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琅細細回憶了一番,想起當日互換蓋頭時,李若溪說爲了先瞞住蘇璨,換蓋頭的事便是暗中進行的。
對調蓋頭、互換嫁妝,爲了效仿她這個根本就沒有丫鬟伺候的,李若溪當時也沒有帶着陪嫁丫鬟……
心裡清楚這事十有八九就是她的好妹妹做的,琳琅處在氣頭上,都沒注意到明晃晃的燭光正映出一個人影朝她靠近。
直到她發現了人影近在咫尺,嚇得心跳漏了一拍,想要轉身又不敢時,隨着“呼——”的一聲吹氣,她手裡的燭臺熄滅了。
“誰?”琳琅吞了吞口水,緊靠着嫁妝箱:“世子嗎?還是滿春?我……我就是來看看……”
手腕驀地被緊緊抓住,嚇得琳琅一抖,手裡燭臺傾斜,幾滴沒來得及凝固的蠟淚落在了手臂上,痛得琳琅鬆開手,燭臺“哐當”一聲墜地。
幾乎封閉的庫房,連窗都沒有。一時間適應不了黑暗的琳琅更是變成了瞎子,在對方的侵佔中慌亂掙扎着,感受着對方的呼吸噴斥,身子也隨之燥熱起來。
被帶着繭子的手撫摸過的肌膚,酥酥麻麻有如過電。那帶着強烈佔有慾的吮咬更是讓她回憶起昨夜……
“世子……”琳琅渾身發軟的推搡着對方,聲音微微顫抖:“這裡……這裡是庫房,離着臥室可是有一整條走廊的,就算……就……啊!”
話沒說完,便被擱在箱子上狠狠地佔有,痛意雖沒有昨夜明顯,但羞恥度卻劇增爆滿!
強攻之下,琳琅甚至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抗拒了不足一盞茶的時間,便如同昨夜那般脫去了全部力氣,壓抑不住輕吟而出的隻言片語,盡數成了加給對方的動力。
漫長的一次,足夠讓她在箱子上渾身發軟意識模糊,直到被抱起來,穿過她口中的走廊,被過堂風一吹,琳琅猛然驚醒似的用雙臂圈住了對方的頸子,側頭將柔軟的脣瓣落在他的鎖骨上方。
用力的,啜了一口!
然而計劃沒有變化快,第二天早上,琳琅竟受涼發熱了。
在這個時代,風寒算是一個挺讓人麻煩的症狀,嚴重了還會死人。
所以當琳琅發現自己病了之後,死活撐着身子下了牀,遠離傻子,告訴滿春,把自己隔去了廂房。
滿春則是立馬去請了大夫來,煎完藥後端給琳琅:“主子好端端的怎麼還病了?”
琳琅臉上本就微微泛紅,想到引起她生病的原因……哪裡好意思說得出口。
反倒連耳根都紅透了!
只得強撐着笑道:“昨天剛說過身子不好,今天就出事,果然不經說。”
滿春一陣無語,勸道:“喝過藥您便睡一覺發發汗吧。奴婢在外頭守着,有事直需召喚。”
剛好前夜折騰的夠嗆,這會兒睏意也涌了上來,琳琅應答過後,爲了讓自己的病快點好起來,悄然去妝臺上的小盒子裡挑出一顆藥丸服了下去,隨即就進入了夢鄉。
青天白日的,還做了一個夢。
夢裡頭,一個模糊的人影正定定的注視着她。琳琅覺得那是蘇璨,可又覺得蘇璨一貫溫柔,眼中不會出現這種失望之極、恨不得將她撕碎的情緒。
她被盯得像是一個無路可逃的獵物,背脊發冷,看着他一步步走近逼問:“我等着娶你,等了這麼多年,你爲什麼瞞着我嫁給了別人、爲什麼?”
“我……”琳琅驚慌的後退,顫抖着嘴脣說:“對不起,蘇璨,對不起……”
眼見着那個模糊的影子忽然殺氣騰騰的撲過來,琳琅嚇得轉身就跑。只是一腳踩空,她“啊——”的一聲驚叫,墜入了無邊黑暗。
睜開眼,渾身黏糊糊的,琳琅輕輕呻吟了一聲,發現自己正沐浴在夕陽之下,牀邊還坐着一個面色陰沉的人。
“二爺?您怎麼在我房裡……”
話還沒說完,琳琅看見屋內的擺設竟很陌生,一下子驚醒了:“不對,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