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揚臉上的興奮,清楚的倒映在蕭晴的眸底。
那種興奮傳遞到蕭晴這裡,卻變成了難以言喻的驚訝。她微微皺着眉頭,目光始終帶着驚訝的望着蘇寒。她想不通,他爲什麼要做這些事。
“如果不是蘇寒的話,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回到這座城市。”莫子揚嘴角微微揚起,晃動着高腳杯,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說:“蘇寒說,在這裡永遠不會遇到莫子言。”
莫子揚提及莫子言,氣氛莫名的迅速的轉向尷尬沉默的方向。
“對了,蕭晴,最近子言他好嗎?”莫子揚似乎有些矛盾,他排斥着莫子言,卻又忍不住詢問莫子言的情況。他提出這種問題,凝視着蕭晴。
蕭晴抿了一口酒,讓那種香醇的味道順着口腔滑入胃裡。她苦澀的淡淡的開口說:“我跟莫子言……已經結束了……”她的話說完,除她之外的三個人,眼眸裡都帶上錯愕的神色,她深吸了一口氣,緊接着說:“離婚協議已經準備好了,只等着簽字。”
蕭晴快速的說完,慌亂的大口的喝着紅酒。
蘇寒是最快反應過來的人,他眸子裡驚訝的霧氣緩慢散開,嘴角帶上了淡淡的笑,他伸手從沈洛童一側拿起酒瓶,爲蕭晴添酒。淡淡的開口說:“如果莫子言有對不起你,我會幫你對付他。”
“不是,沒有對錯。”蕭晴直截了當的開口說,打斷蘇寒還打算繼續說下去的話。她端起高腳杯,擠出一絲笑意,輕聲的開口說:“今天我不想聊這些,大哥、大嫂,我敬你們一杯。”
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排山倒海一般的佔據了蕭晴的神經。她微微抿着嘴角,不顧莫子揚跟沈洛童的反應,仰起頭把一整杯的紅酒灌下去。
她放下空的高腳杯,伸手去拿酒瓶的時候。卻被蘇寒摁住了手腕。他輕聲開口,語調柔和說:“蕭晴,你喝的已經夠多了,今天夠了……”
“莫子言他……是不是愛上了別的女人?”沈洛童忽然開口,她的目光直直的落在蕭晴臉
頰上。提出的問題有些突兀。
蕭晴怔然,望着沈洛童,淡淡的搖了搖頭。
沈洛童眸子裡的神色黯淡下去,甚至是帶了些失魂落魄的說:“我以爲莫子言很愛你。”
“洛童。”莫子揚輕聲喊了一聲。沈洛童會意的終止了那有些突兀的話題,她頓了頓,才說:“對了,蕭晴,你要不要看看書恆,那時候他可是很喜歡你的。”
蕭晴有些急切的逃出這種壓抑的氣氛,忙不迭的點了點頭。
沉重的房門背後,是未知的世界。莫氏集團的蘇一識部長,站在辦公室的門口,他望着那道沉重的房門,心裡有些惴惴不安。
他在門口連續幾次的做了深呼吸,才鼓起勇氣,敲了門,在得到應允之後,才推門進入辦公室。
在辦公桌後的,是莫永志。他略粗的手指,夾着雪茄,雪茄煙的光忽明忽暗,時而照亮他鼻頭下粗糙的鬍鬚。莫永志見到蘇一識進來,粗糙的嘴角上帶上了笑說:“來來來,蘇部長,坐,坐。”
蘇一識暗自蹙眉,他有些厭惡莫永志的肥胖。但他的地位,不能讓他在他的面前表現出任何的不屑。他恭敬的彎下身子,禮貌的開口說:“莫部長,不知道您找我來,是有什麼事麼?”
“事一定是有的,但這件事一時半會說不完,你得坐下來,我們慢慢的來聊。”莫永志表示親切的拍了拍蘇一識的肩膀,臉上堆滿了令人噁心的笑。
蘇一識皺眉,停頓了很久,才微微頷首,說:“是,莫部長。”
莫永志轉身,從酒櫃裡取了酒,端着高腳杯走近蘇一識。他在蘇一識身邊坐下了,帶着笑說:“來,嚐嚐我這兒的酒,味道很獨特。”
“莫部長,這是工作時間,如果有事情的話,請您直截了當的指示吧。如果不是接待客戶,在公司裡,最好不要喝酒。”蘇一識冷冷的開口說。
“蘇部長,還真是一本一眼啊,不愧是總裁最信任的人。啊,可真煩人。”莫永志把高腳杯放在了
茶几上,帶了些懊惱的開口說:“怎麼辦呢?我可是有點事兒要拜託蘇部長,這件事可能會傷害到總裁的利益,不過從集團的長久利益來看,是對集團有利的。現在就是看蘇部長,到底是效忠集團,還是效忠莫子言一個人。”
蘇一識皺着冷峻的眉頭,語調的溫度又下降了幾度說:“如果要我背叛莫總裁,抱歉,那是不可能的事!”
他說完這句話,猛然起身,又說:“抱歉,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先失陪了。莫部長以後還有這種念頭,最好打消吧。”
他冰冷的眸子凝視着莫永志,幾秒鐘之後,他轉身。莫永志的臉頰上帶着不屑,他切了一聲說:“蘇一識,你在鄉下的媽媽,生活的還不錯吧?前幾天,我的兄弟去慰問了她老人家。她好像很關心你的情況呢!還說,無論如何都讓我在集團裡好好關照你。”
蘇一識的身子猛的一震,他停住腳步,因爲憤怒,額頭上的青筋高高隆起。他切齒,一字一頓說:“莫部長,如果你要用這麼卑鄙的手段的話,我會報警。”
“報警?呀,你是小孩兒嗎?”莫永志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帶着諷刺的說:“你是莫子言最忠實的狗腿子吧?那你也應該見識過莫子言的手段吧?喂,我也是姓莫的。你也不希望你老媽他一大把年紀還死於非命吧?那你可真是夠不孝的了……”
蘇一識切齒,鼻翼的肌肉抽搐了,猛的轉身,直視着莫永志說:“你到底要怎麼樣!”
“我要你做的其實很簡單。”莫永志欠身重新端起了高腳杯,晃動了酒水說:“跟弗雷多的宴會,安排在別的城市。你是跟弗雷多直接接觸的,我想這點事,應該難不倒你吧?”
“你想在外市對付總裁?莫部長,我勸你不要這麼做。”蘇一識切齒,一字一頓說。
“要怎麼做,我很清楚。我要你做的,你能做到麼?”莫永志冷冷的開口說:“莫子言的老子,當年都是死在我們四兄弟手裡,更何況莫子言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