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漫漫 464.音??波 gong
黛玉在競技場連打了三天,終於將自己的名次徹底提到了前面,她現在名聲大噪,臨海城都知道競技場新來了位星辰道友,分頭一時無二,直逼當初十三場不敗的樑峰,而且人的對手已經都提到練氣大圓滿了,就不知道是不是能越階挑戰築基修士了?
不過黛玉對此已經沒反應了,她得趕緊回宗門,每月五天的休息時間她已經用了遂,今天必須回去休整了,不然璇姐姐一查號,自己可就慘了。再說了,璇姐姐不是說了嗎,賈璉和惜春開始衝擊築基了,她也急着回去看他們的結果。
何俊等人也都在競技場大放異彩,黛玉爲了給他們打氣,也在他們身上下了重注,她現在真的財運很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很狗血的應了那句情場失意賭場得意的老話,反正她的手氣現在不是一般的好,弄的後面跟風的人追了一大片,她買誰他們就跟着買,姑娘你也別忒小氣,分點兒好運道給我們你也少不了什麼。
何俊等人跟黛玉一樣,時間一到就都走了,吳絳仙與羅睿雖是築基修士,可以長時間耽擱在外,可是太玄門現在大事連連,後面接着還有幾個考覈,他們可不想丟了進修煉的機會,自也不肯多耽擱,跟着黛玉等人一起回了宗門。
只是他們這麼一賺競技場與賭場的那些老鬼還有什麼猜不到的,知道他們多半是太玄門的人,只怕藉着月底休息的日子出來賺點兒外水的。唉,這些大門派的待遇就是好啊,旱澇保收,還可以賺外快,哪像咱們,擔驚受怕,風雨飄搖的過日子。
不過既然知道黛玉等人都是名門子弟,他們也就打消了延攬的心思,就自己這點兒根基,想去跟太玄這樣的龐然大物比,也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
黛玉回到翠雲廊休整之後,又開始重拾《煉神訣》,她現在書畫繡花基本過關,至於速度熟練度那些都是不可能一蹴而就的,只能慢慢來,不是連清和大哥都說了嘛,無他,唯手熟爾。
彈琴是這三樣裡面最讓黛玉頭疼的了,本來聲音對心神的干擾就最大,再加上那不受控制的琴絃,黛玉現在真的是一看到琴就頭大,可要是就此放棄的話,估計這兩樣自己永遠都出不了師。至少琴絃還在琴上不是,它不受自己控制的地方也極有限,要是自己連這麼有限的不可控制都控制不了的話,那麼自己到時候又該拿什麼去控制更加變幻莫測的火呢。
黛玉怔怔的出了半天神,驀地想起自家老爹給自己關於音攻的玉簡,管他的,自己現在反正相當於是病急亂投醫,乾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琴宅禁也,俗話說琴爲心聲,只可惜也是因爲這樣一句話,世人便是連琴聲也戴上了面粳講究中正平和,琴本應傳達的東西似乎也被禁止了。所以林海乾脆反其道而行,偏要將自己的心情也融入琴聲之中,借音律之力影響對手的心神,達到控制對方的效果……。
黛玉看到後面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媽媽米呀,原本優美的用來陶冶性情的音樂居然是殺人利器,而且還是威力奇大的那一種。
她只覺得自己頭腦發脹,再也看不下去了,都說伏羲女媧創音律,原來卻是創的這個音律啊。黛玉委實是太激動了,繞着藥田來回轉了好幾圈,也沒把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
最後乾脆坐到琴桌前,開始試着按玉簡上所教開始練琴,只是希望是美好滴,現實是殘酷滴,音攻的確是不同凡響,只是由一個三角貓來施展時它的破壞力似乎更是成倍的放大。
