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回 衆功臣金殿受封,陳欽差捉拿貪官

衆功臣金殿受封,陳欽差捉拿貪官

陳彥鴻和朱奇常世公等人離了遼國京城風餐露宿,一路風塵來到宋軍大營,見了關度方和衆將。彥鴻把常世公飛鏢逼遼主議和罷兵,又寫了和好文書之事說了。衆人聽了十分高興,都稱讚常世公武功高強膽識過人。正在這時探馬來報,說遼軍元帥沙龍已接到遼主命令,拔營起寨帶兵回遼國去了。關度方聽了,也命人收兵起營,班師回朝。大軍路過雄州,總兵柳飛帶城裡官員出來相送。大軍走了些日子,這一天回到京城汴都。

關度方把人馬安頓好後,第二天一早就和陳彥鴻朱奇衆將等進朝面聖。衆人來到金殿,口呼萬歲已畢,彥鴻就把遼主道宗議和文書交給了皇上。哲宗打開看了龍心大悅,關度方也奏道:“遼兵已撤回本國去了,老臣也就班師回朝了。”說畢又把功勞薄也交給皇上。哲宗看罷大喜道:“老愛卿忠心保國,領軍士抗拒遼兵,功勞不小,給愛卿放假半年,並增加俸祿。”關度方跪下謝恩。哲宗又道:“陳彥鴻考中頭名,又從軍保國,並在軍營中立下大功。且不辭勞苦出使遼國,說服聊主,使番幫和我修下和好文書。邊關從此穩定,百姓得到安寧,功不可沒!封愛卿爲臺前御史。朱奇金榜題名,參軍保國,和彥鴻出使遼國,官封四品。待那裡須補添官員再行任職。何樹臣封中郎將,趙志男封四品。何樹紅李香姑封五品,每月發放俸祿,三員女將待完婚後再封夫人。肖慶封雄州副總兵,和柳飛同鎮守雄州。常世公是忠義之人,行俠仗義,又保兩位大使出使遼國,,施展本領威逼遼廷向我和好,功勞也不算小,封五品官職。其餘衆將都有封賞。”衆人跪下謝恩。常世公奏道:“草民乃是江湖閒雜人士,閒散慣了,不願爲官,往萬歲還賜常某做個平民罷了。”皇上看常世公不遠爲官,便也不勉強,點頭答應。又命太監拿出金銀賞給常世公,常世公搖頭不受。哲宗暗歎常世公氣概品德。

陳彥鴻又奏道:“我朝有奸臣專權暗中作弊,瞞上欺下,致使番邦犯我國境,引起長久的戰爭殺戮。國庫虧損消耗,百姓負稅加重。國窮民怨,怎能過上太平之年?望萬歲聰耳明目祛奸臣而納忠賢,寬田賦,勸民勤耕,地豐民富,民富國強。君臣合心,君民合心,這樣才能上應天命,下順民心。不然民窮則會逼反,外邦也會乘機侵入,那時國將危矣。”哲宗聽了深受感動,開口說道:“難得陳愛卿對朕直諫,真乃剛正之士也。其忠心可見,朕當聽卿所奏。”彥鴻又道:“河南相州連年荒旱,臣想到那裡視察災情,放糧賑濟百姓,安撫民心,方顯聖上洪恩。”哲宗道:“愛卿爲朕盡心,就加封愛卿爲欽差大臣,到相州視察民情,酌情處理。待事情完了再回朝任職。”朱奇道:“臣現在閒着無事,願隨陳欽差同去。”皇上准奏,彥鴻謝恩和衆人出朝。

關度方回了督軍府,肖慶別了衆人自回雄州上任去了。何樹紅對志男說道:“我雖有了官職,可也無存身之處,只得還和哥哥一起在京裡。姐姐和香姑卻往何處?”志男道:“我離家這麼久了,也不知母親怎麼樣了。我想和香姑回故鄉到家裡看看母親再說。”香姑道:“彥鴻已當了欽差大臣,正要到相州懷來一帶視察,小姐和彥鴻是同鄉,又是那個……”香姑說到這裡看着志男笑了,又說道:“這不是在軍營裡,何不跟欽差大人一同回去?路上也好有個照應。”志男聽了說道:“話雖如此,還是我們兩個在路上自有方便。”於是別了衆人和香姑回懷來縣去了。

