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心想,他既然要給展裴東打電話的話,那自己和展日月也要回去跟展裴東好好的聊一聊了。
蘇小窗便給大家散會,散會之後,蘇小窗望着展日月,對他說道:“你先不要鬱悶,總之,這件事情我們一定能夠想辦法解決的。”
展日月點點頭,他想了想,仍舊對蘇小窗說道:“他說要打電話給爸爸,我想我們還是需要跟爸爸解釋一下吧?”
蘇小窗點了點頭,兩個人又繼續討論了一會,忽然電話鈴響了,蘇小窗接起來,竟然是展裴東打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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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裴東的語氣裡帶着幾分威嚴,對蘇小窗說道:“小窗,日月呢?你叫他接電話。”
展裴東雖然口口聲聲的叫展日月叫日月,可是他還是有些不習慣,畢竟展日月是他的親生兒子展少柏,已經叫了那麼多年了,忽然重新叫個名字,也難怪他覺得有些不習慣了。
蘇小窗點點頭說:“他就在我的身邊呢,公公,我們本來也正想給你打電話,可巧,你就打回來了。日月,爸爸的電話。”說完之後,蘇小窗就把電話拿給了展日月。
展日月有些不自然的問道:“爸爸,你找我什麼事情?”
“我聽說你跟華伯在董事會上吵起來了,你要出資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可有這麼一回事嗎?”
“不錯,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你既然把生意交給了我打理,你就應該要對我有足夠的信心。”展日月想也不想的就說道。
展裴東沒有說話,展日月繼續說道:“如今九龍城三期工程的錢已經不夠了,我們沒有辦法,必須要麼做。我希望你能夠體諒我,爸爸。”
展裴東仍舊是沒有說話。
展日月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只好嘆口氣說道:“好吧,如果你非要不同意的話,那我也沒有辦法。”
展裴東忽然笑了起來,他說道:“怎麼了?你要跟我妥協嗎?在我的印象中,我兒子是從來不會妥協的。好了,爸爸知道你的每一個商業決策,都有你的原因,難道我不相信你,還要去相信別人嗎?如果你覺得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真的是可以做,我也同意你,在拉斯維加斯開賭場是合法的,我們也並不算是撈偏門。只不過嘛,你也知道,我跟華伯這麼多年的生意夥伴了,我也不希望跟他鬧得不愉快。如果華伯同意的話,這件事情我也絕對沒有什麼好說的。”
蘇小窗聽到他公公那麼說,便在一旁說道:“其實吧,公公,我本來也覺得華伯說得很有道理的,但是事實上並非如此,你不要忘了,他還有名利集團啊。昨天是我和日月親眼看到華伯他在跟澳門拉斯維加斯賭場的喬宇初先生接洽,他口口聲聲的說不讓我們買賭場,但是他又瞞着我們自己去跟拉斯維加斯的喬宇初接洽。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什麼?有這麼一回事?”展裴東頓時愣住了。
蘇小窗神色凝重的點頭說道:“你知道我從來不說謊話的,事實上的確如此,我也不知道爲什麼他會這麼做。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又見到他們拿到合同,我也不敢相信會發生這種事情。”
展裴東一時之間愣住了,他嘆了口氣說道:“看來,在身邊跟你合作再多年
的生意夥伴,也不一定靠得住。我當然相信你了,小窗,只是這件事情也不要這麼早的就妄下論斷,我總覺得老華他好象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似的。這樣吧,這件事情我再仔細的考慮一下,好不好?”
蘇小窗點點頭,說道:“反正這件事情也不着急,爸爸,你慢慢的考慮一下吧。”說完之後,展裴東就掛斷了電話。
展日月倒是有些緊張,問道:“爸爸怎麼說的?”
