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些什麼?”剛一進屋,哈維爾便開口詢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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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人趕不走,那探探情況也未嘗不可。
並且那個男人說的那般自信,他也想看看,到底他選的人如何。
他們這樣的人最是奇怪,對於危險對手的欣賞,往往是真摯的。
因爲算計了身邊人或者被算計了太多次,還能看到的真的東西,便是來自外界的敵意了。
“大都匯爆炸的前兩天,你和成行長他們在和平飯店見面了。”林柏的話,明明是在陳述事實,哪裡稱得上詢問。
“對,蘭州路的事,你剛說過。”哈維爾也不再打周旋,跟聰明人說話,沒必要費那些口舌。
“爲何規劃局內部的消息,工部局的人和銀行的會有參與?”
話剛出口,林柏便覺得完了,這問題的答案早就顯而易見了,何必再問。
“如果你想問我們還有沒有參與類似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就是心裡想的那個答案。”哈維爾雖未明言,卻已經把事情擺到了檯面上。
“那周洋的名字你聽過嗎?”林柏虛着眼,換了個話題問。
對於哈維爾說的其他的消息,他鐵定是探不出什麼口風來的,現下唯有將視線聚焦在案子上。
哈維爾聽到名字後,並沒有立即回話,微微低頭陷入了回憶,這個名字好像能夠和腦海中的某張臉對應上。
記憶一點點浮現,那日從和平飯店出來,好像又遇到過一個撒潑的人,叫囂着要拉他們陪葬。
“那日和平飯店出來,好像是有這麼個人跑出來搗亂,好像是姓周…”
“他做了什麼?”林柏的語氣明顯加快了。
哈維爾微微蹙眉,緩緩回憶到:
那天哈維爾幾人在和平飯店商議完蘭州路拆遷的細枝末節,就散會了。
幾人分了兩撥走出來,張局長和成富源先行出來,剛一走出和平飯店,迎面不知何處跑出來一個男人…
四十來歲的年紀,中等身材,穿着一件廠裡的工服。
男人手裡拿着一個黑色的橢圓形的石頭一般的東西,看見成富源他們便立即扔了過來,滿臉猙獰的衝上來,幸好被警衛攔住了。
可是男人並沒有要罷休的樣子,奮力朝前拱上來,一邊大聲喊着話:“你們這幫惡人,我要和你們同歸於盡!”
正當他叫囂的時候,後面出來的哈維爾一行正好出來碰上了,聽到了他的那些話。
“你是什麼人?”哈維爾不太瞭解情況,插問了一句,可是男人似乎並沒有聽到,只顧自己重複叫喊着同一句話。
“他是蘭州路的住戶之一,叫周洋。”前面的成富源回頭答。
哈維爾聽完冷笑一下,“要錢的話,就給他吧。”
他可不想因爲這一個無關重要的人耽誤了拆遷進程,況且還是爲了於他們無關痛癢的錢財罷了。
結果這話剛一出口,卻被周洋聽到了,他的怒氣更加盛了,用比剛纔還要惱怒的聲音喊:“誰要你們的臭錢!你們這幫無恥的奸商!”
話還沒喊完,成富源揮手,示意警衛趕緊將人轟走。
哈維爾只是淡淡看了一眼,便和其他人從另一邊走了。
“事情就是這樣了。”哈維爾輕描淡寫的衝林柏說道。
“那之後呢?”林柏追問。
“之後便是他們來處理了,與我有什麼干係?”哈維爾滿不在乎的喝了口茶。
“……”
林柏默言,他們這樣的人怎麼會關心後續如何。
想必周洋身上的傷,便是那日來的了…
可是另一個問題卻在林柏腦中逐漸生了根,周洋如此堅決的不肯讓步拆遷,究竟是爲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