琥珀與朱鳳剛剛聽到琴房裡傳來叮咚一聲,續都似乎爲之一滯,正奇怪黛玉又在瞎折騰什麼,正常彈琴自己不會有這反應啊,還沒弄明白呢,接着便是一聲巨響,二人大驚,忙衝了進去,卻見黛玉倒在桌旁,那琴早已是四分五裂,屋子裡也亂糟糟的,幸好當初敖潤等人在屋子裡都佈下了禁制,不然恐怕這間房子就得重修了。
朱鳳忙將黛玉抱了出來,吃驚的道:“我說,你老人家又在搗騰什麼?怎麼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黛玉一張小臉也嚇得慘白,手足冰冷,半日都說不出話來。
朱鳳見狀忙瞪了琥珀一眼,將黛玉抱到廳中榻上,順手給黛玉倒了一盞熱茶。
黛玉一把接過,仰頭一口氣喝了下去,她一顆心呯呯跌得厲害,就想有點兒什麼東西去壓一壓,方能好受點兒。
琥珀與蠻蠻坐在一邊大眼瞪小眼,朱鳳伸手便將蠻蠻拎了起來,轉手扔到黛玉身爆“小東西,看你的了,驚住了。”
黛玉抱住蠻蠻歇了半天方纔鎮定下來,將方纔的情況說了一遍:她按着玉簡上所教,彈出第一聲後,不知怎麼的心裡一驚,然後手就失控的按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按在那根弦上,反正後來你們不是都看到了嘛。
朱鳳實在是受不了,“我說,麻煩你以後進行這些高難度的實驗的時候通知我們一聲,我們也好早做準備好不好,你看看現在你把這裡都弄成什麼樣子了?幸好你的修爲還低,若是修爲再高點兒的話,我估計你還得受重傷,至少不會比上次輕。”
黛玉被她嚇得衣服都溼透了,扯了扯嘴角,勉強幹笑道:“不是吧,朱鳳你沒嚇我吧?”
琥珀怒道:“我們嚇你,你知不知道音攻有多可怕,當年你爹修爲未復,僅憑着音攻便縱橫天下,你才幾斤幾兩,就想伸量這些高深無比的功法。”
朱鳳扶額道:“這樣吧,,對於音攻我也略知一二,你先跟我學吧,至於高深的東西,你還是等東君出關之後再去請他解決吧。”她實在沒精神陪這個小魔王鬧了,估計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有一天得把自己給玩兒殘了。而最關鍵的問題在於,她把自己玩死了不要緊,但自己卻是跟她簽了主寵契約的,總不能讓自己也跟着她再灰飛煙滅一次吧?自己便是有鳳凰涅槃,也不夠她這麼胡鬧的,不行,我得自救,我好不容易纔活過來,還沒活夠呢。
誰最珍惜生命,自然是死過一次,又不甘心死的人了。朱鳳與琥珀正好屬於這一類,爲了防止黛玉再把自己給玩死了,二人決定把自己看家底的本事都拿出來。有自己看着教,總比她這樣胡亂摸索好一點兒。
黛玉懷疑的道:“你?!朱鳳,你能行嗎?”
朱鳳的臉瞬間黑比鍋底,琥珀笑得從桌子摔了下來,“,你先想想鳳凰在音這領域中代表的是什麼再來說這句話吧。”
黛玉“啊呀”了一聲,這纔想起鳳凰是從古至今都被尊爲音樂之神的,忙掩面道:“朱鳳,我不是有意的,人家現在實在是腦子都成漿糊了,什麼都亂了。”
朱鳳白眼道:“當然,被自己音波反擊,那滋味的確是不好受,我說,這事就咱們知道就行了,你可千萬別跟玄女娘娘說,不然她會笑死你的。”大,你那腦子被音波一震,估計沒幾天是恢復不過來的,最好還是別往玄女娘娘面前湊了,被她知道就我們倆這樣盯着都還要出事的話,非被罵死不可。
黛玉捂住臉頓足道:“唉呀,朱鳳,這個不要你教,羞死人了。”
琥珀搖了搖尾巴撇嘴道:“我的大,你還知道丟人啊,以後做什麼先想想,別不知輕重就衝上去,弄不好以後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黛玉不服氣的道:“有嗎?我有嗎?”
琥珀衝出去一把將那被震爛了的琴摔在黛玉面前,黛玉頓時不吭聲了。
朱鳳拍拍手,將那破琴收了起來,笑道:“勉強還可以修復,不過只能看,不能用了,裡面的紋理都被震碎了。”
黛玉可憐兮兮的道:“朱鳳,那我怎麼辦?我拿什麼來學琴?”