蘇小窗便把展裴東剛纔說的話向他轉述了一遍,聽完之後,展日月不禁嘆口氣說道:“爸爸他還是不信任我。”
“爲什麼會這麼說呢?”蘇小窗問道。
展日月無可奈何的說道:“當我還是少柏的時候,爸爸當然是很信任我了。可是現在讓他接受一個跟他以前的兒子長得完全不一樣的兒子,我相信一般人是很難接受的,他一時之間接受不了我,我也能夠理解。”
蘇小窗望着他,對他說道:“你不要想那麼多,爸爸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纔要考慮的。最主要的是因爲爸爸和華伯已經合作那麼多年了,他們兩個是非常好的生意夥伴,如今華伯極力反對這件事情,爸爸纔有所保留,這也可以理解的。我相信等爸爸派人查清楚華伯的爲人之後,一定會同意你做拉斯維加斯這個計劃的。你放心吧,你纔是一心一意爲了公司的人,當初長昇國際倘若沒有你的話,也不會發展到今天這種地步了。”
蘇小窗勸說展日月,勸了他好久,展日月才稍微安定了些。
蘇小窗看了下表,對他說道:“好了,我想我也要回報社了,我已經很久沒有回報社了。對了,如果公司再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打電話給我。”說完之後,蘇小窗便同展日月告辭。
展日月說道:“不如這樣吧,我送你回去。”
蘇小窗微微一笑說:“我自己會開車回去的,不用你送我了。”兩個人便吻別。
蘇小窗回去之後,她便很快的把這件事情遺忘了,本來做生意也不是她的強項,更不是她喜歡的事情,她喜歡的事情根本就是做記者,所以對於公司的事她也沒有想太多。
大概過了有三天,華伯忽然給蘇小窗打電話,要求召開董事局會議。
蘇小窗聽完之後,覺得有些奇怪,問道:“華伯,你忽然召開董事會會議,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蘇小姐,這次會議,無論如何你也要來參加。”華伯對蘇小窗說。
蘇小窗聽他的聲音覺得有些怪怪的,但是還是答應了,接着蘇小窗便從公司離開,前往長昇國際香港分公司參加董事局會議。
蘇小窗進去之後,發現所有的董事,還有展日月都已經在了,不禁有些奇怪,問道:“日月,爲什麼要這麼着急的召開董事局會議?”
展日月搖了搖頭,面上有些茫然的說道:“不是我想召開董事局會議的,是華伯忽然讓大家回來召開董事局會議的。
“華伯?”蘇小窗望了華伯一眼,對他說:“你是不是還是因爲不想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那件事情?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想我們就沒有必要談了,這件事情爸爸已經在做決定了。”蘇小窗看了華伯一
眼,對他說道。
誰知道華伯的臉上表情變得十分扭曲,露出一副很難過的樣子,他說:“好吧,我承認我今天的確是讓大家來,同大家談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事情。只不過嘛,並不像蘇小姐你說的那樣,我是來反對這件事的,我今天召開這個會議是想跟大家說,我完全贊成在拉斯維加斯買地。”
“什麼?你現在贊成在拉斯維加斯買地?你不是說無論如何也不會贊成的嗎?”蘇小窗覺得很奇怪,也爲華伯在一瞬間就改變態度覺得難以理解。
華伯望了展日月一眼,這才說道:“我承認我以前一直反對在拉斯維加斯買地,是有私心的,我是想讓名利集團買這塊地,從而讓名利集團可以在賭業大展拳腳,讓名利集團獲得更多的錢。事實上呢,展老先生同我聊過之後,我覺得我這麼做是大錯特錯了。如果沒有展老先生的扶植,也就沒有名利集團,如果沒有展老先生看重我,我也不會有今天的成就。總之,這一切都跟展老先生有脫離不了的關係,而今,我竟然做出對不起長昇國際的事情來,我自己都覺得很羞愧,跟展老先生聊過之後,我已經幡然悔悟了。我決定了,我要把長昇國際的事情放在第一位,所以我現在已經贊同公司在拉斯維加斯買地了。”
聽到他這麼說後,蘇小窗微微一愣,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前兩天華伯還信誓旦旦的說無論如何也不會同意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呢,結果才過了沒有多久,他就完全態度大變,又來懺悔,又來認錯,還同意公司在拉斯維加斯買地的事情,難道真的是因爲和展裴東聊過之後做出的決議嗎?
蘇小窗儘管覺得詫異,可是她細想之下,覺得也許事實真是如此,畢竟展裴東和他兩個人並肩作戰了那麼多年,要說展裴東和華伯之間沒有一點兄弟情分,那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裡之後,蘇小窗便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華伯同意了,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對了,不知道大家有什麼意見?”
那些股東們本來就是有一派依附華伯的,他們見到華伯反對,他們纔跟着明目張膽的反對,而今連華伯都主動來認錯,並且同意了,別人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因此他們都點點頭說:“既然華伯沒有意見,那我們也沒有意見了,那就贊同華伯的意思,在拉斯維加斯買地吧。”
蘇小窗聽到他們麼說,擡起頭來,望了展日月一眼,意思是說,功夫不負有心人,你的苦心沒有白費,如今你的努力大家終於有目共睹了。
誰知道展日月根本就沒有看蘇小窗,他正用一種冰冷無比的眼神望着華伯,那個眼神看上去十分的恐怖,眼神是幾近癲狂的。
蘇小窗記得自己曾經也在很多人的眼上看到過,比如說隋恕棠,又比如說明若華,總之,那種眼神看上去很森冷可怖,然而只是一剎那,展日月的臉上又露出了笑容。
蘇小窗一時之間都覺得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日月。”蘇小窗呼喚了展日月一聲。
展日月向蘇小窗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蘇小窗不禁有些神思恍惚,對自己說:“難道我剛纔真的看錯了?看來我最近真的有些疑神疑鬼的,我這麼做真的不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