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μμμμμ我聽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幾乎都要崩潰了,到底是什麼意思?小陳先是在尋找青銅卷軸的時候不幸身亡,然後在他死後的第九天,他的同事無意之間打開了青銅卷軸。然後就把小陳救活了?但是他的同事卻死了……
然後在青銅卷軸的影響下,小陳竟然活了回來,而且發生了變化,已經跟人類不太一樣了?
我的親孃,這青銅卷軸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爲什麼能夠讓人死而復生?又爲什麼會害死那個打開卷軸的同事?
我整個人已經亂了,更何況我覺得我認識這個小陳,而且不僅僅是認識這麼簡單。
這時候,牆裡面的對話繼續開始了,許教授忽然低聲說了一句什麼。然後又說道:“小陳。其實我覺得你如果現在退出的話,那就太不明智了,你要知道,你所得到的東西,那可是從古至今無數人夢寐以求的啊!”
小陳說道:“不,許教授,我只是想當個普通人,普普通通的人,畢業ソ找工作ソ賺錢ソ結婚生子,我並不希望成爲別的人,或者是不是人……”
許教授說道:“小陳,你別衝動,你聽我講,人類的壽命是有限的,等你到了我這個年紀。你就知道你得到的東西有多可貴了。雖然咱們現在還沒有證實。但是你現在的機遇很有可能帶給你無盡的力量和財富,到時候你就該知道你是多麼幸運了!”
小陳似乎有些激動,有點了一支菸,說道:“許教授,你說的我都懂,您說我不諳世事也好,年輕氣盛也罷,我現在變成了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難道我還想要追求什麼?我妻子自從嫁給我,一天朝夕相處的日子都沒有生活過,甚至連我死在了外面的任務上她都不知道!我想問,如果我那一次沒有被救活的話,是不是我的妻子和我的家人連我死亡的消息都不能得到了?”
許教授連忙做了一些動作,然後說道:“小陳,你別衝動,你聽我講,咱們出來工作,風險越大,回報越大,你也知道,從古至今,只要權力達到人類極限的人,都是追尋着這一步,這個夢想,而現在你竟然得到了這個夢想,你難道就要放棄嗎?”
然後是長久的沉默,小陳並沒有說話,只是偶爾能夠聽到他的嘆氣聲。
最後,小陳低聲說道:“好了,許教授,您先回去吧,晚上太涼了。我一個人想想,這件事情不是一時半會能夠做出決定的。”
許教授又長嘆了一聲,然後說道:“好,小陳,我一直都很看好你,在你們這一輩的年輕人裡,像你這麼堅韌聰明的人已經很少見了,希望你別讓我失望。對了,明天咱們再去一次廟裡,我覺得地宮的入口一定就在那。”
說完,我聽見一陣腳步聲漸漸遠去,想必是許教授也已經離開了。
然後,我聽見了小陳點燃第三支菸的聲音,我知道小陳現在的心情一定很複雜,很糾結。
我低聲對郝甜說道:“只剩下他了,我想看一眼……”
當然,說到最後我幾乎是脣語,因爲我和郝甜現在的位置距離小陳恐怕只有十米。
而夯土牆也並不算高,但是牆上長滿了荒草,可以遮擋住我的腦袋。
郝甜聽完了這麼多的消息之後,腦袋也是要炸開了,臉色蒼白,聽到我的要求之後,她也只是機械的點了點頭。
我開始大着膽子,緩緩的站了起來,我小心謹慎,害怕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而且現在還有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就是我根本不知道小陳的朝向是什麼方向,不知道現在正在抽菸的小陳,究竟是背對我,還是面對我。
如果他現在面對我們所在的牆的話,那麼我忽然冒出來很有可能被他撞見。
我小心翼翼的探出腦袋,漸漸看到了院子裡的景象,院裡頭有幾個小馬紮,小陳現在就坐在那裡。
他露給我的是一張側臉,側臉棱角分明,十分英俊,那是一張很帥的側臉。
但是當我看到那一張側臉的時候,我整個人都要瘋了!
我幾乎要站不住了,那一剎那,我渾身發冷,骨頭髮軟,整個眼睛裡都能看到金星,大腦已經空白了!
因爲那是一張我無比熟悉的側臉!我曾經在我家的相冊裡面無數次的看過那個側臉!
飄揚的黑髮,金邊眼睛,瀟灑的拿煙姿勢,敏銳但又堅毅的目光,再加上那標誌性的文質彬彬的氣質,我看到的那個所謂的小陳,竟然是我的父親!
生我養我,將我帶大的親生父親:陳鷹揚!
臥槽!牆頭對面的,那個從綠色JEEP車上下來的人,那個C公司的三員健將之一的人,竟然就是我朝夕相處的老爹!
那是我的親爹啊!
我一下子就癱軟了,直接沿着夯土牆緩緩滑落下來,我靠着牆,用力的深呼吸,但是也要用力保持自己不發出任何聲音。
郝甜看見我的反應,也呆住了,她也不知道我看到了什麼,爲什麼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我當時大腦一定是空白的,一定呆住了很久。
直到我聽見牆壁那一邊的小陳,也就是我的父親的腳步聲傳來,知道他離開了之後,我纔開始瘋狂的呼吸,大口大口的呼吸!
我簡直要傻了,爲什麼,爲什麼在二十五年前,我的父親會出現在養屍地宮旁邊的村子裡面,爲什麼他一直都知道青銅卷軸的事情,爲什麼他在兩年前死而復生?而這一切,他又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和我的母親?
我只想要罵娘,我心裡頭的疑惑,憤怒,不解……所有的一切全都積攢在一起,我發現我站不住了,坐不住了,我開始趴在地面上,用胸膛頂着土地,大口大口的喘氣。
郝甜嚇壞了,她用力的撫摸着我的後背,幫我順氣,一邊低聲問道:“陳烽,你怎麼了,你究竟看見什麼了?那個小陳他是不是不是人?爲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
我扭頭看着郝甜,我覺得我一雙眼睛已經快從眼眶裡面瞪出來了,我低聲說道:“你知道那個小陳是誰嗎?你知道他是誰嗎?他是我爹!他是陳鷹揚!”
“陳鷹揚?你爹?”郝甜也是倒吸了一口涼氣,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你爹是C公司的人?你說你爹是C公司的人?”
我連忙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根本不知道,從我記事的時候開始,我爹就一直是魔都地址研究院的研究員,我根本沒聽說他曾經在C公司工作過……”
郝甜掙扎着站了起來,連忙將我扶了起來,說道:“走,陳烽,咱們快走,先回去跟大家集合,這裡還是比較危險,那個叫浩然的人很警惕,不要被他發現了,咱們回去之後在從長計議。”
我現在整個人徹底都蒙掉了,也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既然郝甜讓我回去,那我就機械化地跟着郝甜往回走。
我真的是徹底蒙掉了,爲什麼我爹會捲入這件事情裡面,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謊言?
當年那個告訴我是火命天降,只有七個青銅卷軸才能救我性命的老道士又是誰?他的話是否真的可信?還是……那只是我爹請來,在我和我母親面前演一場戲的演員?夾莊丸扛。
我爹究竟要爲什麼要找這青銅卷軸,他兩年前死而復生的秘密又是什麼?
我已經無法思考,只能將這些秘密暫且存在心裡……
同時,我不斷地提醒自己,現在是1990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