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的臉上頓時浮現出愕然的表情,不解釋的問道:“你要找人?可是我貌似不認識你吧?也不知道你要找誰啊。”
陳牧的眼中突然有一道精光閃過。
“你們是槍與玫瑰傭兵團吧?”
“是的。”大漢一臉不解的看着陳牧。
“那好吧,看到我沒有找錯地方。”陳牧忽然笑了下,“如果可以的話,我能加入你們的傭兵團嗎?”
大漢的眼睛一亮,瞬間把大腿從桌子上拿下來,那本來有些憨厚的臉,卻在這時露出了驚喜。
“你說,你想加入我們傭兵團?”
鬨笑,在很多人的口中響起。而這些人幾乎都是那些準備加入傭兵團的新人。
可他們卻沒有發現,在他們嘲笑的背後,那一個個在大樓內設點招人的傭兵團負責人,卻沒有一個人在笑。
身體龐大的俄羅斯大漢憨態可掬,在陳牧點頭後,先是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頭,傻笑了幾聲,“那啥,我們是槍與玫瑰傭兵團,你要報名的話也很簡單,直接就可以加入。不過在加入後,你需要接受我們的試訓。如果不過關的話,那就不好意思了,我們不會要什麼都不會的新人。”
笑聲,再一次響起。
四周的人都已經猜到,剛纔陳牧出手時,這大漢有可能在睡覺,根本就不知道剛纔發生了什麼事情。
要不然,這俄羅斯大漢絕對不會說出剛纔的話。
新人?什麼也不會?
開什麼玩笑!
沒看到剛纔陳牧那強悍的身手,殺人不眨眼的動作。只要眼睛不瞎的人,都知道陳牧是一個高手。說不好,很有可能是從某支世界上比較強悍的特種兵隊伍中出來的人。
人家能直接去你哪裡報名,你不馬上答應下來,在許下各種待遇。竟然還跟人家說不行就滾蛋的話,你這是在招人呢,還是在趕人啊?
聽到俄羅斯大漢的話後,四周有不少招募傭兵的人,眼睛亮了起來。
可惜他們所想象的事情沒有發生,陳牧在聽完這番話後,點了點頭道:“可以。”
“哈哈哈哈,那就行了。”俄羅斯大漢高興的站起身,對陳牧道:“我叫洛夫,不過這個名字我自己都快忘記了。因爲我體格太壯了,他們都喜歡叫我爆熊。那啥,你是曰本人嗎?”
“不,我是華夏人。”陳牧淡漠的說道。
“怪不得我沒在你的身上感覺那種令人討厭的氣息。”大漢對陳牧的態度更加友善起來,問道:“你也有名字或者綽號吧,如果不方便,你也可以不用說。反正幹我們這一行的,沒名沒姓的多了去了。”
猶豫了少許,陳牧開口道:“叫我屠戮好了。”
“那行,以後就叫你屠戮了。”爆熊直接從桌子後面走出來,對陳牧揮揮手,“那咱們就走吧。”
“希望我沒有找錯地方!”
心中默默的說了這麼一句,陳牧眼中帶着希翼的目光,跟在爆熊的身後離開的大樓……
……
……
傭兵大樓第十五層的一座大廳內,一名身穿黑色緊身皮衣褲,擁有一頭白色秀髮女子,把目光從監視器移開,伸出白皙的小手,輕輕拿起辦公桌上,剩下半杯紅酒的高腳杯,遞到櫻脣邊,輕輕的喝了一口後,誘人的脣角微彎,露出一絲嘲諷笑意。
“狗窩中,終於要混進來一隻狼了!”
房間門,被輕輕的打開,一名渾身上下散發着濃烈煞氣的高大壯漢走了進來,走到白髮女子的辦公桌前,恭敬的彎下身,好似女子的卑微僕人,輕聲道:“事情已經處理完了。”
“嗯。”白髮女子點點頭,對着大漢擺擺手,“下去吧,順便查一查那個青年的資料。我可不喜歡在我的地盤上,出現一些我無法掌控的事情。”
“是。”直至這時,大漢才直起身,走出房間。
“真是無聊呢。”白髮女子斜躺在椅子內,眼中帶着異樣,囔囔自語:“難道是我老了,變得膽子都小了?只是那年輕人的背景,不要讓我失望纔好呢。”
……
……
當陳牧坐着由爆熊駕駛的破舊敞篷軍車,行駛了近兩公里的路途,來到一座破敗不堪的軍營時,頓時有一種錯愕感。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來錯了地方。
軍營的佔地面積不小,將近五千多米的方圓,只有兩排營房與一個巨型操場。
而那營房破舊的程度,可以隨處看到缺口與破洞。
操場就更加不用說了,雜亂的地面,無數鏽跡斑斑的各類彈殼與野草到處都是,還有幾個破油桶擺放在哪裡。
彷彿猜到了陳牧心中所想,爆熊尷尬的笑了笑,“別看我們這裡不怎麼樣,但是,嗯,我們槍與玫瑰真的很強。”
“嗯。”陳牧應了聲,但沒有說話。
“現在團裡的人不多,大多出任務去了。不過還有二十來個都在裡面,我先帶你和他們熟悉下。”
爆熊也知道自己的營地是什麼情況,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帶着陳牧直接走進一座營房。
營房內很寬敞,可是即便開着大門,卻還是煙霧瀰漫。十多個光着膀子的大漢,正圍着一張桌子前呼喊着,摔打着手中的紙牌。只看他們身前那一摞摞的美鈔,就知道他們在賭錢。
還有幾個人躺在鋼架牀上,有的看書,有的聽音樂,還有一個竟然坐在一張椅子前,一雙大手竟然拿着小巧的古老小霸王遊戲手柄,對着一擡老式電視咬牙切齒的玩着‘魂斗羅’……
陳牧和爆熊的迴歸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營房內的人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們眼。
爆熊有些羞惱,暗歎兄弟們也太不給他面子。
“你們這幫該死的驅蟲,垃圾。沒看到老子回來了?”爆熊怒吼怒吼道:“老子帶新人回來了。”
剎那間,陳牧感受到了十多道目光的注視,那些目光凌厲而蕭殺。只是在轉瞬之間,他們的目光又變得平淡。
“爆熊,你又‘飢不擇食’了吧?這一次怎麼連小孩子都帶回來了?”
“就是啊,我說爆熊,你也不看看這小白臉纔多大年紀,有二十沒?而且還是一個亞洲人。臥槽,老子最他嗎的討厭曰本人。這世界上在也沒有比那些曰本畜生更骯髒的動物了。”
聽到這人的喝罵聲,爆熊的臉更掛不住了,對着那人喝道:“禿鷹,你她嗎的能閉你的臭嘴嗎?是不是我上次打掉了你兩顆門牙,還沒有讓你有足夠的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