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牧開車回到別墅的時候,幾乎已經是中午。
當走進別墅內,陳牧便聽到女人歡快的笑聲從餐廳內傳來。
陳牧很好奇,兩個本該陌生的女人,卻會在很短的建立出一種男人根本不會明白的熟悉與友誼。但是周玲玲與薇薇安愉快的相處卻讓陳牧本來有些選着的心臟,放了下來。
周玲玲與薇薇安正坐在擺滿食物的餐桌前,臉上掛着笑容,不知在談論着什麼。當看到陳牧的時候,二女的目光便同時的望了過來。
“安排完了?”周玲玲首先開口,她知道陳牧去送薇薇安的兩個手下,“一起上吃飯吧。”
“嗯。”點了點頭,陳牧自然而然的坐在兩女的對面,拿起了碗筷。
當陳牧坐下的那一刻,一旁的薇薇安不經意看到陳牧手腕上的衣袖上一點猩紅,臉上的笑容突然收起,輕鬆問道:“遇到了什麼事情?”
“一些小事,已經解決了。”低頭吃飯的陳牧沒有解釋什麼,因爲那種小事也不需要解釋。
在他和薇薇安這種級別的軍人眼中,可能連殺人都不算什麼大事情,更何況只是打個幾個混混而已。
餐廳從陳牧進來之後卻突然變得有些陳牧,剛剛的歡笑變成了沉靜。
直至陳牧吃完最後一口飯菜放下碗筷的時候,周玲玲的話語聲便再次響起。
“什麼時候走?”
“嗯?”陳牧擡起頭看了周玲玲一眼,隨之望向薇薇安,“你們聊過了?”
薇薇安知道陳牧問的是什麼,輕輕點頭,沒有說話,反而是周玲玲笑了笑繼續說道:“薇薇安說你必須和她走,只有去那個什麼獵人的地方,你才能拿回你的自由。也許我不懂你們那些打打殺殺的世界,但是我知道,我周玲玲看上的男人,不會一輩子逃避,是嗎?”
陳牧的眼中閃過一絲異樣,一旁的薇薇安則臉上浮現出驚訝的神采。
“不得不承認,小弟你選女人的眼光,真的很不同。”
薇薇安離開了的餐桌,把空間留給了相互對視的陳牧與周玲玲。
溫暖而溫馨的大牀上,激情過後,陳牧溫柔的擁着周玲玲,腦海中迴盪着激情過後的餘韻。
“會很危險嗎?”嬌懶的聲音在周玲玲的口中響起。
“嗯!”陳牧點了點頭。
周玲玲突然緊緊的抱住陳牧,“雖然知道不能阻止你,畢竟那是你拿回自己的機會。但是,你要儘量的小心一些。要記得,華夏還有一個女人在等着你。”
“我會的,只要我還活着,一定會回來的。”
……
……
香港國際機場,俗稱赤鱲角機場,位於香港新界大嶼山赤鱲角,爲香港現時唯一運作的民航飛機場。
香港國際機場設有96個停機位,兩條跑道,24小時全天候運作;香港國際機場被Skytrax評爲五星級飛機場,於2001年起至今一直擠身三甲,期間8度被評級爲全球最佳。
當一架從國內飛到香港的私人飛機停下時,在無數的人的眼中,二十名身穿黑色西裝一身彪悍氣息的大漢分做兩排緩緩的走下飛機,目光散發着冷冽的光芒不時的掃視着四周慢慢的向着出口行去。
而這如同兩面黑色人牆的中間,卻是一個身穿休閒裝,表情淡然若冰的青年,漫步前行。
這一幕,在整座機場給人一種強烈的視覺感受。衆人都在紛紛的猜測,這青年到底是什麼來歷……
這時機場內的人,卻不知道此刻的機場大廳出口處,早就停放着一排豪華的車隊。
車隊的外面站着一個個體態兇狠,面目猙獰的彪形大漢。
然而車隊的前方,卻站着三個人,三個站在一起非常不協調,不搭配的人。
站在最中間的,是一個矮個中年。
中年人樣貌很普通,一身灰白色唐裝,讓他給人一種文人的氣息。
但是他身邊左右兩側站着的兩個人,不時看向他的目光都帶着尊敬。就連他們身後的那些兇惡的大漢黑衣大漢,在望向這中年男人的背影時,都不由得流露出懼怕的神色!
站在矮個中年人左側的,是一個二十六七歲的女人。
這女人不管是長相還是身段,都非常的誘人。
女人的臉上掛着嫵媚的笑,一雙桃花眼總是迷濛的好似沒有睡醒。此刻站在中年人的身邊,就好像是一個花瓶,一個QING婦……
中年人的右邊站着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
青年的表情很冷酷,一雙大眼,眼中佈滿道道血絲,目光中卻散發出一種只有野獸纔會擁有的瘋狂。
青年的身材很魁梧,健壯的身軀把他身外的休閒裝,都漲的好似要裂開一般。
青年突然轉過頭,恭敬的問向身旁的中年人,“虎哥,對方是什麼人,用得着您來接他嗎?”