琥珀沒好氣的道:“我說大,你現在最重要的是趕緊練《煉神訣》把你受的傷恢復過來,你是不是等傷重了又幾個月不練功。”
黛玉被它嚇得不輕,慌忙道:“知道了,我馬上就去練,琴房就拜託你們收拾一下了啊。”想想自己走火入魔後幾個月不練功的痛苦勁兒,黛玉真的快要哭了,賈璉與惜春可就是在那期間纔開始修煉的,現在人家都馬上就要築基了,自己卻老是在原地踏步。若是因爲這次受傷又弄得自己幾個月不能練功的話,黛玉真的想撞牆了。
琥珀懶洋洋的道:“算了,琴房還是我去收拾吧,朱鳳,的琴就拜託你了。”
朱鳳怒道:“死肥貓,收拾一下琴房能跟制一張琴相比嗎?一天到晚就知道佔我便宜。”
琥珀白眼道:“那有什麼辦法,我們倆除了你會制這些東西之外,我先坦白,我是不會的,做彈棉花的繃子我還湊合。”
黛玉絕倒,笑得肚子差點兒沒抽筋。
朱鳳怒目而視,琥珀委屈的道:“我容易嘛我,你看看把琴房糟蹋成什麼樣子了,我還得想法子恢復。”
朱鳳冷笑道:“不如這樣吧,你自個兒想辦法去鳳麟洲取梧桐木與千絲竹回來。”
琥珀叫了起來,開始耍賴,“不行,我分不出你要什麼樣的木頭與竹子,還是你自己去穩當點兒,免得我浪費時間,可等着要用呢。”
黛玉連忙拆它膽,“什麼呀?哪裡要那麼急了,你們方纔不是才說了我要好好休養,不能馬上練功的嗎?原來你們都在哄我啊。”
琥珀嚇得一跳三丈脯“沒,大,我們說的都是實話,算了,我還是自己去吧。雜毛鳥,你要多少年的梧桐木,多少年的千絲竹?”
黛玉皺眉道:“怪了,琥珀,那鳳麟洲算來應該算是你們的老家,怎麼你半點兒都不想回去啊?”人不都說親不親,家鄉水嗎?怎麼在這死肥貓這裡完全行不通啊。
琥珀苦着臉道:“大,請你記清楚,我們都是死去的人,既然都是死人了,還沒事去招惹那些是非幹什麼呀?”
黛玉一下想起它們的處境,忍不住抱歉的道:“啊呀,對不住,都怪我,要不是因爲我的話,你們定然沒那麼多麻煩的。再不然,就到臨海城去隨便訂一張琴吧,又不是非要那裡梧桐木不可?”
朱鳳道:“,你不懂,練音波功必修用鳳麟洲的梧桐木,凡間的梧桐木木質疏鬆,壓根兒承受不了施展音波功的靈壓。至於其它的,你就不要管了,那些都跟你沒關係,要說的話,我們還因爲你的緣故因禍得福了呢,賀蘭大人可沒少爲我們想法子,現在便是遇上鴻鈞,我們也能全身而退。只是,沒事最好還是別去招惹他爲妙。”
琥珀欷歔不已,“是啊,如果老子能跟太一一樣,也來個收回本體就好了。”到時候管你是鴻鈞還是黑軍,老子都不會怵你。
朱鳳幸災樂禍的笑道:“死貓,你的本體,你的本體不是早就被那癩皮蛇給炸得稀巴爛了嗎?你還上哪兒去找啊。”含死肥貓,想偷懶,天下沒這麼便宜的事。
琥珀跳腳,“死雜毛鳥,你給老子等着,總有一天老子要重凝本體,不比你差。”拍拍屁股,氣急敗壞的走了。唉,誰叫自己沒那死鳥一樣變態的本事呢,被燒成灰了居然都還能自灰燼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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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麼毛病,攻也被禁用了嗎?我奠,今天發文被折騰了個夠,簡直都想甩手走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