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的語氣極爲霸道。
這樣的語氣也讓袁紹麾下的親信悍將文丑感到格外不爽。
“三公子,末將是主公帳下大將。”
“如今您擅自放匪首張燕離開,末將要將實情上報給主公!”
文丑雙手抱拳,朝着鄴城的方向。
他滿臉的桀驁顯然是不把袁尚放在眼裡。
袁尚卻笑了起來。
他說道:“文將軍,你可以隨意上報給我父親。”
“你可不要忘了,他下發的行文當中,明確的說明,武城的一切軍政要務全都交付給我。”
“如果文將軍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現在就可以回鄴城去。”
“如果文將軍要留下,那就必須聽從我的命令!”
“我不管你是不是我父親寵信的大將,在我的手下,就要聽我的調遣!”
“有誰不服管教的,一律殺無赦!”
砰!
袁尚說完最後一句話,右手狠狠地拍了桌子一下。
文丑當場被袁尚說的啞口無言,只能憤憤不平的盯着袁尚,卻又無可奈何。
張郃、徐晃以及司馬懿等袁尚麾下的將領、謀士,聽了這番話後,更是胸中熱血沸騰,暗暗的爲袁尚叫好!
三爺果然霸氣!
即便是文丑又如何?
即便是號稱河北四庭柱之首,袁紹的寵信將領又如何?
在袁尚面前,就必須老老實實,規規矩矩的!
袁尚絲毫不畏懼的回視着文丑。
文丑恨恨的問道:“三公子,就說你提督武城一切軍政要務,可別忘了我是主公帳下大將!也是主公任命的先鋒大將軍!”
“沒有主公的命令,你怎麼敢殺我?”
文丑梗着脖子,還是一臉的不服氣。
袁尚冷冷一笑。
“文將軍,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袁尚猛地站了起來,他朝着張郃的方向一伸手,大聲道:“儁乂,把父親的佩劍給我!”
張郃也不耽擱,將袁紹的佩劍交到袁尚的手中。
袁尚將寶劍高舉過頭頂,他大聲問道:“文丑,可認識這把劍?”
文丑當然認識。
他跟隨袁紹多年,這把劍名叫斬霧,是袁紹的貼身寶劍。
袁尚大聲道:“我臨行前,父親將斬霧劍交給我。”
“可以斬殺任何人,其中也包括你文丑!”
文丑臉頰一抽,臉色鐵青的極爲難看。
他也想不到,袁尚手中竟然有袁紹的佩劍。
文丑本想着,能夠像對待袁譚一樣,一上來就給袁尚來一個下馬威。
即便袁尚是主帥,但大事小情也必須要和文丑商議才行。
之前的袁譚,文丑就是用這樣的手段,博得了與主帥平起平坐的地位。
所以,這也是導致了武城始終被圍,幾乎要被攻破的原因之一。
可袁尚不是袁譚。
雷厲風行不說,還有袁紹的“尚方寶劍”。
見文丑不說話,袁尚冷聲問道:“文將軍,你還有什麼疑問嗎?”
“如果沒有,就請你站回去!”
“若是不服氣,就回鄴城面見我父親!”
文丑臉頰抽了抽,他怎麼敢回鄴城去找袁紹?
陣前抗命,忤逆主帥。
就算袁紹再喜愛文丑,也絕不會允許他亂來。
文丑灰溜溜的站到了武將一列之中。
袁尚瞟了文丑身旁的顏良一眼。
他問道:“文丑說完了,顏良將軍,你有話要說嗎?”
文丑和顏良情比兄弟。
文丑受挫,顏良又怎麼忍耐的住?
果然,袁尚剛一問起,顏良便立刻站了出來。
“三公子,末將認爲,我和文將軍都是身經百戰之人。”
“在沙場上縱橫多年,經驗遠比三公子更加豐富。”
“所以,末將以爲三公子應該聽取我們的建議和意見纔是!”
“否則一旦兵敗,主公降罪下來,那可就不好了。”
相比起文丑的剛硬,顏良則更加聰明瞭一些,懂得用袁紹去壓制袁尚。
袁尚笑,說道:“這不勞顏良將軍費心。”
“我雖然沙場經驗不足,但迎立漢帝,擊退張楊、曹操。”
“這三件事情,可要比顏良、文丑二位將軍加在一起,單獨領軍獲勝的次數還要多吧?”
顏良老臉一紅。
他和文丑雖然號稱是河北四庭柱之二。
但實則單獨領兵作戰的機會少的可憐。
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勇將,而非真正的統帥之才。
袁尚接着說道:“既然是這樣,我還有什麼必要請教你們?”
“難不成是請教如何輸掉戰事?”
“你……”顏良被說的有些語塞,胸中怒火上涌。
袁尚卻極爲淡然的說道:“如果顏良將軍不信我,也同樣可以回到鄴城。”
“正好與想要離開的文將軍有個伴。”
“到時候我會告訴父親,你們二人臨陣怯敵,不戰自退。”
“更有甚者質疑主帥權威,想要分化我軍實力。”
“顏良將軍,你覺得怎麼樣?”
顏良被懟的沒話說,也只能悻悻的返回原來的位置。
說到底,袁尚是袁紹最寵愛的兒子,也算得上是顏良、文丑的主子。
袁尚可不是袁譚那個軟腳蝦。
不可能輕易的向顏良、文丑二人妥協。
袁尚見搞定了這二人,便又開口說道:“眼下我放掉張燕,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去和呂布廝殺。”
“仲達,你覺得我軍接下來該如何進兵?”
袁尚將問題拋給了司馬懿。
有這樣一個極具能力的謀士,袁尚自然樂得清閒。
歷史上曹操足智多謀,可每逢戰事,還不是要詢問謀士的意見?
司馬懿笑道:“三爺,以在下的愚見,我軍當派人守衛武城。”
“同時,派人隨着張燕一起進軍,只是遠遠地跟隨。”
“等到了黑山附近,只需要看張燕、呂布相互廝殺。”
“我軍就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袁尚很是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就按照仲達所言。”
袁尚瞟了文丑、顏良二人一眼。
“文丑、顏良你們二人領一萬軍守衛武城!”
“我親率大軍,帶領張郃、徐晃、司馬懿三人跟隨張燕。”
文丑、顏良對視一眼,雖然心中不爽,但也只能捏着鼻子領命。
袁尚吩咐完畢,便讓衆人散去,自己也回到了房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