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將軍府。
自從袁紹升任太傅錄尚書事、大將軍後,這處府邸便立刻動工。
就在昨天,大將軍府總算是徹底完工。
搬進新宅子的袁紹心情大好,還不忘了宴請百官。
書房內,袁紹正在處理軍國大事。
前兩天剛剛傳來消息,曹操和呂布二人戰於濮陽城外。
呂布先是連戰連捷,隨後被曹操用計打敗。
兵敗的呂布無路可退,逃進了冀州境內的黑山附近。
袁紹看着手中的奏章,忍不住皺起眉頭。
正當他沉思的時候,僕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
“大將軍,三公子說有要是求見。”
袁紹放下手中的奏章,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
“顯甫來了,快讓他進來。”
袁紹正爲了呂布逃往黑山附近感到頭疼,袁尚的到來說不定會給他一些好的建議。
僕人轉身離開,沒多久便帶着袁尚從門外走了進來。
“父親,這麼晚了還在忙公務啊。”
一進門兒袁尚便對袁紹噓寒問暖。
“爹,事情不是一天做完的,也要注意休息,有時間了要多陪陪我娘纔是。”
袁紹笑了笑,說道:“你小子還真是多嘴。”
“不過你來的正好,我正有件頭疼的事情,想找個人商議商議。”
袁尚挑了挑眉頭,他問道:“爹,什麼事情,說來聽聽。”
袁紹將奏章遞給袁尚。
“你先看看這個。”
袁尚將奏章打開,迅速地將奏章通讀一遍。
因爲有原主記憶海中,有關古代行文的常識,所以袁尚讀起來並不困難。
“呂布被曹操打敗完全在我的意料之中。”
袁尚收起奏章,臉上露出笑容。
早在三天前,他就已經收到了來自兗州錦衣衛的密報。
錦衣衛傳遞消息的速度,可要遠遠比普通消息源快的多。
只不過袁尚並沒放在心上。
畢竟,曹操的整體實力要強於呂布。
無論是從手下的戰將,還是從謀士的角度上,呂布跟曹操完全不是一個重量級的對手。
只不過呂布兵敗,逃往冀州境內的黑山附近,倒是引起了袁尚的興趣。
袁紹見袁尚一臉輕鬆,便不由得好奇道:“顯甫,難道你就沒看出什麼端倪?”
袁尚咧嘴一笑,說道:“爹,端倪我倒是沒看出來,反倒是看到了一個大好的機會啊!”
袁紹微微皺眉。
黑山附近一直盤踞着以張燕爲首的黑山軍,兵力足足有三萬之多。
黑山軍向來燒殺搶掠,從不和袁紹軍正面硬碰硬。
以至於袁紹派人圍剿了幾次,最終全都是無功而返。
也正是因爲如此,袁紹暫時放棄了對黑山軍的圍剿。
不過,這一次呂布逃往黑山,袁紹擔心呂布和黑山賊張燕聯手,到時候就更加麻煩了。
袁紹沉聲道:“顯甫,你就不擔心呂布和張燕聯手?”
“人中呂布,天下無雙。”
“黑山賊實力強勁。”
“他們若是聯手,必定會成爲我軍的心腹大患!”
袁紹正是忌憚呂布與張燕聯手,所以纔會感覺到棘手。
袁尚輕鬆地笑着:“爹,你這是杞人憂天。”
“呂布是什麼人?”
“那可是提起方天畫戟,專捅義父的忘恩負義之徒!”
噗!
即便袁紹很是嚴肅,可聽了這話,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袁尚的總結非常到位。
呂布一共認下兩名義父,最終全都無一例外的被呂布殺死。
就連名義上的老丈人王允,也是因爲呂布而死。
袁尚接着說道:“爹,你覺得呂布這種不忠不義的傢伙,就算和張燕聯手,能掀起什麼浪花來?”
“反倒是呂布和張燕聯手,給了我們除掉張燕的大好機會!”
袁紹一聽這話,立刻問道:“哦?顯甫,快說說看!”
袁尚清了清嗓子,瞬間開啓了裝叉模式。
“爹,其實很簡單,呂布這廝忘恩負義,而且唯利是圖。”
“我們只需要耐心等待呂布和張燕聯手。”
“然後再派人以重金和高官厚祿誘惑呂布反水。”
“只要搞定了呂布,我軍再大軍壓境。”
“不需要費吹灰之力,就能徹底消滅張燕,將這個紮在冀州上的釘子徹底拔出去!”
啪!
袁紹聽完猛地一拍手:“對啊!我怎麼沒想到!”
袁尚笑道:“爹,你只想着呂布和張燕聯手是個大麻煩。”
“反而忽略了呂布本身的特性。”
袁紹緩緩點頭,他讚歎道:“不愧是我兒,智慧如我!”
袁尚暗暗撇嘴。
心說這個便宜老爹的臉皮還真是有點兒厚啊。
解決了這件心頭大事,袁紹這纔想起問袁尚道:“顯甫,這麼晚了你有什麼急事見我?”
袁尚笑道:“我大爺被殺一事有了眉目。”
袁紹一聽這話,立刻坐直了身子。
他驚奇道:“這纔不到一天的時間,你就抓住真兇了?”
袁尚笑道:“那是當然了!”
“我調查過和我大爺有仇的人,最終鎖定了其中一個人。”
袁紹趕忙問道:“是誰?”
“許攸!”袁尚淡淡的說道。
“是他?”袁紹皺起眉頭,緩緩搖頭道:“這怎麼可能啊。”
“許攸向來是忠心耿耿,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也不怪袁紹不信。
當初袁紹入主冀州,吞併幷州,其中也有許攸的不少功勞。
說許攸是袁紹創業路上的元老,這一點兒也不過分。
袁尚笑道:“爹,知人知面不知心。”
“許攸看上了我大爺續絃的妻子。”
“想要佔爲己有,這才下手毒害我大爺。”
砰!
袁紹猛地一拍桌子,氣憤道:“這個許攸,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她!”
袁尚笑了笑,說道:“爹,除了這件事情,我還有一件事要和爹講。”
“哦?什麼事?”袁紹問道。
袁尚說道:“是關於我大哥袁譚的。”
袁紹眉頭緊皺,沉聲道:“說說看。”
袁尚說道:“許攸說,我大哥袁譚曾經賄賂過他,希望他在父親面前美言幾句。”
“同時也希望許攸能進我的讒言。”
袁尚嘆了口氣,說道:“當然,我認爲這些話不足爲信。”
“也可能是許攸眼看着事情泄露,才胡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