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部電影果然非常讓人感動,剛剛到一半就已經賺足了蘇小窗的熱淚,雖然是重溫,但是一看到女主角爲了男主角肯歷盡千辛萬苦,做出很多事情時,她就會想起展少柏同自己相識的種種,淚水就忍不住奔涌而下。
看到蘇小窗這個樣子,展日月連忙拿紙巾給她,對她說:“小窗,我真不應該同你來看這部電影,都把你給看哭了。”
蘇小窗搖搖頭,嘆息說道:“跟你沒關係,其實是我自己不好,是我心裡一直有疙瘩。”
“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你一定想起了展少柏,對嗎?其實過去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可以開始你的新生活,爲什麼非要執着於過去的人,過去的事呢?”
“你不會懂的。”蘇小窗望着他,在黑暗裡,她發現展日月也靜靜的打量着自己,那種感覺讓她似曾相識。
曾幾何時,展少柏同她一起來看這部電影的時候,也是用這種眼神憐惜的看着自己的,那種感覺真的是很讓人動容,也很讓人感動。
蘇小窗一時之間不禁有些微微愕然。
展日月卻彷彿有些尷尬似的指着電影屏幕,對她說:“周圍有人不滿意我們在這裡說話了,我們還是繼續看電影吧。”
蘇小窗“哦”了一聲,就轉過頭去,繼續看電影。
不知道爲什麼,剛纔接觸到展日月的眼神,蘇小窗的一顆心就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那種感覺真的似曾相識。
展日月無論是外形還是相貌,都跟展少柏完全不一樣,但是她給蘇小窗的那種熟悉的感覺是沒有辦法磨滅的,展日月曾經也屢次三番的否認,說他自己跟展少柏沒有任何關係。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在蘇小窗的心裡,展日月越是那麼說,她就越覺得展日月似乎是在逃避什麼一樣。
如果他真的跟展少柏沒有任何關係的話,爲什麼他又那麼熟知自己的一切呢?
蘇小窗越想,一顆心越亂,她竟然連自己最喜歡看的電影都沒有看下去,到了電影最後,她都不知道自己心裡在想什麼了,那種感覺真的是很難以表露。
他們看完電影之後,便一起走了出來。
展日月擡起頭來,笑着問蘇小窗說道:“小窗,你還好吧?”
蘇小窗搖搖頭,說道:“我還好。”
展日月見她神情茫然,似乎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麼一樣,便驚訝的說:“你既然還好,爲什麼又搖頭呢?”
蘇小窗“哦”了一聲,纔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展日月說:“對不起,我剛纔走神了。”
展日月語重心長的望着她,嘆口氣,眼神之中滿是不捨與不忍,似乎是有話想對蘇小窗要說,然而躊躇半日,卻不知道從何說起。
蘇小窗看到展日月的神情,一時之間也覺得心裡很難過,喉頭像是被了塞了什麼一樣。
就在這個時候,忽然有人從後面大喊了一聲:“蘇小窗!”
蘇小窗回過頭去看,只看到有一支烏壓壓的槍口,正對着自己,蘇小窗頓時愣在那裡。
而幾乎在同時,展日月上前去推開蘇小窗,他大叫一聲:“不要。”就有力把蘇小窗甩到一旁。
而這時候,那顆槍口的子彈不偏不倚的打進了展日月的脖頸上面,接近後腦勺的部位
。
蘇小窗連忙大叫一聲:“來人啊,有人要殺人了。”
這時候,四周的人慢慢的圍攏起來,那個殺手見到這種情形,連忙轉過身去,跑了。
恰好有幾個巡邏的警察路過這裡,見狀,連忙上前去抓兇手,那個兇手跑得並不是很快,幾個警察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給抓住了。
蘇小窗大哭着,喊道:“趕緊快打電話叫救護車,快點,快點。”
她一邊用手去捂着展日月的頭,他的接近後腦勺部位正有殷紅的鮮血流了出來,那血就像是火焰一般,灼傷了蘇小窗的眼睛。
她淚水不由得滾滾而下,如果以前她不相信展日月就是展少柏的話,現在她絕對相信了,她相信天底下除了展少柏之外,沒有人肯爲自己奉獻xing命,展日月爲了自己竟然連命也不要了,這種情分,又怎麼是一般的關係所能比擬的?
