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看着逐漸消失在夜色裡的保時捷,心裡莫名衝動地想哭。
她將指尖緊緊掐進掌心,對自己說:沈清歡,不許哭,在九年前你就沒了哭的資格,尤其是爲這個男人。
顧向北一路開着車,腦子裡不斷出現剛纔沈清歡那張有些委屈有些難堪的臉,是不是剛纔他把話說重了?也許,她不是那樣的女人呢?也許,是該聽一下她要說什麼呢?
顧向北猛的一轉方向盤,車子直接換了個方向,往來時路返回。
不過纔開出幾分鐘的路程,風馳電掣間,卡宴已然再次停在了酒店門口,只是外面一陣空蕩蕩,早已沒了那個臉色蒼白,嘴角弧度絕強的人。
顧向北搖搖頭,怎麼回事?才第一次見她,怎麼會那麼失控,居然爲了聽她解釋而重新把車停在這裡,顧向北,這不是平時的你。
想起當初剛醒來那會的自己,看着周圍一張張放大的陌生的臉,他第一次覺得慌,因爲那些人他都不認識,他想不起來小的時候愛吃什麼,是不是會偷親幼兒園的女孩,這些都想不起來,更令人恐懼的是他們告訴他他叫顧向北的時候,他竟然發現自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叫顧向北,那些自稱爲誰誰誰的人是不是真的是他的父母,朋友,他唯一還感覺到熟悉的是思憶。
然後,他們告訴他,思憶是他的女朋友。
於是,溫思憶便真的成了他的女朋友。
他記得問過溫思憶他是怎麼失憶的,她當時眼淚就流了下來,泣不成聲的說都是她的錯,於是到現在顧向北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失憶的,因爲後來他一直沒再問。
怎麼會突然想起這些?
顧向北的眼睛重新落在外面金碧輝煌的星級酒店,搖搖頭,開着車子離開。
第二天,沈清歡再一次奇蹟般的和顧向北在醫院相遇,當然說奇蹟有點誇張了,因爲這是避無可避的。
從兩人的目光對上開始,一直呈現兩種狀態,沈清歡眼神慌亂,顧向北全然一副不認識沈清歡的樣子,彷彿昨天晚上沒有一起宵夜,沒有送她回酒店,沒有和她對話。
沈清歡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隻要顧向北在,她就沒有靠近溫恆牀邊的機會,有好幾次沈清歡拿着棉籤與水杯想要幫溫恆溼潤嘴脣,顧向北都不着痕跡的接了過去遞給溫思憶,沈清歡想要看看點滴還有多少的時候,顧向北語氣淡淡的說我來,總之凡是沈清歡要接觸到溫恆的事情,顧向北統統接管了過去,溫思憶不知其中緣故,還瞟了沈清歡數眼,眉眼之間掩不住得意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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