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很豐盛,衆人吃得高興,春蘭代她爹向大夥了敬酒,大夥一一回應,尤其給楊海林敬酒時,特意滿上三杯,楊海林酒量還可以,以前經常跟狐朋狗友一起大吃二喝,半斤二窩頭下肚走路都不打飄,這水酒度數不高,水了吧唧沒啥滋味,楊海林在大夥的鼓動下,一口氣連喝三杯,迎來一片叫好聲。
譚老爺子和金伯見大夥相互敬酒心裡也非常高興,一年到頭都在忙活着,難得有個空閒,藉着這個機會讓大家放鬆放鬆。兩老爺子喝差不多時人就撤了,怕自己在這裡讓人生畏,放不開手腳,留點時間讓這幫年輕人蒸騰吧!圖個樂呵。
楊海林在賤人師兄憤怒目光注視下,張嘴吃下秀兒夾過來的菜,伸手接過春蘭倒滿的酒,一左一右兩美女伺候着,不時地跟着大夥說笑,就是不搭理某人,那得意樣子完全是對‘賤人’師兄挑釁。
賤人師兄還真上楊海林的當,席上都沒動筷子,最後氣得賤人師兄一跺腳,在大夥的鄙視下一瘸一拐地走了。
楊海林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心裡這個舒坦,對付小人就得用小人之道,他壞你比他還要壞,跟這種人講情義談感情,那真是自己犯賤,就等着被他一刀捅死吧。
吃飯的時候,秀兒雖有說有笑相互敬酒,卻總感覺實在強裝笑臉應酬,眉宇間有一絲憂傷之氣。等大夥都吃完,楊海林偷偷地拉着正在收拾碗筷的秀兒到自己屋裡說話,金貢哥幾個見到倆人進屋,都自覺地給他們騰地方,笑嘻嘻地出去了。
坐下以後,楊海林就迫不及待地問起秀兒。
“秀兒,吃飯的時候,我就看你氣色不對,是不是有什麼心事?來跟五哥說說,待我爲你排憂解難。”笑完,歪着腦袋嘻嘻地看着低着頭的秀兒。
秀兒搖了搖頭,看了一眼他,沒有說話,略微低着頭,兩隻手攥着一起,雙腳在地上扭動。
由於在楊海林勸說之下,秀兒也喝了些酒,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此時的秀兒潔白的臉頰上飄着淡淡的紅潤,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豔若滴,腮邊兩縷髮絲輕柔拂面,嬌豔欲滴更是楚楚動人。
半天沒聽到楊海林的動靜,秀兒納悶,擡頭一看,只見楊海林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溢出口水,一幅難看的色相,頓時讓她的臉頰更加紅潤。
“五哥……”秀兒羞愧地提醒下欲仙欲死的楊海林。
“啊哈哈!”楊海林回過神來,色迷迷地看着面前的小美人,輕聲道:“秀兒真好看。”
“嘻嘻。”秀兒一笑,水靈靈的大眼睛看着楊海林,調皮地問道:“秀兒真的好看嗎?”
“恩,秀兒最好看。”楊海林不住地點頭說道:“品貌端莊,雅緻清麗,秀色照人,恰似明珠美玉,純淨無瑕……嘿嘿!”
秀兒纖手擺動着秀髮,瞪了一眼楊海林,委婉道:“五哥就會哄人,那是你沒有見過好看女子,就怕以後見着國色天香絕代佳人之後,再也想不起來秀兒了。”
楊海林聽她這麼一說,笑嘻嘻地湊到秀兒身邊,把那張驢嘴貼到她耳朵旁,賊兮兮地說道:“五哥心裡只有秀兒。”說完,又用鼻子輕輕地聞着她的秀髮。
秀兒聽完後,頓時滿臉羞紅,站起身來躲閃一旁,揹着身子說道:“五哥,你壞死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
“嘿嘿!”楊海林也站起身來,走到秀兒身旁,大言不慚地說道:“五哥我是個性情中人,心裡有什麼就說什麼,秀兒對我這麼好,難道我就不能對你說出真心話嗎?是不秀兒?”
秀兒羞澀地站在那裡,心碰碰直跳,頭偏過一側,聽着他繼續說道:“秀兒,等着五哥,我一定會回來的。”
聽到這時,秀兒心裡一緊,回過身來看着面前心儀之人,傷心地問道:“五哥,你真的要走嗎?”
“唉”楊海林嘆了一口氣,一屁股坐在炕上,沉思片刻,忙問道:“秀兒,先前是不是聽到我和你爹談話了?”
“恩。”秀兒點點頭,也坐在楊海林近前,憂傷道:“我知道五哥是做大事的人,不會窩在這小小的鏢局裡,也知道你也是出於無奈,無論你走到哪裡,只要你心裡想着秀兒就行了。”
楊海林看着秀兒眼圈微紅,眼角泛起點點淚花,心疼地把她摟在懷中,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安慰話,緊緊地抱着她,感受秀兒給他帶來的溫馨。
秀兒雙臂輕輕地攬過他的腰間,臉頰緊貼在寬厚的胸膛,憂傷的眼淚慢慢流下,打溼了他的衣襟。
擁抱就這麼簡單的過程,兩人頭次這麼親密的接觸,彷彿多年的戀人一般,一切是那麼的自然,已沒有羞愧,心交織在一起,感受着彼此的愛慕……
這時,門簾一挑,春蘭躲着托盤進來了,一看兩人的舉動,頓時滿臉通紅,驚訝道:“對……對不起……五哥……少爺……對不起小姐……奴婢……我什麼都沒看見……”
秀兒一下子從楊海林懷裡掙脫出來,紅着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心裡着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楊海林滿不在乎,伸開胳膊左右扭動扭動。
“嘿嘿,好久沒抱過了,有點生疏,春蘭也讓五哥抱抱,練習下這優美的動作。”說完,笑嘻嘻地看着她們倆。
秀兒羞愧得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轉身就想出去,卻被楊海林一把拉住。
“秀兒,別走,五哥還有話沒說完那,再說春蘭又不是外人,你們是一對好姐妹,有什麼可害羞的”
被他一拽又這麼一說,想走也不是,想留也不是,低着頭不言語。
楊海林把她拽到炕沿上坐下,回身問春蘭。
“春蘭妹妹,你有事情找我?”
春蘭低着頭,好像做了多大錯事一樣,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少爺,女婢不該不打聲招呼就進來,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請少爺一定要原諒我。”說着,眼淚汪汪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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