除非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本來就是展少柏。
蘇小窗用力的摟着他,大聲的喊:“你一定不能死,你一定不能丟下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救護車來了,很快就把展日月送到了救護車,蘇小窗也緊跟着上去,他就被送到了永和公立醫院。
送到公立醫院後,蘇小窗十分緊張的在外面等待着,而展日月則被推進了手術室,蘇小窗看到醫生們來來往往,顯然情況是很緊急,她連忙對醫生說道:“求求你,無論如何也要救救他,不管花多少錢,我都肯。”
“小姐,你放心吧,我們一定會盡全力救你先生的。”其中有一個醫生對蘇小窗說
蘇小窗的一顆心這才稍微安穩了不少,原來那個醫生看着她和展日月也像是兩夫妻,也難怪她媽媽都發現了展日月對她似乎有些不同尋常,而且展日月可能就是展少柏,唯獨她竟然沒有發現。
現在等她稍微有些知覺的時候,展日月卻又遭遇到了這種變故,這讓蘇小窗心裡如何不難受。
展日月之所以這麼做,完全是爲了蘇小窗,倘若不是爲了給蘇小窗擋那顆子彈的話,他又怎麼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蘇小窗心裡的感覺實在是無以言喻,她只覺得一顆心被扎得生疼生疼的,像是隨時隨地的要把自己的身體撕裂開來一樣。
差不多就在這個時候,醫生走了出來。蘇小窗衝上去問:“醫生,他怎麼樣了?”醫生匆忙的對蘇小窗說道:“我去血庫取血,他要馬上輸血”
“他是什麼血型?”蘇小窗心中一動,問。
“B型。“醫生說完,匆匆忙忙走了。
“B型血?”蘇小窗聽完之後,心中一驚。
不錯,展少柏也是B型血,現在所有的證據都越來越證明展少柏和展日月就是一個人了,蘇小窗在心裡暗暗的祈禱着說,他千萬不要出什麼事故纔好。
蘇小窗在外面焦急的等待着,大概過了有四五個小時的樣子,醫生們才走了出來,蘇小窗感覺到那時間真的是很漫長,很漫長,她雖然只是等待了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可是對她而言,那四五個小時已經足足抵得上好多年。
蘇小窗見到醫生走出來之後,連忙上前去問道:“他怎麼樣?他現在好嗎?”
有個醫生對蘇小窗說:“小姐,你不要這麼擔心,我們已經給他做了
手術,他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真的?他真的已經脫離危險了?”蘇小窗驚訝的問道。
“不錯,他的確是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所以你不用再這麼擔心了。”那個醫生好言勸慰蘇小窗。
蘇小窗臉上這纔有了奕奕的神采,她連忙說道:“謝謝你,醫生,真的太謝謝你了。”
“不要客氣,救死扶傷本來是我們的職責,只不過你要做好心裡準備。”那醫生的臉色在一剎那凝固了。
蘇小窗的臉色也隨之被冰封,她仰起頭來,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醫生你趕快告訴我,千萬不要隱瞞我。”
“小姐,你不要這麼激動,如果你這麼激動,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跟你開口。雖然他已經脫離了危險期,但是可能會有後遺症。”
因爲他中槍的地方是在腦部,已經影響到了神經中樞,還有血管,對他本身也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那是什麼意思?”蘇小窗睜大眼睛問道。
“那就說明即使他渡過危險期,還有很大的可能從此再也不能醒來,或者說即使醒來的話,也有可能失憶。”
“什麼?失憶?”蘇小窗頓時愣住了,她不可思議的望着醫生,猶豫了很久,才緩緩的說道:“我朋友他醒來的可能xing有多大?”
醫生想了想說:“我也不知道,一切只能各安天命,蘇小姐,你節哀順便纔好。”
蘇小窗聽着醫生不會說話,竟然讓人節哀順便,人死了纔會節哀順便啊,她一時之間被堵得慌,又不知道該怎麼說纔好。
醫生見到她這種情形,便好言安慰她說:“蘇小姐,你也不要這麼難過,以前我們也曾經遇到過這樣的病例。一般在這種情形下,只要有家人對他的好好照顧和關懷,他一般都會恢復得很快。”
“謝謝你。”蘇小窗點頭說。
她隔着重症監護室的玻璃往裡面看過去,只見展日月躺在牀榻之上,眼睛緊緊的閉着,臉色十分累弱、蒼白,她只覺得心頭如噎,一時之間很難受。
看到蘇小窗如此難受的樣子,醫生便對她說說“你不要這麼難過,蘇小姐,如果你很難過的話,一定會影響到他的情緒的。”
蘇小窗勉強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謝謝你,醫生。”
醫生就嘆息着離開。
蘇小窗現在還不能進去,就只能從外面看,她想起剛纔那驚險的一幕,又想起展日月竟然爲了救自己,不顧性命的事,只覺得心頭疼痛難當。
過了沒有多久,就有人打電話給她,蘇小窗疲憊的接起電話,發現是警察局的人打來的。
警察問蘇小窗當時發生的情形,蘇小窗嘆口氣說:“我現在什麼都不想說。”
警察要請蘇小窗去警局錄口供,蘇小窗頹然的說:“我朋友現在重傷,我不能夠去警局,還請你們來這裡幫我們錄,好不好?”
警察們答應了,過了大概有一個小時,就有幾個警員走上前來,給蘇小窗錄口供,他們問蘇小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情,蘇小窗就把當時發生的事情跟警察說了一遍。
蘇小窗猶豫了一下,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警察說:“這是一起買兇殺人案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