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船抵達風車村港口的時候,全村的老老少少都出動了。
百來號人聚集在碼頭,戴着漁夫帽的老村長身先士卒,拎着把魚叉,就要給來襲的海賊一點顏色好看,就看到高高的船頭探出一個黑髮少年的腦袋,“奇怪,海賊旗扯掉了啊,你們怎麼看出來是海賊船的?”
“費德!”碼頭的人羣裡,酒吧老闆娘瑪琪諾開心地舉起手揮舞,“太好了,你們果然沒事。艾斯和薩博呢?”
費德朝後一指,艾斯走了上來,朝下面揮了揮手。
後面,嵐、索隆和古伊娜一起放下船板,費德等人先後下了船上岸。
老村長哼了一聲,擺了擺手,聚集的村民們很快散開。
大海賊時代的普通民衆,當地的王國政府懶得管,海軍基地又離得遠的話,那可真是每天都要擔驚受怕……
老村長對費德道:“沒人看出這是海賊船,但我們把每一艘來路不明的船,都當成是海賊船。”
他看了眼嵐、索隆、古伊娜三個生面孔,也沒說什麼,揹着手轉身走了,只有瑪琪諾留在這裡。
瑪琪諾帶着費德一行五人去自己的酒吧。
路上,艾斯告訴她,薩博跟着路飛的老爸,已經遠去他鄉。
“路飛的爸爸啊……”瑪琪諾推開酒吧門,招待幾人坐下,“要點什麼?”
“果汁。”古伊娜擱下和道一文字。
“酒。”索隆舔舔嘴脣,至於他的兩把刀,已經在跟魚人的打鬥中不知道丟哪了。
嵐用獨手搓了一下兒子的頭,坐到吧檯前,讓瑪琪諾將自己的酒葫蘆灌滿。
“我們倆還是老樣子。”費德和艾斯坐下,排出一疊貝利鈔票,“有的是錢!”
瑪琪諾驚訝道:“你們這是,當海賊了嗎?”
“是我們碰到海賊了。”艾斯這麼說。
費德問:“瑪琪諾,你認識路飛的老爸嗎?”
瑪琪諾倒着酒,柔聲道:“見過幾次面,他總是被卡普先生揍呢。”她輕輕一笑,“不過,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艾斯吃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問道:“路飛呢?他沒住在村子裡嗎?”
瑪琪諾笑道:“他啊,這一年來,都跟烏塔一起住在山裡的達旦他們家。”
“烏塔?”費德咬着筷子,“香克斯他們已經離開了吧,烏塔沒跟着一起走嗎?”
“沒有。”瑪琪諾說,“原因我就不知道了。”
艾斯頗覺得奇怪,烏塔那個三句話不離她爸爸香克斯的乖女兒,居然沒跟着紅髮的船一起離開。而且,如果不是賭氣跟着弟兄幾個一起修煉霸氣,她其實是不太喜歡跟個野人一樣在山裡生活的吧?爲什麼不住在風車村,要跟達旦他們一起住?
作爲曾經寄養在山賊達旦家的人,艾斯對那裡的生活質量很有發言權。
“去看看就知道了。”費德說。
一行四人吃飽喝足,略作休息,便辭別瑪琪諾,離開風車村,朝着北邊的科爾波山進發。
至於爲什麼是四人?因爲嵐沒有離開,留在酒吧接着喝酒。
他已經瞭解到,艾斯那個小鬼,本來就是在那座山裡野大的,而費德的實力更是早已得到證明,連惡龍一夥那樣的魚人都能戰勝,整個東海對費德來說,就沒有真正稱得上危險的地方。
他們去找的叫做路飛和烏塔的,也都是索隆、古伊娜那個同一個年齡段的孩子,他就不摻和了,留下來喝喝酒,順便看船。
……
科爾波山裡山賊出沒,猛獸無處不在,十分的危險。
古伊娜的見聞色還不算敏銳,但也能夠感知到四周的樹林裡,空氣裡,瀰漫的危險的氣息。這種危機四伏的感覺,令她緊張,也因這刺激而感到興奮。
索隆手裡沒有了刀子就好像出門忘記穿衣服似的,很沒有安全感,比她還要緊張,緊繃着精神,恨不得腦袋上長出一圈的眼珠子,來眼觀八方耳聽六路。
“在這種環境,確實很能鍛鍊見聞色。”古伊娜推了推眼鏡,對領頭的費德艾斯哥倆的背影說。
費德笑了笑,說道:“這一帶因爲曾經香克斯經常在這裡指導我們修行的關係,聰明點的,或者強悍的野獸,都已經不敢靠近了。所以,其實還算是清淨的。”
“因爲霸王色?”索隆問。
艾斯回頭道:“對了,那天跟那個惡龍咬……索隆你好像覺醒了霸王色霸氣?”
索隆摸摸頭,“我不太清楚。我也有霸王色嗎?”
古伊娜看看前頭的費德艾斯哥倆,又看了看懵懂的索隆,無語道:“換句話說,我們四個裡頭,就我一個人沒有霸王色,是這樣嗎?”
“不。”前頭的費德忽然說。
古伊娜還沒來得及感到欣慰,就見費德一指前方笑道:“是五個人裡,就你沒有霸王色。”
從他所指的方向,襲來一股無形的氣魄, 正是霸王色霸氣發散時的那種獨特的威壓感。
遠處,路飛手裡捏着一隻獨角仙甲蟲,氣呼呼地對面前幾個山賊道:“這是我的!”
“誰跟你……搶了啊……”山賊們頭暈眼花,但還能保持清醒,只是覺得面前這小鬼頭在發怒的時候,突然間變得極爲威武高大,驚人的氣勢讓人想忍不住臣服,或者乾脆轉身逃跑。
路飛身後傳來聲音:“你的霸王色,修行還未夠班啊。”
“嗯?”路飛聞言回頭,驚喜道,“費德!艾斯!我好想你們喔!”
他飛撲向久別重逢的大哥二哥,卻仍不忘抓着獨角仙,警惕地看着艾斯,“這是我的!”
“誰要搶啊!”艾斯氣得給了他一拳。
“好疼!”路飛捂頭。
本來被路飛嚇夠嗆的山賊們面面相覷,這還是剛纔那個霸氣側漏的小鬼?
費德朝他們看了一眼,山賊們屁滾尿流的一鬨而散,這年頭的小鬼怎麼一個比一個嚇人啊!
艾斯向路飛解釋了他和費德這一年來的經歷,路飛“嗯嗯”點頭,聽到薩博的去向,他大吃一驚道:“我有老爸啊?!”
古伊娜“噗哧”一聲,“抱歉,哈哈,抱歉……”
索隆路飛腦袋上同時冒起一個問號。
“不說這些了,烏塔呢?”費德四處張望,“我聽說她沒跟香克斯一起離開?”
路飛嘻嘻一笑道:“烏塔去城裡了,她天天都要去街上唱歌呢!”
“那不是糟糕了嗎?”艾斯很吃驚,烏塔的歌聲,那可輕易聽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