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窗經歷了展日月,也就是明若華的事情之後,展少柏曾經三番五次的提出來,讓蘇小窗辭職,但是蘇小窗最終還是拒絕了他,因爲在蘇小窗的心裡,事業對於她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沒有事業就等於失去了半個人生,失去了獨立自主和女性存活的權利,所以蘇小窗無論如何也是不會考慮辭職的。
她繼續在《晨報》愉快的工作,而展少柏則回到公司去打理公司的生意,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之後,展少柏變得比以前更加成熟,在生意上所做的方針往往更契合人心,得到了董事會的一致稱讚。
日子過得平穩而無瀾,這一天安若塵忽然召開會議,把大家都叫進去,想對大家說一件事情,他說道:“各位同仁,大家好,今天之所以把大家叫過來,是關於卓元修舉辦的慈善秀,我們必須要派人去採訪。”
“什麼?卓元修舉辦慈善秀?”衆人都睜大了眼睛,誰不知道卓元修是隻老狐狸啊,是黑社會的老大,他居然會舉辦慈善秀,想來不是爲了吸引人的眼球,就是故意要做出這麼多事情來吧。
蘇小窗擡起頭來,對他說道:“只不過是一個平常的慈善秀而已,又何必這麼興師動衆呢?”
“那倒不是的,這場慈善秀牽涉了很多達官貴人,基本上上流社會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要出席,所以關於慈善秀的任何事情我們都不能夠馬虎,我們已經爭得了舉辦方的同意,要派一個記者前去採訪。”
蘇小窗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卓元修本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人,他要搞什麼慈善秀只不過是在作秀而已,因此她對於這場慈善秀一點興趣都沒有。
誰知道安若塵有些爲難的望了蘇小窗一眼,對她說:“小窗,這件事看來要勞煩你跑一趟了。”
“我?”蘇小窗指着自己瞪大眼睛說:“我對這件事沒有興趣,你還是重新派一位同事去吧。我相信他們會比我做得好。”
誰知道安若塵臉上立刻露出了無可奈何的神色,對她說道:“我們也曾經去跟人家這麼說過,但是他們指明瞭就要你,那我有什麼辦法?”
蘇小窗聽到他這麼說後,不禁鬱悶的道:“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勉爲其難去一趟吧,只不過對卓元修這個人的人品,我永遠抱懷疑態度。”說完之後,她便擡起頭來鄭重的望着安若塵。
“對的,小窗,一定要有這樣的氣度,我們作爲記者和報業人,有時候是需要和形形色色我們並不是特別喜歡的人打交道,那麼我們能做的是什麼?我們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努力的去適應,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要把做到的事情給做到最好。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蘇小窗見安若塵板起官腔,顯然是對剛纔自己拒絕他覺得有點不滿意,所以她便答應了安若塵的想法。
慈善秀在第三天的半山酒店舉行,半山酒店位於環境優美的半山,是非常好的酒店,在這種酒店裡,來來往往的人幾乎都是達官貴人,蘇小窗在酒店裡進進出出的多了,便已認識了不少的社會名流。
她那天一大早就起牀打扮,還有找自己的晚裝,畢竟去參加一個慈善秀,雖然她是記者,但是總也要符合當時的氣氛吧。
展少柏見到她忽然找出晚裝穿上,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小窗,你怎麼忽然穿晚裝啊?是不是要參加什麼活動?沒有聽你說過啊。”
蘇小
窗爲難的看了他一眼,嘆息說:“其實我也不是特別想去的,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不去。因爲卓元修指明瞭要讓我去參加他們的慈善秀,安老總親自下了命令,如果我不去的話,豈不是太不給安老總面子了。”
聽到蘇小窗這麼說,展少柏皺了皺眉頭,上前來抱着她的後背,對她說道:“小窗,事到如今,你一定不能夠凡事被別人操縱意志和想法,你一定要有自己的獨立想法和見解。如果你覺得做記者這個行業做得很累的話,不如不做了吧。”
“不做了?”蘇小窗立刻搖搖頭說:“怎麼可以不做了呢?做記者是我畢生的心願,好不容易纔在公司裡有了今天的成就。倘若只不過因爲去採訪卓元修的慈善晚宴,而弄得自己失業,豈不是很得不償失。”
聽到蘇小窗麼說後,展少柏便無話可說,但是展少柏的心裡還是很尊重蘇小窗的,他只不過是怕蘇小窗遇到什麼危險而已,畢竟是和卓元修這種人打交道,什麼危險都有可能會遇到。
蘇小窗穿好晚裝之後,便和展少柏告辭,她對展少柏說:“少柏,我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我也知道你爲了我好,可是我是一個這麼有經驗的資深記者,一定不會出事的。再加上你要了解一件事情啊,那就是這個慈善會議是在公開場合舉行的,而我也只不過是拍點照片,蒐集點資料而已,所以我相信卓元修他沒有辦法對我怎麼樣。而且當時要來那麼多人,他怎麼可能單獨抽出精力來對付我呢?我跟他又無怨又仇的,要算也只算是勉強認識而已。”
聽到她這麼說後,展少柏才放了心,於是蘇小窗便去車庫裡取了車,把所有的設備都放在車上,開車往半山的慈善晚宴而去。
到了半山酒店後,蘇小窗把車停在停車場裡,她四處走下來看,但見四周鬱鬱蔥蔥,自從上次來過後,就很少再來這裡了。
環境是極好的,也難怪富豪們都喜歡住在這個地方了,蘇小窗便往酒店裡走去。
走到酒店門前,卓元修不知道從哪裡得了消息,竟然親自迎了出來,他伸出手來,非常紳士的彎腰對蘇小窗說:“請。”
蘇小窗倒沒有想到他會來這一套,微微一愣,但是還是接受了他的邀請,他攙扶着蘇小窗走進去之後,蘇小窗心裡很不舒服,便用力甩開了他的手。
卓元修微微一笑,對蘇小窗說道:“蘇小姐,你沒事吧?我只不過是因爲好客而已。”
蘇小窗勉強露出一絲笑容,說:“聽說這次你是特意讓我來採訪的,你可真是好客啊。不知道我來採訪和別人來採訪有什麼區別呢?”蘇小窗的語氣之中帶着一絲輕蔑。
卓元修卻大笑起來,好脾氣的說道:“我聽說蘇小姐是《晨報》最優秀的記者,那麼這樣的大場面當然要讓蘇小姐親自來採訪了,如果讓別人的話,我自然是不能夠放心。我這麼做皆是出於對蘇小姐職業能力的認可,難道蘇小姐對此有什麼疑問嗎?”
