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陸明瑾沉默了,半響後,才語氣沉重的道,“這事我會跟玉姍說的,讓她也留個心,如果真的有人想禍害陸家,我絕不留情。”
“嗯,你做決定就好。”陸拂桑點到爲止。
……
晚上,秦燁和陸修玦一前一後的下班回來,但陸明琅打來電話,又去楚家吃飯了,郝美芳聽了後,撇撇嘴,嘟囔一句“正好,給我省下了。”
陸拂桑打趣,“省不下,兒子不在,還有女婿呢,秦燁飯量比我哥大,說起來你還賠了。”
聞言,郝美芳這才樂了。
飯桌上,幾人都沒提陸修璞來西院鬧的事,等回了臥室,陸拂桑纔跟秦燁說了,秦燁沉吟道,“看來東院這個三姨太是真的有問題。”
陸拂桑面色凝重的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東院裡,陸鈴蘭和陸紫薇不在,喬映茹一心禮佛不理事,想來想去,也就她了。”
“還有莊悠。”秦燁提醒了一句,“她也是個不安分的,當初野心勃勃想嫁給陸明瑾,想憑着她肚子裡的孩子把樑玉姍擠掉,後來,她孩子沒了,你覺得她會甘心?”
陸拂桑蹙眉,“不甘心又能如何呢?現在大堂哥跟大嫂已經和好了,也沒有她再插足的份兒,她留在東院實在尷尬,倒不如拿了補償、瀟灑離開,還能重新再來,不然,可就一輩子耗在陸家了。”
秦燁冷笑,“她心裡存了恨,寧願在這裡耗到死,也不會讓其他人好過。”
“你覺得她會有什麼動作?還是懷疑這事其實是她攛掇的?”
“不是她,她還影響不了陸修璞。”
“那你是……”
“媳婦兒,她就是什麼都不做,只要在衆人的眼皮子底下,就能成功的膈應到所有人,提醒着那段不愉快的往事,如果我沒料錯,她就是存了這個心思,若是有機會,她一定會出手,如果沒有,她就在這裡耗着。”
陸拂桑心裡一沉,“不行,得想法子把她弄走,莊伯應該也不會願意他女兒就這麼毀了,她跟大堂哥又沒扯證,算不上夫妻,完全可以再嫁。”
“莊伯是這麼想,但莊誠就未必了。”秦燁意味深長的道,“我們還漏了這個人,我倒是沒想到,陸家原來臥虎藏龍,還有這麼號人物。”
聞言,陸拂桑訝異的看向他,“莊誠?我大伯的司機?他有什麼不對勁嗎?”
“以前我還真沒把他當回事兒,直到鄭貝貝流產,我找人去查的時候,才發現了他,原來他一直暗中相助陸鈴蘭,鄭貝貝的事便是他做的,做的滴水不漏,連韓光風都沒發現破綻。”
這就是本事了。
陸拂桑面色變了變,“你懷疑他是誰的人?”
“陷害鄭貝貝,那肯定不是邱家的人了,剩下的也就那麼幾家而已。”秦燁眼裡閃過寒意,“你說爺透露一點出去,讓他們狗咬狗如何?”
陸拂桑摟着他的腰,把身體靠近他懷裡,“你決定就好。”
秦燁圈住她的身子,周身的冷意消散了去,“媳婦兒,爺玩弄手段的樣子是不是好醜?”
陸拂桑擡起頭來,含笑道,“不會,很帥。”誇讚完,又感嘆道,“原來我老公不是有勇無謀啊,一直很擔心你只會跟人家正面攻擊,卻躲不過背後的暗箭,現在好了,智勇雙全,鑑定完畢。”
秦燁心頭一動,暖暖的,如泛過暖流,他最厭惡玩弄權術、背後放冷槍、使暗箭,但現在,他卻要那麼做了,他自己都不喜這樣的自己,可她說很帥,她眼裡坦蕩蕩的,都是明晃晃的笑意和柔情,他知道,她不只是寬慰他,而是真的不介意他這麼做,還有什麼比她的肯定和支持更能讓人感動的?
秦四爺自然是不矯情的,哪怕感動的一塌糊塗,表情還是端住了,嘴上還遊刃有餘的調笑道,“既然爺在你眼裡這麼帥,幾萬要不要再侍寢?”
陸拂桑斥了聲“做夢”,她的腰到現在還有點酸呢。
秦燁低笑着,湊過去,含住她的脣輾轉纏綿了一陣,算是把他對她的謝意都傾瀉出來了。
……
翌日,秦燁又早早的走了,陸拂桑知道他去辦他的事了,接下來的幾天,他都早出晚歸,陸拂桑也不多問,她父母更是不提,一晃回陸家就十天了。
秦家時不時的打電話來,也不說催她回去,也不說想孩子,只事無鉅細的關心姐弟倆的吃喝拉撒,郝美芳接了幾回後,就開始幫她收拾東西。
陸拂桑見她不捨,便道,“媽,我再住幾天也沒事兒。”
郝美芳故作嫌棄的攆人,“哪有嫁出去的姑娘常住孃家的?趕緊回你婆家去,你在這裡住着,你哥都不好意思帶媳婦兒回來了。”
聞言,陸拂桑無語的道,“感情我還礙事了?”
“可不就是礙事,哼,這麼大人了,一點眼力都沒有,非得等着我攆你走才行。”
陸拂桑翻個白眼,“媽,我是您親生的不?”
“親生的也沒用,嫁了人就是人家的了,百年後也得埋在人家的地裡,上人家的族譜。”
陸拂桑幽幽的道,“媽,我這一回走,以後想回來住可就難了。”
郝美芳一下子沒忍住,眼眶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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