陳彥鴻坐着轎子,朱奇和常世公騎着馬和衆公差一路往相州行來。路上各府州縣官員聽說欽差大人來到,都出城遠遠迎接。這天快到相州,相州知府馬文才和府衙官員一早便在十里亭恭候等待,準備迎接欽差大人。

豈料一直等到天過晌午也不見欽差大人的轎子和人馬到來。馬知府和衆官員等的都有些不耐煩,肚子早就餓了。他有心和衆人回到城裡進衙門吃飯,又怕欽差會突然來到,到那時如果自己不親自領着相州官員在轎前迎接,讓他自己來到城裡,那就是瞧不起他。如果給欽差大人丟了面子,大人惱怒起來,隨便找他一點小毛病,他也吃罪不起。何況自己還要恭維他,又那裡敢得罪他呢?無奈馬知府只得讓從人回城裡衙門弄些飯食點心來,就在亭子邊隨便吃些飯菜,仍舊和衆人站立在大路邊,耐心地等待這欽差大人的到來。直到天快黑時,大道上來了一頂大轎,轎後邊跟着二十來個人,轎前面也沒有鳴鑼開道之人。馬知府心裡疑惑,只得往前緊走幾步來到轎前和衆官員一齊跪下說道:“相州知府馬文才和相州官員在這裡恭候欽差大人多時。”這時只見轎簾一掀從轎裡露出一人道:“貴知府快快請起,我不是欽差大人。我是跟隨欽差大人的四品朱奇。”馬知府一聽轎裡的人說他不是欽差大人,驚的“啊”了一聲,忙站起身來問道:“真是豈有此理!你即不是欽差大人,爲何坐在欽差轎裡讓本府跪你?欽差大人哪裡去了?”朱奇笑着說道:“貴知府不要着急,陳彥鴻大人前兩天就下了轎微服私訪去了。是陳大人讓我坐着他的轎子先來相州的,貴知府要是生氣,那我就下來走,請貴府坐着轎子如何?”馬文才心想;剛纔朱奇說他也是四品,和我同級。我是和欽差大人一起來的,如果我坐上欽差的大轎得罪了他就等於得罪了欽差大人。只好忍着性子笑道:“本府因接不到欽差大人和朱老兄說了幾句玩話,請老兄不要介意。本府還是跟在轎後和老兄進城好了。”於是馬文才和朱奇一同進了相州來到知府衙門,和朱奇來到後堂書房坐下,馬文才又命差人擺上酒宴給朱奇接風洗塵。

馬文才說道:“我和朱老兄是同榜得中,自當以兄弟相稱。朱老兄剛纔在路上提到欽差大人是陳彥鴻大人某非就是去年中了頭名的狀元郎麼?朱奇說道:”正是他。“馬文才聽了高興的說道:”這可巧了!我們兩人是同鄉,還在相府一同喝過酒呢,怎麼他一來相州就便服私訪,某非還想找他老鄉的毛病麼?”說罷哈哈大笑。當晚馬文才就安排朱奇在書房安歇。

原來馬文才得中以後,因是張正得意門生,就在相州任了知府。這一下可把他爹馬雄樂壞了,心想兒子雖然給主考大人送了重禮,卻換了個四品知府。從此馬雄更加囂張高昂,連懷來縣知縣賈清賢也不放在眼裡了。原先馬雄總是恭維賈知縣,常派人給賈清賢送禮。如今兒子做了知府,那賈清賢反倒帶着禮物來馬府討好馬雄,稱馬雄爲太爺。這日賈清賢又來到馬府,馬雄卻瞪着眼道:“自從那賊人常世公盜走我家銀兩,又把我內地刁熊打死,貴縣至今還未拿住兇手。要是我兒文才問起此事來,貴縣向我兒如何交代?”賈清賢只得陪着笑臉說道:“老太爺放心好了,卑職已命捕快限期捉拿去了。”正在談話之間,只見家人來報說:“趙府小姐回來了。

