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離還充滿期盼式的疑問,我忽然覺得有些愧疚感由心底開始滋生,糾結了片刻,我最終如實對電話另一頭的白離說道:“也沒怎麼說,反正估計這次合作是不太切合實際了!”
頓了頓,我又道:“不過你說你們那麼大製作的一部電影,還擔心爲了找一個女演員而發愁嗎?實在不行我覺得你們可以通過海選的方式進行全國範圍的選角,一是爲這部電影找到一個最適合的演員,另一方面則是通過把海選這個陣勢在互聯網渠道做廣,最好與各個互聯網直播平臺合作全程直播海選,我覺得這也是對於自身電影的一種宣傳方式,你覺得呢?”
白離沉默了一會兒,隨後笑道:“我覺得你提供的這個創意真的不錯,既然莫晴雨真的不願意籤我們這部戲的話,那就只好採取其它計劃了,不過你提供的這個創意我會在會議上跟各個公司提出,我覺得應該會有意想不到的結果,很棒的營銷策略,能幫我節省很大一筆宣發的費用!”
街邊的霓虹燈一一亮起,我則是啓動了車子,漸漸的朝着未知的方向行駛着。
電話那頭,白離又對我說道:“小楓,你還沒吃晚飯的吧,要不等下我請你吃飯,麻煩你跑了那麼遠來幫我的忙了!”
我隨手打開了車內的廣播,一邊認真的駕駛着車子,一邊笑了笑回答白離道:“算了吧,本身也沒幫的上什麼,不過你事先答應給我的一百塊錢,可不能耍賴不給了!”
“呵呵,你就要一百塊錢,到現在還記得,真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很重要了,如果我要了你這錢,就等於我們這是一場交易,而不是爲了個人感情一方面,本質上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
白離很認真的問道:“爲什麼你要把與我的個人感情隔離的這麼清楚?”
其實經歷了前幾天與諾夕的矛盾後,我更加的認識到了一對情侶之間之所以不愉快的原因,所以我更想去維繫這段感情,前提就是不再與其它女性有曖昧關係。
在我的沉默裡,白離好似明白了我的心中所想,她無奈的笑了笑,之後才道:“我明白了,你等會兒要去找慕總的吧,那……祝你晚上好運!”
“等等!”我開口叫住了正準備掛電話的白離。
“嗯,還有其它事情嗎?”
我內心有些糾結,主要是因爲如果晴雨這一次選擇了拒籤合同,那麼我很擔心今後她在這個圈子裡的發展會受到影響,甚至會傳出她耍大牌的可能也不是沒有,如此以來對於她未來的前途很有阻礙。
輕吸了一口氣後,我對白離說道:“白總,關於莫晴雨這次拒絕合作的事情,你能不能通過其它方式在會議上表述出來,你也知道你們這部電影的製作水準,不能因爲她賭一時之氣,而封殺了她的未來,就算是幫我一個忙好嗎?”
電話那頭白離遲遲沒有迴應我,這讓我很不心安,於是又趕緊說道:“莫晴雨她沒有其它意思,主要是在於我的責任,如果從一開始她沒有通過我認識了諾夕,那麼就不可能會有現在的局面了!”
白離繼續沉默着,直到我又準備開口時,白離終於對我說道:“我會隱瞞事情真相的,在這個圈子裡因爲檔期衝突沒有達成合作的事情很多,是我一開始推薦了她,那麼我現在有責任維護她的利益!”
“謝謝了!”
“呵呵,沒什麼,掛了哦!”
“嗯!”
……
結束了跟白離的對話,看着外面人來人往的潮涌在喧囂與霓虹燈之間穿梭,我重重的呼吸了一口氣。
大概在接近八點鐘時,我開車來到了青夕傳媒公司的樓下,慶幸的是今天公司似乎都在加班,以至於整座樓都還在亮着燈光。
在停車場,我看見了諾夕的那輛白色x6,忽然間的情緒變得開始壓抑起來,雖然我下定了決心來找諾夕,但至於見到她時該說些什麼,我卻沒有半點兒思緒。
時間在慢慢的流逝,在我等待着諾夕的每一分鐘都猶如過了一整個世紀般,煎熬流動在渾身的血液之中,於是我習慣性的抽着香菸來排遣內心裡的焦慮。
不知何時,一個人影在漆黑的夜幕中敲響了我的車窗,當我打開車窗時只見一個衣服板正梳着光亮頭髮的年輕男人站在了我的面前,他頗有禮貌的說道:“您好,請問您是顧小楓先生吧,我們董事長想請你移步聊一聊可以嗎?”
我不解的看着他:“你們董事長?”
他回頭看着停在不遠處的一輛奔馳s系車的方向,我這才明白他口中所謂的董事長,正是慕容長青,我認識他的車子。
慕容長青的出現讓我有些意外,但我這一次卻再也對他沒有了宛如從前般的畏懼,更多的是被憤怒充滿着的情緒,關於左梓涵那次車禍的事情,我剛好想找他問個清楚,甚至包括那一次的工程事件,我懷疑也都跟他有着必不可少的關係。
……
在一家酒店的包廂裡,我跟慕容長青坐在了一張桌子上,與從前不同的是此時他的身邊多了一個年輕的女人,從他對這個女人的關護程度來看,應該是他現在交往着的另一半,這倒不讓我覺得奇怪,畢竟有錢的中年男人都喜歡找個比他小上一二十歲的女人爲伴。
慕容長青給自己倒上了一杯紅酒,笑了笑,看着我說道:“顧總啊,咱們倆好像有段時間沒見了,聽說你們那年花開餐飲公司最近發展的不錯,我還尋思着要不要跟你合作一次呢!”
我冷着臉望着他直言道:“你就怕做壞事遭天譴嗎?”
“壞事兒?”慕容長青笑了笑,隨後不解的看着我,問道:“你所謂的壞事兒,是什麼意思?這世上什麼爲壞,什麼又爲好?有個定義嗎?”
“別以爲你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沒人知道,有時候報應不是不到,是時候還未到!”我冷笑着聳了聳肩膀,又道:“其實吧,有些人死了,卻永遠活在人們的心裡,而有些人活着,其實跟死了沒什麼區別……你就屬於後者,知道嗎?”
慕容長青面色一冷:“我叫你一聲顧總是看得起你,真以爲你在商場上有了點成果,就不知天高地厚了是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來公司是爲了什麼,那我也就不妨實話告訴你,只要有我在這個世上的一天,我就永遠不會允許小夕跟你在一起的,勸你最好死了這顆心,我不管你之前跟她發生過什麼關係,總之你最好給我離她遠一些,就你,還配不上她!”
我被慕容長青一席話激的當時怒火中燒,瞪着他道:“我配不配的上她不需要你管,我們兩個人感情跟你這個旁外人沒關係,我敬你好歹算是諾夕的生父才一再對你客氣,勸你也少插手我們兩個人的事情,作爲一個只會拋家棄子的人來說,你還沒權利管的着諾夕!”
“你……”
“你你你……去你媽的,少他媽跟我磨磨唧唧的,今兒我既然來見你了,就也不跟你拐彎抹角的說了,你放心,人在做,天在看,早晚有一天我會把你送進監獄去的!”
我話音剛剛落下,包廂內的門被打開,緊接着諾夕身穿一身職業裝挎着手提包從門外走了進來,與此同時,陪伴在她身邊的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孫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