颯羽眼睜睜看着錦弦又回到了襲樓的手裡,心中甚是憤怒,可肩頭的疼痛越演越烈,
“你們卑鄙!”
颯羽無暇顧及右肩的疼痛,目光灼灼的望着襲樓懷裡的錦弦,他想要將錦弦奪回來,但是他無能爲力,在颯羽與錦弦之間,隔着一個九華,而九華的身體站得筆直,若是打不過九華,那麼他是不可能再將錦弦搶過來的。
“說我們卑鄙,你不是比我們還卑鄙,你在我與錦弦大婚之夜將錦弦強行擄走,這難道還不夠卑鄙。”
襲樓氣憤之極,這些沒有錦弦的日夜裡,他沒有一天是能夠睡着的,他多害怕錦弦是被壞人擄走,或是遇到什麼不測。每每想到錦弦正在等待他的營救,他就心如火燎。
這罪魁禍首就是站在不遠處的颯羽,偏偏自己對着颯羽還無可奈何,因爲他只是一個普通人,而颯羽,則是匈於的太子。
襲樓再一次對自己的身份,產生了深深的自卑感,他現在是一個什麼都不會的人也就罷了,偏偏他還是一個普通人。
就拿九華與颯羽相比,他比不過九華的能力,也比不過颯羽的地位,錦弦就是在九華與颯羽之間任何選擇一個都比自己強上一千倍一萬倍。襲樓不怪任何人,他只恨自己能力不夠。
“哈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來瓊崖強搶了!”
“別!”情急之下,襲樓脫口而出。
強搶,讓他心中一陣恍惚,依照颯羽的能力莫非是要與瓊崖來一場大戰!襲樓從來不想見到這樣的場景,但是他又不可能將自己的夫人拱手讓出,
“爲了一個女人,你就要掀起瓊崖與匈於的大戰嗎?我相信你的父皇一定不會答應你這樣置百姓性命不顧。”
颯羽像是聽見了什麼笑話一般,“父親,再過不了多久,他就是一抷黃土,這匈於還不照樣是我的,他如今苟延殘喘的活着,不過是我還顧念他與我的父子之情。”
不提他父皇還好,一提他颯羽就氣不打一處來,
襲樓依稀聽
到坊間傳言過,匈於的老皇帝久在榻上,已經衣食不能自理,通過颯羽的語氣,襲樓能夠聽出來這坊間傳言是真實的,恐怕這匈於老皇帝之所以會一直纏綿於病榻上,估計與這個颯羽有脫不開的關係。
“颯羽!即使你要發動與瓊崖的戰爭,我襲樓也一定不會退讓,我一定會與你血戰到底!我要告訴你,錦弦只能是我的,也只會是我的。”
襲樓的語氣決絕,現在已經不是他與颯羽個人的鬥爭,如今這鬥爭已經上升到兩個國家的戰爭。
或許是受襲樓的聲音的影響,錦弦悠悠轉醒,颯羽所說的一切,錦弦都聽在耳裡,錦弦也是強撐着用剛剛恢復的一點力氣,強撐着睜開自己的眼,卻依舊是掛在了襲樓的身上,
她不能看到匈於與瓊崖就這樣開始一場大戰,若是匈於與瓊崖真的爲了她產生一場大戰。
“襲樓......”
錦弦用自己吃力的開口,襲樓連忙開口。
“怎麼了?”三人見錦弦甦醒,也是有喜有悲,
“收回.......你所說的話。”
錦弦的聲音依舊虛弱,但是這聲音卻讓襲樓頓時心生不滿。他並不想讓瓊崖與匈於產生鬥爭。
“爲何?你可知這是他的意圖,我寧願堂堂正正的與他一戰,也不願你落到他的手裡!”
錦弦的眼眶再次紅了起來,她這麼多天都活在黑暗裡,她知道在颯羽身邊的痛苦,
“若是錦弦願意與我走,我便不會傷害瓊崖,若是你不願意,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據我所知,瓊崖如今遇到多次災難,不止是天災,還有人禍,如今的瓊崖可是不堪一擊,若是我匈於大軍到來,一定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讓整個瓊崖覆滅,淪爲我匈於的囊中之物。”
颯羽突然變得不可一世,他看到了錦弦與颯羽的弱點,他們再在意的都是瓊崖,若是用瓊崖做威脅,這樣錦弦一定可以成爲自己的。颯羽的妖媚的眸子裡閃過的是一絲詭詐,
“你當我是什麼?物品
嗎?”錦弦覺得自己的憤怒立馬化爲力氣,讓她的聲音都大了兩分,颯羽這樣的做法,無疑是不將錦弦對他的看法放在眼裡,錦弦心中怒火翻涌,但又無可奈何,她如何才能顧全所有,將所有的損失降到降到最低,
“不,我從未把你當做一個物品,你想想我,再想一想襲樓,他只是一個普通人,怎麼能與我相比?”
錦弦看向襲樓,襲樓的眼裡依舊帶着剛剛還殘餘的怒氣,錦弦微微一笑,
“你不能與他相比,因爲我愛他,但是我不愛你。這就是你不如他的地方。”錦弦看着襲樓的臉,眼裡帶着深情,襲樓本來還帶着怒氣的臉漸漸緩和下來,
颯羽心中一揪,臉色頓時煞白起來,這樣的話無疑是給了他心頭一劍,有了江山又如何,依舊不及人家是心頭摯愛,颯羽深吸一口氣。
“你愛他又如何,我只要你就夠了,你的心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可以得到。”
颯羽吃力的說出這樣一句話,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到底有多痛,
“我現在就給你一個選擇,要麼跟我走,要麼就等着瓊崖國破,你好好想一想。”
瓊崖的生死再一次的落到了錦弦的身上,一邊是摯愛,一邊是國家,錦弦心痛之極,她緊緊抓住了襲樓的手腕,想要告訴他自己不想就這樣放棄他,襲樓心裡也明白,但是他真的不想,
“不要......”
襲樓緊閉的嘴中終於冒出了兩個字來,
“還是那句話,若是你還是想要錦弦,我不介意與你一戰,就算付出......”
襲樓還未說完,便被錦弦好不容易擡起的手捂住了襲樓的嘴,她還是不願意聽見他說這樣的話,
“襲樓,你可知我最害怕什麼嗎?我害怕你再一次看見我滿是血腥的模樣,你當然不記得,我的手上沾滿了鮮血,我喝過多少人的血,我不願意再做那樣的人。”
錦弦的眼淚落了下來,襲樓的腦中一痛,腦海中有什麼像是要呼之欲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