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璃給蒼瀾揉着胸口,蒼瀾抽着氣:“還不是爲了你更帥!你剪掉鬍子,就是一個帥哥了。”
“你沒事吧?”蒼修歉疚地問。
“沒事。”蒼瀾抽着氣,氣呼呼地說。
蒼束見狀,不再說話,歉疚地看了蒼瀾一眼:“你比我傷重,我就原諒你了。你好好養傷,我去整理下儀容。”說完就去找刀子收拾鬍子了。
“這個謀殺親爺爺的妮子,等你傷好,看我怎麼收拾你……”蒼束嘮嘮叨叨地說着,待鬍子颳得差不多,蒼束忽然覺得自己似乎不必去收拾她了,鏡子裡出現了一個英俊的帥小夥。劍眉朗目,氣色極好。他走到臥室,與蒼修站在一處,二人皆是華髮童顏,登對又漂亮。
“爺爺,你該感謝我吧。我讓你如此帥氣……嘶”蒼瀾一激動牽動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瑩豆可以醫治嗎?”璃或低頭問瑩豆,瑩豆搖搖頭,表示不能。
“天亮後若沒好,我們便去城中醫館。”蒼束看着自己的錢箱,一本正經地說。
天亮了,蒼瀾不怎麼疼了,可她還是齜牙咧嘴地說:“爺爺,咱們去關城吧。”
蒼束顛了顛錢袋子,帶着一家人出了瀾水澗,到瀾水村村長家借了一輛驢車。 瀾水村的人看到高顏值的一家,都驚爲天人,尤其是鶴髮童顏,貌美如花的蒼束蒼修,更被村民們評論爲得道的天人。村長家人感念他們救了自家兒子,痛快地把驢車借給了他們。於是乎,一家人快樂地往關城進發了。
行到半路走到了一座山巒處。擡眼望去,但見那道旁生絕壁,絕壁之上,枯鬆倒掛,高處的青松則互相軒邈。遠遠地看,頗有些青山爲袍云爲帶的感覺。
“老頭子,這裡地勢險要,易守難攻,不會有土匪吧?”蒼修提出了自己的疑惑。聽到蒼修的稱呼,再看看兩人精緻的容顏,三人幾不可見地扯了扯嘴角。
“奶奶,您還是叫爺爺相公吧。我聽你叫相公比較順耳,比較好聽。”蒼璃提出了自己的建議,蒼束蒼瀾連連點頭。
正說話間,只聽遠遠地傳來一聲:“此樹是我栽 ,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四人看去,只見一道挺拔的身影擋住了去路。遠遠望去,那人身姿挺拔,白袍翻飛,很是好看。
蒼瀾覺得心裡有莫名的悸動,禁不住想要去靠近他,她用手捂住了胸口,只是目光沒有移動。旁邊瑩豆也目光盈盈地看着那個男子。蒼束以爲蒼瀾胸口又疼了,他偏頭問蒼修:“怎麼樣
有把握嗎?”蒼修握了握拳頭,感受到自己的力量後,安心地點點頭。蒼束放下心來,趕着驢車繼續前進。
那個截路的年輕人看到蒼束一行人毫無愜意地往前走,不禁睜大了水眸。待驢車走近,他反而有些緊張了。
蒼瀾盯着年輕人連眼睛都不眨:“太好看了!”
一雙眼瞳堪比浸潤在水中的水晶,十分澄澈,眼角卻微微上揚,在純淨中又添了一絲嫵媚,毫不違和地融合出一種極美的風情。窄挺的鼻樑,在緊張下有細細的汗珠,微豐的嘴脣,像花瓣一樣有着淡淡的粉,皮膚白皙得有些透亮。合體的白袍,垂腰的墨發,都讓蒼瀾離不開眼,更是有一種極深的熟悉感。
年輕人看着四人,也有些呆愣,尤其是看到那名靈動的少女時,莫可名狀的熟悉親近涌上心頭,看到可愛的小狐狸,更是親切,有一種見到親人的感覺。
年輕人手裡的刀放到了身後:“在下白逸風,敢問四位尊姓大名?”
蒼修一愣,自己都做好戰鬥的準備了,這年輕人繳械了,頓時有些摸不着頭腦。蒼束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不過還是笑着將自家人介紹了一番,白逸風認真地聽着,並認真見禮。蒼璃凌亂了。
“你不是土匪嗎?你現在是在幹什麼?”蒼璃疑惑極了。蒼瀾在蒼璃的問話中驚醒過來,隨同其他三人疑惑地看着白逸風。
白逸風搔搔頭:“我看你們像好人,所以不想搶你們。”
蒼瀾問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你爲什麼做土匪啊?”
“我哥哥讓我來的。”
“你哥哥爲什麼讓你做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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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沒錢。”
“你哥哥怎麼不自己來啊?是親哥哥嗎?”
蒼瀾爲白逸風鳴不平。
“我哥哥不會武功。我哥哥不是我親哥哥 。我醒來就在這裡了,我什麼也不記得了,哥哥在我昏睡的時候撿到了我,當天我打死了一頭狼,哥哥覺得我很厲害,就收了我做弟弟,而且爲我取了名字。哥哥需要錢,所以我就做攔路打劫得強盜了。”白逸風眨巴着純淨的眼睛,對四人解釋。
“我們去找你哥哥。”‘竟然教唆這麼純淨的人做強盜,看我不揍死你。’蒼瀾義憤填膺地說。
蒼束等人看着純淨的白逸風,又想到剛醒來時記憶爲零的自己,便隨着白逸風往山坳裡走去。
走到山坳裡,看到了一個窩棚。窩棚裡傳來一個懶懶的聲音:“小白,你今天截到錢了嗎?”
“沒有,今天都是好人。”白逸風單純的聲音響起。
“天天都是好人,你什麼時候見過壞人?!”窩棚裡氣沖沖走出一個有些邋遢的書生打扮的男人“從我收留你,你一分錢都沒搶到……這是什麼人?”
書生看到蒼束四人,放下對白逸風的怒氣,疑惑地問。
聽到書生的控訴,一行四人頭上飄過兩條黑線。不等蒼束說話,白逸風便開始介紹他們了。白逸風介紹完,還無比真誠地說:“他們是我的朋友。”
書生皺了皺眉頭:“我是他哥哥,白一辰。秀才功名,家住關城城西。家中遭難,暫居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