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卓此時別提多窩火,自己被人當槍使,冒死打頭陣,到頭來還沒得好。
“大人息怒,屬下無能,請大人治罪。”蕭卓硬着頭皮,單膝跪倒,向萬通請罪。
萬通剛想訓斥蕭卓,就聽見救命恩人開口道:“萬大人,蕭大人今天英勇殺敵,冒着生命危險圍剿敵人,功不可沒啊”
蕭卓本以爲楊海林會藉機打壓自己,卻沒想到他會替自己說情。跪在地上,擡頭看着笑嘻嘻的楊海林,腦筋一時轉不過來,不過這傢伙沒事壞倒是件好事,可是楊海林接下來的話,差點沒把他鼻子氣歪了。
“尤其是帶領我們萬小姐衝鋒陷陣,一展思依小姐的巾幗不讓鬚眉,女中豪傑的風采,就連萬大人與我也深受鼓舞,親自上陣殺敵,一舉剷除敵人。這可都是蕭大人的功勞啊啊哈哈……”
萬通本來就有氣,再加上楊海林使壞,更是惱怒,狠狠地踢腳蕭卓,讓他滾蛋。等蕭卓灰溜溜地走後,萬通又回過頭,瞪着萬思依。
“你這死丫頭,誰讓你跟着過來,還敢深入陣地殺敵,你……你不要命了嗎?。”
“爹,我這不是挺好的嘛”萬思依知道自己做錯了,又開始拿出看家本領,挽着萬通的胳膊搖晃起來,不過那眼睛卻瞪着多嘴的楊海林。
萬通見寶貝女兒好好的,在加上萬思依撒嬌,心裡的氣也就消了。
楊海林依然站在旁邊笑呵呵地看着這爺倆劫後餘生的喜悅,心裡卻盤算着怎麼從萬通那裡撈好處,自己救他一命,不能不表示下吧
他們三人沒有馬上撤離,現在敵人都被清除乾淨,這時候可是表現的大好機會。楊海林與萬通心裡都明白這一套,開始指揮人清理現場,並派人去稟報太子,說明這裡的情況。其實他們就是不派人,外面也知道戰鬥結束。
正當楊海林與萬通積極地打掃戰場,皇太子在親軍將士的保護下,進入軍營查看。楊海林與萬通大老遠見到皇太子,兩個人交換下眼神,就前去接駕。
皇太子十分高興,他也是頭一次指揮軍隊作戰,雖然不是外敵入侵,可這戰況也很激烈。見到兩員‘虎’將,皇太子親自當中表揚,說什麼兩位大人親自上陣,英勇殺敵,全軍表率,定要向聖上輕功,獎勵所有參戰將士……
皇太子誇獎完,衆將領都上前慰問褒獎,現場氣氛搞得很熱烈。最後萬通與楊海林帶來皇太子等人視察一遍軍用後,留下一部分兵丁繼續打掃戰場,就護送皇太子回宮。
楊海林沒有前去護送太子,讓萬通一個人去獻殷勤吧自己與太子的關係,根本用不着這一套。他的任務就是護送萬家的小祖宗回府。
萬思依確實累了,在轎子裡趴在楊海林的腿上睡着了。楊海林也很累,但是他此刻心有餘悸。孫翰臨死時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還有昨夜殺死孫德利的那幫身份不明的人,倒底是誰派來的?表面上這奸細一案隨孫翰的死而終,可實際上還沒有查明。
楊海林感覺這案子越來越撲朔迷離,孫翰的死只是開啓冰山一角,接下來怎麼辦?倒底查還是不差?這可是潛在的敵人,就怕自己不查,人家也不一定放過自己。
楊海林也想越頭痛,索性就不去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低頭看看懷中的萬思依,見他睡得很香,摟在懷裡很溫馨,也很幸福,手也不知不覺地不老實起來,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
轎子在萬府護衛與錦衣衛護送下,還沒到萬府,突然聽到轎內傳來楊海林殺豬般的嚎叫。
“啊……我的手指……”
護衛聽見後,嚇得一哆嗦,有人上前詢問。“楊總管可有事?”
“沒……沒事……是手上有傷口,不小心碰到了,繼續行進,趕緊回府,萬小姐有些發燒,臉都燒紅了。
其實楊海林去的時候都是騎馬,回來之時,纔想起自己的坐騎被金財毒死了,看着那些高頭大馬,心裡打憷,才‘不好意思’地鑽進萬通爲寶貝女兒找來的轎子。而在轎中他又犯個小錯誤,被母老虎咬一口,從此心中牢記,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等到了萬府門前,轎子還沒停穩,就瞧見萬思依沖沖鑽出轎子,捂着鼻子,回頭瞪着楊海林,嘴還不停地乾嘔。
楊海林無奈的走出轎子,長出一口氣,拍拍屁股走到萬思依近前,小聲道:“姑娘,你好有口福。”
“楊五,你個混蛋,竟敢在本小姐的轎子裡放屁,我要殺了你……你給我站在……別跑……”
一前一後,這二人在那些下人偷笑之下,跑進萬府,笑聲不斷。
可當二人一進內宅,頓時安靜了。他們看見那些祭燈白綾與靈棚,恍然想起小甜七。今天是小甜七喪事的第一天,楊海林有事在身,經過一場惡鬥,把小甜七的死都忘記了。
也不能怪楊海林無心,在他心中小甜七依然活在,只是活着的空間不同。因爲楊海林相信生死輪迴,他有親身經歷,只是自己比較七幸運,帶着記憶穿越到古代,或許小甜七也能像自己一樣穿越到未來,成爲一個90後……
此時天色近晚,已經掌燈,靈棚前有些與小甜七要好的丫鬟婆子們正在燒紙錢弔祭。
她們見到小姐與楊總管回來,看着他們身上的衣服都已髒破,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先頭金財被人擡進萬府,有些丫鬟都見着,知道外面出大事,此時見自家小姐與總管都相安無事,心裡也很高興,紛紛過來見禮。
楊海林與他們打聲招呼後,來到靈棚前,爲小甜七上柱香,燒些紙錢,又小聲地把今天的事情簡單地默告給小甜七,讓她安心吧
萬思依也沒急着回去換洗,默默地蹲下身子,給小甜七燒紙,時而擡頭看看楊海林。只見楊海林撫摸這那口冰冷的棺材,嘴裡不停的說着什麼,最後輕輕拍拍棺材,嘆口氣,慢慢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