蘇小窗看到他那副面孔,心裡就覺得很噁心,她一點都不願意看到卓元修,因此她冷冷的嘆了一口氣說:“話都被你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說完之後,她便再也不理卓元修,就走了進來。
這次的慈善宴會可謂是名門聚集,城中的名流竟然來了一大半,沒想到他們是白道的人,商人或者是政界的名流,竟然也肯買卓元修的面子,可見卓元修
這個黑道老大的勢力是極其大的。
蘇小窗想起他在三河村的時候,不顯山不動水,不露聲色,卻沒想到事實上他是一個這樣叱剎風雲的人物,蘇小窗便在一旁靜靜的坐了下來,來做自己的訪談。
她在會議上採訪了幾個來參加這次聚會的人,等到採訪完畢後,宴會就快要結束了,蘇小窗看了一下表,她便準備往外走。
而這個時候卓元修又迎了上來,笑嘻嘻的對蘇小窗說道:“蘇小姐,這麼快就走了嗎?如果不喝杯酒,豈不是太不賞臉了?”
蘇小窗冷冷的說道:“不必了。”
“蘇小姐,請你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嘛,如果你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的話,會影響我跟你們展氏合作的一筆生意的。”
“什麼?”蘇小窗聽完之後,不禁睜大眼睛,她有些懷疑的說道:“你在跟長昇國際合作生意?”
“當然了,你不要以爲我做的盡力是黑道的勾當,其實我在白道的生意遠遠大於我做黑道的生意。而且人人都知道我現在已經脫離了黑道,我是個正當商人。長昇國際最近有求於我,同我合作,這也不算犯了什麼大忌諱吧?”
聽到他這麼說,蘇小窗半信半疑,卓元修卻立刻派人拿了一杯酒來,遞給蘇小窗,對她說道:“這樣吧,蘇小姐,不妨賞臉喝杯酒。”
蘇小窗厭惡的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下說道:“對不起,我在工作的時間不喝酒。”
卓元修便揮了揮手,又讓人拿了一杯橙汁遞給她,說:“那我們就以橙汁代酒,預祝我們兩家公司合作愉快,怎麼樣?”
蘇小窗心中百轉千回,望了他很久,她現在心裡有很多疑問,她最大的疑問就是卓元修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展少柏是不是真的跟卓元修在合作。
如果卓元修說的是真的的話,展少柏他爲什麼要跟一個黑道的人物進行生意合作呢?
可是也說不準展少柏跟他合作的只是白道生意而已,蘇小窗如果是不賣他這個面子,真的砸了展少柏的生意,對長昇國際造成了影響,那該怎麼辦纔好?
反正是喝一杯橙汁又不會死人的,蘇小窗便接過橙汁,猛的一口灌了下去,然後把橙汁往那個侍應生手裡一放,沒聲好氣的說:“現在可以了吧?我要走了。”她便往外走。
誰知道剛剛走了幾步,便覺得有些頭暈,她擡頭望了卓元修一眼,有些驚恐的說:“你剛纔在橙汁裡放了什麼東西?”
卓元修裝出很無辜的樣子,對她說道:“我放了東西在橙汁裡面?絕對沒有的事情,蘇小姐,我想你弄錯了吧?剛纔這橙汁是我喊酒店裡的侍應現拿過來的,他怎麼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做手腳?而且我預先又不知道你要喝橙汁,又怎麼可能在橙汁裡做手腳呢?”
蘇小窗聽他一說,似乎也有道理,便繼續往前走,可是她總是覺得十分頭暈,這個時候,卓元修便趁機對她說道:“蘇小姐,其實不要怪我多嘴,我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你最近太過於CAO勞,所以身子骨不是很好。不如這樣吧,你先稍微休息一下,等到身體稍微好一點再走,反正這宴會裡有這麼多人,我又不會吃了你。”
蘇小窗四處看了看,發現雖然賓客已經陸陸續續的走了有一半,可是裡面還是有不少人,她猶豫了一下,就點點頭,在一旁坐了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