馬雄聽說趙府小姐回來了,心想:我兒當了知府,雖然不在乎他趙家女兒,但爲的是他趙家偌大家業。便命人去喊馬福。不大一會兒馬福來到屋裡,馬雄說道:”剛纔家人來報說趙府小姐已回來了,你和速到趙府問那朱氏,何日讓我兒迎娶她女兒過門。”馬福聽了,便帶了兩個家人來到趙家。趙春見了問道:“馬管家,你又來我府何事?”馬福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趙管家何裝糊塗,我們馬府已知你家小姐回府來了,我奉了老爺之命特來問你家夫人何日讓我家少爺娶親。”趙春聽了道:“你在此稍候,等我先回過夫人再說。”馬福聽了暗想:你小子倒是硬起來了,難道我還怕你不成?於是便和家人站在院裡等着。

趙春來到後堂,只見小姐和香姑正在陪着夫人說話。志男和香姑已回來兩天了,朱氏見到女兒高興的不得了。志男把從府裡出來在路上遇見香姑以後經過和母親說了。朱氏聽女兒說殺敵立下功勞,皇上封了四品官職;又聽陳彥鴻已考中頭名也立下大功,皇上已封了欽差大臣來相州視察來了。心裡更加歡喜,對志男殺說道:“兒呀,想當初我應了馬家親事,把你逼走,爲娘心裡又愁又後悔,如今那馬家少爺要是隻你回來,爲了圖我們趙家財產,也定會前來糾纏的。”香姑聽了說道:“老夫人不用發愁,那馬家賊子如果膽敢前來,我李香姑就先給他一點顏色看看再說!”正說着,只見趙春進來說道:“馬府管家馬福又來了。”朱氏聽了,覺的女兒有了官職也不再害怕,就讓志男和香姑先到裡間迴避,香姑說道:“我主僕在戰場上千軍萬馬都不怕,還怕馬家幾個毛小子不成!”朱氏聽了就讓趙春把馬福叫進來。

馬福來到後堂,見朱氏坐在上邊,兩旁還坐着兩個姑娘。馬福並不認的志男小姐,就點頭笑道:“小姐回來了,我家少爺把你等的好苦。他現在已是四品知府了,我來想問問小姐;何時再選個良辰吉日,把小姐娶到馬府中和我家少爺拜堂成親?”志男聽了也不言語。朱氏說道:“馬管家,我女兒早就訂下親事,就是那陳家莊的陳彥鴻。這事我早就向你說過,只爲你馬家強迫我才答應的。如今我女兒不願嫁到馬家,我看這門親事就別再提了。”馬福一聽就急了,沉下臉來說道:“老夫人你敢賴婚,別說我就老爺不答應,就是二爺我也不……”不等馬福把話說完李香姑就一個箭步竄到馬福面前,一拳把馬福從屋裡打到門外,馬福踉蹌着退了兩步撲通一聲仰面摔倒在地上。屋門外馬福帶的兩個家人一見馬福被打倒在地上,正想進來動手,只見李香姑提着寶劍從屋裡出來,用劍指着馬福喝道:“我小姐已不比從前了,萬歲封了她四品官銜。你馬家再敢仗勢欺人,我就要了你們的狗命!”香姑說着用劍在馬福臉上輕輕劃了一下,鮮血登時順着脖子流了下來。馬福躺在地上嚇得面如土色,再也不敢做聲。兩個家人見香姑如此厲害,也不敢上來動手。香姑收起劍來說道:“還不快滾回去告訴馬雄,叫他以後少再來找麻煩!”馬福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捂着臉帶着家人慌忙出了趙府。

