夫可不止一個。”
這話,瞬間就讓瞿秋白啞口無言。
他失笑:“蔣小姐果然沒有讓我失望,果然與衆不同。”
這與衆不同代表怎麼樣的意思,蔣蔓枝笑笑並不深究。
聚會到了尾聲,很多人紛紛的拉着自己的女伴,離開了。
在瞿秋白和蔣蔓枝離開的時候,沈蕭頌還被那個胖女人壓制着,不停的吼罵。
他看着女人曼妙的背影,恨不得想要衝上去追她,可是到底不行。
其實說實在的,蔣蔓枝其實想不通沈蕭頌到底是怎麼淪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他再怎麼說好歹也是沈氏的大公子,沈父都不管他嘛?
就算把沈家的一切給了沈洛祺,他也不至於這樣吧?
“在想什麼?”
瞿秋白帶着玩味的聲音響起,蔣蔓枝回過了神。
“沒什麼,就是想今天晚上我的表現不知道瞿總滿不滿意。”
一個晚上她都在喝酒,可沒有一直在白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