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尼瑪出現在我眼前的到底還是個人嗎?真他媽的噁心。我的胃裡突然感受到了一股熱流,我強忍着硬是沒讓胃裡的東西給吐出來。
我現在還能顧得了什麼,我轉過頭,把身子攔在李夢楠的頭前面。得虧這裡夢楠是沒有看到這場景,不然她非得吐出來不可,她擡着頭奇怪的看着我問道:“這是怎麼?”
我剛想說話,可不料外邊的夏晴晴居然嘔吐了起來,我的眉頭皺了起來,沒辦法只能對着李夢楠道:“夢楠你去幫我看看夏老師怎麼樣了,記住千萬不要看我身後的那東西。”
還好,李夢楠聽我的話並沒強留在這,否則我也不知道他會吐成什麼樣子,此刻哪怕我們少了一個生力軍,也不能倒下一個生力軍啊。
況且她去照顧夏老師我也是比較放心的。
我強忍着乾嘔走到老張的身邊問他:“接下來該怎麼辦?”
老張的面色也是有點不自然,不過他就連現在也不忘白我一眼:“幹啊,還能怎麼辦。”
站在我們面前的“周坤”突然嘿嘿的笑了起來:“小娃娃們,可以陪老太太我說說話嗎?”
我心中一陣苦笑,陪你說話?這恐怕是個幌子吧,說不定什麼時候這噁心的老太會要了你的命。於是只好沉默着什麼也不說。
我和老張就這麼幹瞪着我們身前的“周坤”,不過對他的戒心卻絲毫的不減。
這時,“周坤”向前走了幾步,他離我們越來越近了,他邊走邊說:“爲什麼,就是沒人陪我老太太說說話呢。”
這“周坤”說着越來越是激動,說道最後竟然控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緒,我剛想做些什麼,卻被老張給阻止住了,他瞪了我一眼:“什麼都不要幹,看他想幹嘛。”
說完之後他倒好,自己卻是走的了“周坤”的面前,“這位婆婆,這身體的主人生平與你無冤無仇的,爲何你要附在他的身上。”
“無冤無仇。”那個滿臉噁心的老太婆就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對着老張說道:“小娃娃你說這身體的主人與我無冤無仇?那你是怎麼知道她與我無冤無仇的呢?”
老張沉默了,他好似在低頭沉思着。
“老太婆我本可以就這麼投胎去的,這因爲這身子的主人,把我投胎的時間給耽誤了。”附身於周坤身上的老太婆越說越激動。
在一旁的我不免小聲的嘀咕了起來:“不就是個投胎嗎?有那麼重要嗎?”
我話剛說完,立即就感覺到有兩股目光緊盯着我,一個是老張的,他看向我的眼神中充滿了擔心,另一個便是那老太婆了,把頭轉過去,不用看我都感受到了陣陣的殺意。
之前也說過,這附身於周坤的老太婆之所在附身在他的身上就是這孫子可能無意中打斷了老太婆的投胎。可我哪知道投胎對於鬼來說是有多麼的重要,這一次不行,那就下一次投不就行了。
就像我所想的確是可以下一次在投胎,可我卻不知道這下一次居然是千年後,這期間你會成爲一個孤魂野鬼,至於最後的下場會怎麼樣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由於你去閻王那報道的時間都是有記錄在案的,要是超過了規定的時間不去投胎,閻王會派出黑白無常去捉拿此人,當然被捉到可不會有好的下場,除了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之外,還將會永世不得超生。
“呵呵。”那老太婆冷笑幾聲,“你這小娃娃說的倒是輕巧。”
“可是即便如此,附身於人的身上也絕對不是一個聰明的做法,若是太婆執意如此,那就休怪小輩得罪了。”老張板着臉說道
“你這小輩,有什麼本事敢跟太婆我這麼說話。”老太婆很是囂張的回道老張。
突然她身上的氣勢瞬間爆發了出來,以修真的角度來說當一個境界大過一個境界之時,此時前者的氣勢絕對要大於後者,而此刻我感受的狀況就是如此。
整個房間裡的氣氛很壓抑,“吱吱嘎嘎”的聲音時不時從老太婆的身上傳來,現在的老太婆可以說已經不完全不是周坤了,完全看不到周坤的半點影子了。
我的腦海中瞬間迸現出一個我從不敢想像他會出現在真實生活中的一個詞——“奪舍”。
現在的情況和我在玄幻小說看的奪舍沒什麼差別,我轉頭望去老張,只見他的表情變得十分嚴肅,這在今天我已經不是在第一天看見了,我把身子湊了過去,問他:“這算是奪舍嗎?”
我看向他,他的表情十分的糾結,忽而他又對着我說:“差不多吧,這下我們可算是陰溝裡翻船了。”
我一愣,“又怎麼?”
“這老東西,看着架勢最起碼已經有了超過一千年的在世時間了。”老張沉着聲說道:“我終於知道爲什麼這老太婆爲什麼會那麼在意你說的那句話了。”
我似乎也明白了什麼,我點點頭,原來這老東西估計千年前又因什麼原因沒投胎成功,好不容易又等了千年的時間,卻不料鬼使神差中又被周坤給弄砸了。這不是欠的慌嗎?我暗暗在心裡這麼說着。
“千年?”我突然叫了起來,又掐着手指算着,“千年前不應該是北宋年間嗎?這老東西居然存在這世間有這麼久。”
老張默默的看着那老太婆,面無表情的對着我點了點頭。
“太婆,你要怎樣才肯罷手。”老張繼續與那老妖怪談判着。我倒不是認爲老張這是在認慫相反老張這麼做卻是救了我們一命。
我望着那老太婆,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對剛纔的不敬說聲抱歉:“實在不好意思,太婆我並不知道...”
我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太婆給打斷了,她擺擺手對我說:“算了,我知道小娃娃你不是故意的。”
“不過你這小娃娃的眼睛還真是好玩。”老太婆笑着對我說道。
我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摸了摸自己的雙眼,又對着老太婆恭恭敬敬的笑了笑,“天生的。”
看着那老太婆有些不懷好意的樣子,下一刻我的雙手不自覺得護住我的眼睛。
就這麼一個簡單的舉動卻是把老太婆給逗樂了,她哈哈大笑的對我說道:“你這小娃娃真有意思,你就這麼怕太婆我?”
我從指縫中看着這老太婆點點頭,也不說話。
旋即那老太婆又對着老張說道:“你這小娃娃還真沒意思,太婆我玩個幾天就會把這驅殼還給他的。”
聽完這句話老張才放下心來,朝着太婆恭敬的說道:“那晚輩就在這裡先謝過太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