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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瑕看着手電光筒中向着他們爬來的黑色幽靈,趕緊把蘇北推了起來,蘇北揉着眼睛說怎麼了,白瑕讓他趕緊看周圍,蘇北向着四周看了一下,一下子就沒有了睡意。成千上萬的黑***,他們已經被圍在中間,無處可逃。

沙漠中的黑色幽靈不斷縮小着包圍圈,最前面的蠍子離他們已經不到一米了,只要它再向前挪動幾下,沙漠中的兩個人就會成爲這片沙漠新的祭祀品。手電筒在周圍慌忙的照着,這些夜的幽靈不斷縮小着包圍圈,此刻,站在覈心的兩個人已經驚懼到了極點。

“瑕,你用毯子包着,從蠍子羣滾出去,這兩條毯子,只要包嚴實了,估計你可以逃出去。”蘇北說着把地上的毯子向着白瑕披了過來,白瑕擋住了蘇北。“你是傻瓜,這樣出不去的,不過你讓我很感動。蘇北,從進入這裡開始,從你在沙漠中你找到我開始。其實我就想,我與你是不可能再分開了。今晚,就算這樣我逃出去了,我都不會開心的,一輩子都不會。蘇北,有時候我真的後悔來了這裡,只是我不想承認。其實和那些夢比起來,你纔是重要的,只是我以前太傻,太注重某些東西,其實記憶是什麼,就算找到那些東西,就算解開那些謎團,又能怎麼樣。”

周圍的蠍子已經到了腳邊,黑壓壓的一片如同星光下的雲團,而這個雲團代表着嗜血和死亡。蘇北跺腳把爬在自己腳面的一隻蠍子彈下去,周圍有更多的蠍子爬了過來。

白瑕抱着蘇北,擁着他的身子,把他抱的很緊。“我們走不了了,蘇北。我還想對你說三個字,我愛你。”沙海里,有什麼東西從蘇北身上掉了下來,是一個火機,黑暗中,那個火機掉落在蘇北的鞋面上,火機被意外的打燃,迅速點燃了蘇北的褲腳。火光裡,那些蠍子在四處奔逃,迅速的離開那一片火焰騰起的地方。白瑕看到蘇北的褲腳被引燃了,趕緊蹲下來給他把火拍滅,火被拍滅的時候那些蠍子重新向着這邊爬過來。

“蘇北,我有辦法了。”白瑕看到火光可以驅趕這些蠍子,趕緊從地上撿起火機,旁邊就是他們睡覺的毯子,可以做爲引火的東西。白瑕打開火機,把毯子點燃,拉着蘇北把火焰向着蠍子聚集的地方輪着,蠍子四散而逃,面前的黑色鐵幕終於被開了一個口子,兩個人從裡面逃了出來。

慌亂之中的他們沒有帶走留在那裡的任何東西,等跑出蠍子陣,他們纔想起裡面的東西。不過那些蠍子還在,現在無論如何也是不能進去了。食物水,衣物,以及那個黃金面甲,所有的東西都丟在了那裡。其實,水和食物用品現在都不是白瑕要必須找回的東西,只是那個面甲,她覺得必須要找回來。

她對蘇北說了,蘇北勸她。畢竟那是蠍子的巢穴,進去是相當危險的,而且現在已經沒有引火的東西了。她說那個面甲對她很重要,蘇北看着她對她說就算去,也要等白天了。

白瑕說着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上哪裡不對,在身上摸的時候摸到一個堅硬的東西,拿出來,竟然是那個留在背囊中的面甲。這個東西什麼時候會在自己的身上,她想不明白,但是現在既然面甲還在,他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畢竟這裡也是不安全的,那些蠍子尋找獵物的能力是相當強的。

夜晚,他們離開了那裡,繼續向着沙漠走去。

晨光從沙海中升起來的時候,在沙丘邊監視沙漠中蘇北和白瑕的人已經睡去了,他被人從後面拍醒,然後拿着望遠鏡趕緊看沙漠中的兩個人還在不在那裡。視線裡,已經沒有人了,只有兩個揹包還在那裡,他用望遠鏡看着周圍,也沒有兩個人的蹤影。揹包還在,人也不會離的太遠,大概是人在沙丘後面吧。

旁邊的人都已經醒來了,,周圍已經開始準備早飯,所說的早飯,其實就是乾糧和水。

“那兩個人現在幹什麼呢!”“不知道,我看不到人,只有揹包在那裡。”身後的人趕緊把望遠鏡交過來,視線裡只有兩個包還在那裡,周圍則沒有一個人。莫非是這兩個人使得金蟬脫殼,他心裡慌亂起來,如果真是那樣,現在他們應該走遠了。

“他們昨晚去了哪裡,你不是一晚上一直看着嗎?”“我不知道呀!我看到他們早上離開那裡去了沙丘後面,我以爲是去做什麼事情。是不是去**,這麼久還沒有回來。”“做你個頭,這裡又沒有人看,用得着去沙丘後面。”

他把望遠鏡甩給面前的人,招呼後面的人趕緊過去看。這兩個人應該是走了,不然不會找不着人。根據手下的話,應該是對方覺察出來後面有人跟着,所以使了一個金蟬脫殼的計,幸好時間不是很長,也許還能找到。

幾輛車迅速的向着他們昨晚留宿的地方開去。那個人心裡現在好虛,昨晚都是他打瞌睡,根本不知道那兩個人什麼時候走的,要是一會老大覺察出什麼,他要怎麼是好。

那裡一個人也沒有,周圍也沒有人留下的任何痕跡,周圍的沙子上像是有一些東西焚燒的痕跡,一直拖向一邊,幾個人在焚燒痕跡的盡頭看到一角僅存的毯子,而旁邊是淺淺的一行腳印。

後面已經有人把那兩個背囊拿了過來,裡面水還有食物都在,甚至還有一些衣物,他翻了一下,裡面有一身女子的襯衣。看來不是計,應該是昨晚出了什麼事。他叫手下在周圍查找,一個人在一個沙窩中找到一隻被踩死的蠍子拿過來。

“應該是遇到成羣的沙漠蠍子了,這些蠍子是半夜出來的,可是...。”他把臉轉向那個手下,他看到他的面孔,一下子跌跪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