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相視一笑,彼此的眼底都是醉人的繾絹和柔情。
可把外面的某人給虐的夠嗆,鬱墨染刺啦扯開帳篷,酸溜溜的哼道,“身邊只剩下幸福?呵呵,還有我們這些單身狗呢,能矜持點嗎?”
陸拂桑俏臉紅了下,強裝淡定的攏着頭髮。
秦燁長臂摟過她的腰,衝着鬱墨染道,“我們是合法夫妻,不管做什麼都是合情合理的,再說,爺沒矜持嗎?爺要是真不矜持,你這會兒早流鼻血了。”
“草!”鬱墨染又忍不住爆了粗口,踹了秦燁的腳一下,“趕緊滾起來吃飯,吃飽了麻利滾蛋,老子真是一刻都不想看到你了。”
秦燁低低的笑開,“真這麼嫌棄我又何必不遠千里來找我?”
鬱墨染咬牙,“老子那是爲了陪拂桑,順便佔她的便宜、挖你的牆角。”
秦燁挑眉,“那你佔到了嗎?”
鬱墨染抱臂冷笑,“當然,抱了好幾次,牽手不計其數。”
秦燁眯起一雙虎目,就在其他人以爲他要發飆的時候,卻聽他慢悠悠的道,“摸得到卻吃不到的滋味如何?爺吃到了,要不要給你分享點?”
鬱墨染氣笑。
陸拂桑無語的起身走了出去。
“媳婦兒,你不伺候爺了?”秦燁膩歪的喊道。
陸拂桑頭也不回的哼了聲,“還能這麼精力旺盛的逗貧,你自力更生吧。”
“媳婦兒……”秦燁叫的黏黏糊糊的,很是肉麻,簡直刷新了其他人的三觀。
除了天璣和開陽多少鎮定點,其他人都是一副見鬼的表情。
鬱墨染問李鈺,“他不是沒用藥嗎?怎麼腦子抽成這樣了?就算失憶也不能失的這麼膈應老子啊?特麼的簡直想吐一吐……”
李鈺木然的攤手,表示他也不懂。
陸拂桑翻了個白眼,見某位爺還要無恥的喊,忍不住瞪他,“閉嘴!”
秦燁幽怨的不吱聲了。
李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咳嗽起來,怎麼有種驚悚感?這還是四哥?
鬱墨染沒好氣的罵了聲,“特麼的中邪了。”
陸拂桑假裝沒聽見,視線落在開陽身上,不由眼睛一亮,原來她醒來聞到的小米粥不是錯覺啊。
開陽正半蹲在角落裡,往火堆裡添柴,火堆上支着一口小鍋,鍋裡的米粥上下翻滾,散發着濃郁的香氣,平素再尋常不過的米粥,在此刻,簡直媲美龍肝鳳膽。
陸拂桑走過去,幫着用勺子在鍋裡攪動了幾下,驚喜的問,“從哪兒弄的?”
開陽解釋道,“從雍城帶過來的,我想着四爺萬一受傷了,喝米粥最合適。”
陸拂桑感慨道,“還是你想的周全。”
她來的時候,也帶了不少東西,在野外防身的、住的、還有吃的用的,各種救命的藥材也都準備了不少,但卻沒想到帶一口鍋和米粥。
開陽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並非我想的周到,而是我們都經過野外生存的訓練。”
陸拂桑點了下頭,倒也不再糾結,“我來煮吧,你去忙別的。”
“好……”開陽也不客套,站起身來,把位置讓給她,轉身往帳篷那兒走去,“四爺,什麼時候走?”
秦燁已經坐了起來,聞言,略一沉吟道,“你們都去休息一會兒,等下我喊你們起來就走。”
“是,四爺!”開陽應了聲後,找地方去睡了。
李鈺也靠着他躺在了乾草上。
天璣還是盤腿坐着,不過閉着眼,也不知道是睡着還是在養神。
鬱墨染輕哼了聲,轉身往外走。
秦燁喊住他,“去哪兒?”
鬱墨染沒好氣的道,“老子不吃你給的狗糧。”
秦燁失笑。
陸拂桑出聲道,“米粥這就熟了,你不喝啊?”
聞言,鬱墨染倒是回過頭來,意味深長的道,“你們兩個人喝是美酒,是甜蜜,再加上我,就是一碗醋了,甚至是毒藥,你確定還要留下我?”
陸拂桑無言以對了。
秦燁擺手,“就知道欺負你嫂子,麻溜的滾犢子。”
“嫂子?哼!”鬱墨染扭頭走了,背影像是吵了架賭氣離家出走的孩子。
陸拂桑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
米粥煮好後,陸拂桑盛道一個缸子裡,給秦燁端了過去,粥很熱,她用勺子小心翼翼的攪動着,不停的吹着氣,覺得溫度適宜了,才遞到秦燁嘴邊,“喝吧,爺……”
一聲爺,有幾分嬌嗔的無奈,更多的還是柔腸百轉。
秦燁聽的心口一熱,就想去樓她,被她急聲制止,“你瘋啦?別亂動!”
秦燁滿不在乎的道,“這隻胳膊沒事,都是小傷。”
陸拂桑瞪眼,“這也不行,給我安分點,不然你就自己吃!”
聞言,秦燁才老實了,他可不想失去這好不容易纔有的福利,被餵食啊,可得好好享受,於是,他乖乖的張嘴,把米粥喝了下去,且陶醉的道,“媳婦兒親手喂的,果然味道妙不可言,如果是用嘴……”
“咳咳……”陸拂桑羞惱的打斷他,給他使眼色,示意周圍還有好幾個人呢。
秦燁不以爲意,笑道,“他們都睡着了。”
“那你也給我正經點!”陸拂桑沒好氣的斥道,“還想不想趕緊好起來了?”
“想……”
“想就老實點,別動手動腳的,嘴巴也嚴實點,您老人家沒臉沒皮的可以活,姐還的做人呢。”
秦燁氣笑,“草,說的爺跟禽獸一樣。”
陸拂桑翻了個白眼,“你可別糟踐禽獸了,你連禽獸都不如!”
“草,爺什麼時候禽獸不如了?除了那天晚上……”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