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差點兒沒被這句話給噎死。
原本袁尚的記憶海中,早就把這件事情給忽略了。
如今楊安然再提起來,袁尚這才猛然想起,原主還做過如此齷齪的事情。
“咳咳,嬸嬸到底有什麼事?”
袁尚乾咳兩聲,掩飾着自己的尷尬。
楊安然冷哼一聲,她鳳眸流蘇,眼神頗爲幽怨的看着袁尚。
袁尚被楊安然看得有點兒發毛,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對付博陵崔氏也好,算計袁基、袁譚也罷。
袁尚都沒有任何不適。
但被楊安然盯住,袁尚竟有種窘迫感。
或許是內心的愧疚在作祟,畢竟,袁尚可是個正人君子。
“我要你幫我脫離袁基。”楊安然兩瓣紅脣輕啓。
袁尚愣了愣。
心說這女人該不會是袁基派來的吧?
畢竟,袁基剛剛被自己氣的不輕,又被迫搬離了原址。
如果換做是袁尚的話,也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見袁尚不吭聲,楊安然冷笑道:“你該不會不敢吧?”
袁尚笑,說道:“嬸嬸,我不是不敢,而是缺少一個理由。”
開玩笑,袁尚怎麼會不敢?
如果袁尚真的不敢的話,就不會算計袁基了。
袁尚不是不敢,而是需要一個理由。
楊安然漂亮的大眼睛裡充滿暗淡的光芒。
“因爲不幸,這個理由足夠嗎?”
楊安然慢吞吞的說道:“當初我與家鄉一個青年私定終身。”
“可爲了弘農楊氏的利益,我被強迫嫁給了袁基。”
“那個青年也被秘密的處死。”
楊安然的眼底滿是悲傷。
袁尚看得出來,這份悲傷絕對不是作僞。
楊安然重重的嘆了口氣:“我嫁給袁基,這老東西像是防賊一樣防着我。”
“家裡的大小事務,我從未插手過。”
“因爲袁基對我不放心,甚至……甚至給我穿上了精鐵打造的‘貞操褲’!”
聽到這兒,袁尚不免一陣惡寒。
貞操褲是古代封建社會的糟粕,原本以爲只是傳聞,沒想到真的有人會使用它。
不過,袁尚也能理解。
袁基六十多歲的年紀,而楊安然正是二十多歲,如花似玉的季節。
袁基不放心,那也是正常的。
楊安然漂亮的大眼睛裡漸漸的充滿淚水。
袁尚在心裡也對楊安然很是同情。
楊安然幽幽的說道:“這樣的日子,我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可袁基資歷老,連你爹袁紹都不敢對他下手。”
“我本以爲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直到我昨夜見到你用智慧,讓袁基也無可奈何後。”
“我就知道,你一定是能幫助我的那個人!”
袁尚不由得暗暗好笑。
沒想到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舉動,竟然讓楊安然找到了救命稻草。
袁尚摸着下巴,眼珠轉了幾圈。
“我憑什麼相信你?”袁尚問道。
事實上,如果能將袁基徹底給打趴下,對袁尚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畢竟,從之前藏匿袁譚這件事來看,袁基是絕對的袁譚支持者。
有袁基在,想要扳倒袁譚就勢必會更加費力。
楊安然緩緩地站了起來,蓮步輕移,朝着袁尚走了過來。
她一身紅裝,配上漂亮的臉蛋兒,和紅裙下難以掩蓋的妖嬈身材,都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心動。
袁尚也不例外。
有那麼一剎那,袁尚竟然看呆了。
比起甄宓那種出水芙蓉,清純靚麗的美不同,楊安然別有一番成熟的味道在裡面。
楊安然走到袁尚身邊,她用臉頰湊近袁尚的耳邊。
呼!
楊安然輕輕的朝着袁尚的耳垂吹了口熱氣。
“我可以是你的女人。”
“而且袁基手下的那些黑衣僕人,也可以聽命於你!”
一邊說着,楊安然性感紅潤的嘴脣,做勢要吻在袁尚的臉頰上。
就在者一剎那,袁尚猛地打了個冷顫,趕忙避開。
“嬸嬸,別這樣。”
袁尚的臉頰微微泛紅,向後又退了幾步,與楊安然之間拉開了一定的距離。
看着袁尚一副羞怯的樣子,楊安然忍不住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胸前的豐滿,也跟着上下搖曳個不停。
“沒想到當初恨不得把我按在牀上的三公子。”
“如今就像是初哥一樣靦腆起來了。”
袁尚感覺耳根火辣辣的。
他就是再膽大包天,也不敢對楊安然亂來啊。
兩個人年紀相仿,但實際上卻差着輩分。
這要是被人知道,袁尚還不被袁紹下令五馬分屍?
袁尚乾咳了幾聲,緩解了一下自己的尷尬。
“那個……你說黑衣僕人能聽命於我,是真的?”
袁尚只能轉移話題。
他見識過袁基麾下黑衣僕人的厲害之處。
如果能有這一支強悍的護衛,袁尚的安全就更加有保證。
“怎麼?我還比不上那些呆瓜?”楊安然嫵媚的大眼睛,用力的剜了袁尚一眼。
袁尚摸了摸鼻子,沒在吭聲。
楊安然似乎也調xi夠了袁尚,收起嫵媚的表情,很是正派的點了點頭。
“那些黑衣僕人只認令牌不認人。”
“也就是說,那你只要拿到調動他們的令牌,他們就能爲你所用!”
袁尚沉吟了片刻,說道:“給我一天的思考時間。”
“明天我會派人給你答覆。”
袁尚也不是莽撞的人。
他不會輕易就相信楊安然。
即便是美色在前,即便是有黑衣僕人這樣一支精悍的戰力作爲誘惑。
但袁尚還是必須要再確認一下才行!
楊安然朝着袁尚拋了個眉眼。
“好,我等你的消息。”
楊安然離開了,袁尚立刻命人將紀綱給找了過來。
“三爺,您有何吩咐?”紀綱臉上帶着諂媚的笑容。
袁尚打了個響指:“從現在開始,一直到明天正午。”
“你派人嚴密監視袁基府邸。”
“另外,最好派人打入袁基府邸之中去偵查。”
“重點要看一看,楊安然和袁基之間的關係到底怎麼樣,明白了嗎?”
紀綱眨了眨眼,他不解的問道:“三爺,我們有必要這麼做嗎?”
袁尚沒好氣的罵道:“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這麼多廢話?”
紀綱被罵了一句,趕忙縮了縮頭,屁顛屁顛的離開了太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