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一個人。”
陳牧平靜的看着氣息狂暴的摩羅,“至於我要找的人是不是你,我現在還不能確定。但是我可以保證,我來到槍與玫瑰,除了尋找那個人之外,沒有抱有其它的任何目的。”
說完這句話之後,陳牧表情依然平淡,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與摩羅對視着。
摩羅的目光凌厲的好似利刃,雙眼一瞬間死死的盯着陳牧大約能有一分鐘,最後,目光與身上的肅殺之氣才慢慢消散。
“我信一次,也希望你不要辜負我的新人。否則……”
否則如何,摩羅沒有說,因爲他已經轉身向着營房走去。
看着摩羅的背影,陳牧的雙眼卻突然閃爍出凌厲的光芒。
“希望我要找的人是你,可是你也不要讓我太失望纔好!”
……
……
在如今的世界上,有三種職業最得罪人,也是最危險的職業。
分別是‘間諜’、‘記者’與‘線人’。
三個職業有很多互通與相似之處。他們同樣窺竊別人的秘密,同樣盜取別人的隱私,甚至他們的身份,同樣有很大程度的保密性。
說道“線人”這個平時只有在港臺警匪片中才能看到的特殊羣體,如今已悄然走進了人們的生活。
由於這種職業的危險性和保密性,他們身上總是有一層神秘色彩。
有人說“線人”每年的賺的錢,最少都在六位數以上,甚至不少人成了有車有房的百萬富翁。
事實上,這羣在“刀尖上跳舞”的人,確實能賺錢,但是也有他們的特別之處。
就比方說,別人弄不到的隱秘消息,他們卻可以輕易的找到。但是購買他們消息的價格,卻要非常的高。
槍與玫瑰這次的任務,同樣爲了一個消息,花了整整十萬美金。
當第二天陳牧與爆熊,還有十名槍與玫瑰僱傭兵坐上直升機離開軍營,戴着金色面具的摩羅沒有出來送行,而是一個人待在營房內。
“和當年戰刀一樣的氣息,一樣的強大!”平躺在牀上的摩羅,雙眼空洞無神,口中囔囔自語:“當年那個人把整個傭兵世界攪合的一團亂,成爲了那一年的變數,最後悄然離去。只希望,這個屠戮,不要成爲第二個變數!”
拿出手機,摩羅撥打了一個號碼……
……
……
陳牧這幾天很忙碌,又是直升機,又是渡輪,然後有換成一輛軍用卡車。此時連同他以及爆熊在內,十二名槍與玫瑰成員在車上換成了特種作戰服與戰術背心,從彈藥箱中拿出武器與彈藥,掛滿全身。
身爲一個新人,陳牧在這次任務中只是一名‘新兵’。
而帶隊者,則是爆熊。
在有三個小時,即會到達此時任務目標所在的地方,爆熊的命令很簡單,以最小的代價夜襲一座基地組織的軍營,在以不‘驚動’敵人爲前提下,救走目標。
這裡講的不驚動,是指一切都需要用暗殺的手段,不能驚動任何人。
根據線人哪裡得來的消息,這次他們準備暗襲的基地內,駐紮了將近五百毫無人性可言基地暴徒。
一比四十多的比例,萬一驚動敵人,就算他們能逃走最起碼也的死傷一半以上的人。
在車內,看似憨厚的爆熊,在佈置任務時非常的熟練,有條不紊。
當卡車停到距離目標地點兩公里外時,衆人紛紛下車,如同一羣夜晚覓食的狼羣,消無聲息的前行。
十二個人渾身上下的武器都很多,很重。
整支隊伍,其他人都已經承認論格鬥單兵能力,一次‘表演’過後的陳牧,有可能排在第一。可要是論到整支隊伍最變態的角色,無論如何,爆熊也是穩居首位。
跟在隊伍最後方的爆熊,身上背了一箱單兵口糧,一箱可以在戰場上幫助士兵大量補充熱量的巧克力。
他還替其它夥伴背了六百發步槍子彈,二百發手槍子彈,一百發狙擊步槍子彈,還有一萬發M134火神炮備用子彈。
這還不算,爆熊的手上不但拿着被裝在提箱裡的一百二十顆手榴彈,十枚煙霧彈,六枚信號彈,五把備用軍刀,與一個急救箱,就連他自己的身上,還揹着兩把MP5微衝與一架高速榴彈炮與五十發炮彈。
這麼一大堆武器、彈藥、裝備、食品、藥品堆積在一起,絕對是一座小山,起碼要超過五百斤。能扛起這麼沉重的武器補給,還可以翻山越嶺,緊緊追隨在陳牧等人身後的人,放眼整個世界,只怕也只有爆熊這一個人而已。
徒步急行將近二十分鐘,衆人在翻過一座小山後,終於見到了一座基地。一座類似原始村落的基地。
通過紅外探測儀與夜視望遠鏡的觀察,陳牧發現這裡不但有基地成員,同樣也有普通平民在其內居住。
最最不可思議的是,這裡的武裝分子很少,大約不到二百人左右,佔基地內總人數的一般都不到。而且他們和那些平民相處的非常融洽。
陳牧微微皺眉,望着身邊同樣皺眉的爆熊小聲道:“爆熊,確定信息來源沒有錯誤?”
爆熊沉默的少許,微微的點頭道:“應該沒錯,是摩羅親口說的。消息應該可靠。”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陳牧目光沉冷,“需要營救目標的具體位置在哪裡?”
陳牧承認自己不是一個好人。但是他也絕對不會是一個濫殺無辜的人。有些事情在沒開始前,都必須要問清楚。
如果做了,便沒有回頭的餘地。
這時不但陳牧有所懷疑,就連其它的傭兵們也是一臉疑惑。不過他們不像陳牧那樣直接開口就問。
爆熊從懷中拿出一份手繪地圖,對比了一下眼前的不像基地的基地,隨手指了一個地點,“是這裡。”
爆熊目光有些異樣的看向低沉的陳牧,“時間不多,有意見現在就提出來大家解決。”
陳牧很果斷的搖搖頭,“我沒意見,不過,我卻有一個要求。”
爆熊皺眉道:“說。”
“別冒然行動,先派一個人去探查一下。”陳牧漠然道:“你,懂我的意思?”
爆熊暗中嘆息了一聲,沉思了一番,點了點頭。
“禿鷹。”
黑人大漢如一頭黑貓,悄無聲息的來到爆熊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