“是呢。”另外一邊的嫵媚女子先是甜甜一笑,可是她的雙眸中卻閃爍出一絲冷芒,嬌聲說道:“不就是國內青幫的人嗎,哼,這裡可是香港……”
“閉嘴。”
淡淡的兩個字從中年人的口中吐出,就看到他身邊的一男一女猛然的打了一個寒顫,不敢在說一個字。
沉默的半天之後,望着機場出口的中年人才忽然嘆息了一聲。
“你們都跟了我不青年了。雖然在香港你們覺得自己現在都很有地位,都帶着成百上千的小弟。可是我想告訴你們……在現如今這樣的年代,火器已經不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現。就算是幫派的爭鬥,也都是靠着刀片,靠着拳頭一點點打出來的。”
中年人身邊的一男一女靜靜的聽着,沒有一人敢於打斷中年人的話語。
中年人停頓了一下,隨後一臉感慨的接着說道:“我潘虎是打地下黑拳出身的,我敢說以我潘虎我實力,就算一個人單條十幾二十個普通壯漢都沒有問題。可是……”
說到這,中年人苦笑了一下,“可是你們卻不知道,就我這樣的實力,在某些人的眼中,就好似巨龍眼中的螞蟻。人家只要伸伸手,都可以瞬間捏死我!”
“什麼,這怎麼可能?”
“虎哥,你是在開玩笑吧?”
中年人身邊的一男一女同時驚呼出聲,一臉的難以置信。
忽然。
那站在中年人身邊傾聽的一男一女,卻看到中年人的身體猛然的顫抖了一下。
沒錯,就是顫抖!
男女青年大爲驚訝,他們可是跟了虎哥好幾年的老人,都知道虎哥可是那種敢打敢殺,就算被人砍了幾刀都不會皺下眉毛的硬漢。
可就是這樣一個硬漢,此時卻好像懼怕着什麼,而顫抖了一下身體,這又怎麼不讓他們好奇?
瞬間,他們順着中年人的目光,望向了機場的出口。
同時,他們的眼睛看到兩排黑色的人牆……和人牆內了一位青年。
青年的樣子英俊,身材高大,表情很冷靜,看不出喜怒哀樂,他的步伐不快,只是,他緩慢的步伐反而讓人一種很沉重的壓抑感。
瞬間,中年人身邊的青年男女心裡一動。同時,他們的心裡突然無意識的升起一股強烈的危險感,好像這個青年是一匹徘徊在森林邊緣伺機而動的餓狼!
尤其是當那個青年的目光掃視過來時,一股好似刀鋒般的銳利目光瞬間襲來,讓青年男女的身體同剛纔的中年人一樣,猛然的顫抖了一下。
“是他!”青年男女此刻非常肯定,自己老大要等的人就是這個青年!
沒有讓他們失望,那青年帶着兩排黑衣大漢筆直的向着他們走來。
當青年走到中年人的身前時,淡漠的表情忽然微微一笑,“潘虎?”
“是陳少爺嗎?”中年人同時也笑了起來,“是,我就是潘虎,歡迎你到香港做客!”
“謝謝。”青年淡漠說道:“我叫陳牧,我會在香港逗留幾日,可能會需要你一些幫助,到時麻煩你了。”
陳牧的話語很客氣,但是站在他身後二十多個大漢身上的濃烈煞氣,卻讓潘虎沒有一點敢於小瞧陳牧心事。
潘虎雖然只是一個混黑道的,但是不代表他眼睛就瞎了,不明白那些大漢身上的濃烈硝煙氣息代表着什麼。
軍人,那可是整整二十名軍人!
潘虎的內心震驚不已,他甚至不明白這陳牧到底是什麼人,在華夏擁有着什麼樣的地位才能讓這麼多的軍人來保護他。
不過在一聯想前幾日與幫主的通話,幫主就已經嚴厲警告過他,千萬要把這名叫陳牧的青年照顧好。
“這是當然,幫主已經交代過了,您請放心。”潘虎恭敬的說道。
“幫主?”陳牧嘴角微彎,腦海中迴盪出那遠在歐美的靚麗身影,“洪塵……最近過的還好吧?”
早在來香港之前,陳牧給已經許久沒有聯繫洪塵打過一個電話。兩人都沒有過多的說什麼。畢竟他們二人都非常清楚當初陳牧是因爲什麼逃回華夏。
而這次青幫的潘虎在機場現身,也是洪塵提前爲陳牧安排好的。
聽到陳牧直呼幫主的名字,潘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馬上說道:“幫主近況我也不是很瞭解,您也清楚,我只是香港青幫分舵的一個舵主而已。”
“好了,我們走吧。”
說罷,陳牧跨步而行,心中,卻陡然爆發出一股難以壓制的殺機。
“我那狠心的舅舅,陳牧來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