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垢,離雋的病真是那個小丫頭治的?”看到沈離垢,井池屠突然又想探究了。 井池屠的俊臉寫滿了疑惑。
“對呀。”沈離垢看到井池屠躺在牀上弱弱的·卻還喋喋不休的樣子,禁不住笑了。
井池屠看到沈離垢笑起來天地失色的樣子,就說:“離垢,你要是早一點好起來,你就不是玉面書生了,而是妖孽書生。”
“你的傷是不是很輕啊?”沈離垢回道。
“還可以,就是很疼。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傷。”井池屠實話實說。
“怪不得還是如此生龍活虎。”沈離垢笑了笑“今日蒼瀾他們在我行賞後便離開,你好好……”休息二字沒說出口,井池屠從牀上坐了起來,擠壓到肚子,他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沈離垢,別放他們走,被打了一頓,我還沒報仇呢。看在我昔日總是照顧你的份上,也讓我報完仇再說。”
“這個好說。那我先告辭了。”沈離垢拱拱手便離開了。
“過去我是怎樣的一個人呢?”沈離垢獨自走在路上嘀咕着。
“管那過去做什麼?既然忘了就不要總是去費力回憶了,往前看不也很好嗎?”蒼璃的聲音響起。
沈離垢向前一看,蒼璃着一襲大紅綢衫款款走來,忽然覺得似曾相識。他看着蒼璃,思索着自己在哪裡見過她。
“所謂過去便是過去了的,或許很重要,但‘棄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 ’,爲何就不能放下過去,珍惜現在呢?我們一家人都喪失了記憶,不過,我們一家人仍是快樂積極地生活着,努力向前。”
沈離垢回過神來,神情有些忡怔:“謝謝你。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啊?”
“領賞啊!爲此我今天還穿上了新買的綢衫。”蒼璃答道。
“今日你們可能走不了了。”沈離垢眉眼掛着一片喜色,隨即又給壓了下去。
“爲什麼啊?發生了什麼事嗎?”蒼璃蹙着眉毛問。
“問蒼瀾去吧。”沈離垢想到蒼瀾,嘴角又勾了起來,“你穿紅色很好看。”說罷,擡腳便走了。
蒼璃一個人在風中凌亂。
再說蒼瀾,在蒼束向井池屠道歉時便跑出城主府……玩去了。她和白逸風一起,碰碰這個,瞧瞧那個,玩得不亦樂乎。忽然,他們看到了一處酒樓,便走了進去,裡邊富麗堂皇,蒼瀾白逸風差點看花眼。
“客官,這邊請。”看到二人光鮮的衣着(城主府給添制的),出色的容顏,夥計連忙往店裡請。
蒼瀾白逸風傻乎乎地入了座。
“客官,您要吃點什麼?”
“什麼好吃吃什麼吧。”
“咱醉鄉居的招牌菜每樣來一盤?”
“額,好吧。”蒼瀾茫然地回答。
“得了,您先等一會兒。”說罷興高采烈地走了。
“蒼瀾,你帶銀子了嗎?”白逸風有些忐忑地問。
“我沒有啊,你帶了嗎?”蒼瀾也忐忑地問白逸風。
“我也沒帶,我以爲你會帶。”白逸風說。
“那我們怎麼辦?”蒼瀾心裡有些打鼓了。
“要不,咱們偷偷跑了吧?”白逸風漂亮的眉宇輕輕蹙着,提議道。
“好。我先好好看看找個機會。”蒼瀾大大的眼睛偷偷瞄着門口,也瞄着小二。
那醉鄉樓的人來來往往的很熱鬧,那小二也是忙得不亦樂乎。不管二人怎麼瞅,那小二就是在門口轉悠,二人不禁有些心急。過了一會兒,小二給他們上了第一道菜。
“飯前開胃的小點心,客官慢用。”小二上過菜退下了。
二人往桌上一打眼,見是四盤點心。有粉色透明圓球形的踏雪尋梅,有綠色粉糯酥餅形的綠水青山,有琥珀色膏脂狀點綴果粒的金玉滿堂,還有奶白色方塊狀搭配幾個嫩葉的倚山疊翠。
“這是什麼,聞起來清香清香的,好像很好吃的樣子。”蒼瀾看着能讓人的胃瘋狂起來的小點心,嚥了口唾沫。
“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吃完再回去,到時把你押在這裡,我回去取錢。”白逸風提議道。
蒼瀾看着白逸風純淨的雙眸,正躊躇要不要答應,旁邊傳來一陣輕微的笑聲。
“老兄啊,你腦回路真夠奇葩的。”一個胖胖的圓潤潤的十四歲左右的少年走了過來,他身着錦衣,眼睛被胖臉擠得差不多就剩一條縫了。他自來熟地坐在了二人的桌邊。
“你們跟我做朋友,我請你們吃飯。”胖少年短短的手指敲擊着桌面,小小的眼睛眯成月牙,燦爛的笑容像陽光一樣,明晃晃的。蒼瀾覺得他不像壞人,與白逸風對視一眼便答應了。
胖少年笑得見牙不見眼:“你們這麼漂亮,而且還是我的朋友,以後你們來這裡吃飯就免費了。對了,你們叫什麼名字?”
“蒼瀾。”
“白逸風。”
“我叫陳靖宇,這裡是我家的產業。我娘是方瀲灩,我爹是陳喬山。你們呢?”
“我們來自瀾水澗。”蒼瀾看着桌上陸續上來的菜,有些移不開眼。
“瀾水澗啊,神醫!”陳靖宇兩眼放光,看到蒼瀾與白逸風餓狼似的盯着桌上的食物,連忙招呼,“快吃吧。這什錦湯挺入味,你們嚐嚐。”說罷,給二人盛上湯。
“謝謝啊。”道了聲謝,二人喝了起來。
湯汁新鮮美味,蒼瀾白逸風很快喝完了,接着再就着其他的飯菜大快朵頤。陳靖宇看到二人吃得歡快,眼睛裡露出一絲精光。
吃罷,二人向陳靖宇道謝,陳靖宇樂呵呵地笑着:“應該的應該的,我們是朋友嘛!你們二人現在住在什麼地方啊?”
“城主府啊,那我明日去找你們玩。”陳靖宇樂呵呵地送他們出了門。
“又有了兩個美人朋友,還是神醫,應該可以教我怎麼變好看吧。而且那麼單純的人肯定不會坑我。”如此想着,陳靖宇面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胖胖的臉就像冬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