馬福來到馬府把經過對馬雄說了一遍,馬雄氣的渾身發抖,對夫人刁氏說道:“想不到這孤母寡女如此無禮!我要集合府裡家人打手到趙家去和她理論,看是她母女厲害,還是我馬雄厲害!”刁氏說道:“老爺切莫魯莽行事,馬福不是說那趙志男小姐也受了皇封,若果真如此,老爺豈可草率行事?”馬雄說道:“我就不信那趙家女兒出去了幾個月真會受了皇封!”刁氏說道:“如其不然,她母女怎會這樣強硬?我看此事不可性急,還須從長計議。”於是刁氏親自寫了封書信,又叫來兩個家人說道:“你們兩個把這封書信送到相州少爺那裡去,他看了自然會明白。”家人走後,刁氏這纔對馬雄說道:“我寫信讓文才來家一趟,難道我們一個四品知府能讓他趙家散了親事!”馬雄聽了只得點了點頭。且說馬知府每天陪着朱奇喝茶飲酒,從中想打探欽差大人的消息。這天他剛回到書房,公差來報說,府里老太爺派人送來書信,馬知府聽了便讓差人把來人領進來,那兩個家人把書信交給他。馬知府打開書信一看原來是母親寫來的。信上說趙府小姐已經回家。我府管家馬福奉命去趙府問娶親之事,那朱氏卻說她女兒早就許配給了李家莊陳彥鴻,又說她女兒也受了皇封,如今要和我馬福反悔退親,還把馬福打傷,你爹氣不過,要帶人去趙府理論。問他如何處理這事?馬知府看了心中疑惑,暗想志男小姐出去看這麼久怎麼反而也受了皇封。又想不管是真是假,但朱氏要反悔婚事,把女兒許配了陳彥鴻。那趙府全部家產和那貌美天仙的志男小姐卻歸了陳彥鴻。那知府想到這裡恨得他咬牙切齒的罵道:好個老賤人眼光竟如此靈活,我豈能和她善罷甘休。轉念一想,陳彥鴻如今是欽差大臣,又來這裡巡查私訪。自己從來相州上任以來,和懷來縣賈清賢一起隱瞞災情,增加田賦地稅。向來百姓強徵錢糧。往朝廷少報田畝,瓜分金銀。如果這些事情被陳彥鴻查出,那還了得,馬知府想到這裡,急忙命人拿來筆墨紙硯寫了封書信,信上說道:“如今陳彥鴻已當了欽差大臣,目前正在相州訪查。孩兒我若能無事就算萬福了。望求父母大人目前要忍氣吞聲,爲孩兒的前程着想,先不要到趙府爲那親事相爭,萬一惹來麻煩便會引火燒身,道那時後悔也就來不及了。馬文才把信寫好叫給家人道:“你們兩人快回去交給我父母大人,家人答應起身回去了。

馬知府看家人走後,躺在牀上本想安靜一會兒,可是那裡能安靜下來,陳彥鴻一到相州就便服私訪,看來是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啊!你即對我無情,我豈能對你有意,先下手爲強,我得先準備好。他想到這裡臉上露出了陰險的笑容,第二天一早起來馬知府就急急寫了封信,命一個公差快速送到懷來縣交給賈清賢,隨後又命家人叫來一個獨臂道人,他把陳彥鴻的年歲長相給那道人細細的說了一遍。又對着那道人的耳朵小聲耳語了幾句,然後道:“你若能給本府把這事辦成了,本府賞你兩千兩銀子。”那道人送到:“大人待貧道恩重如山,貧道自當竭盡所能,一定替大人把此事辦成。”說完便轉身就走了。馬知府看把一切事情辦妥,這才鬆了一口氣,漱洗已畢,仍找來朱奇打探消息。

再說陳彥鴻讓朱奇坐着他的轎子先去了相州,他卻便服和常世公走村串莊視察民情。在路上他對常世公說道:“我出京時聽人說這相州知府就是去年新中的馬文才。”常世公問道:“這馬文才是何等樣人?”彥鴻道:“他爹就是馬雄,叔叔不是還盜過他家銀子麼?他父子仗勢強迫趙家把我和志男的婚事退了,又把小姐逼走,像這樣無惡不作的浪蕩浮誇子弟怎麼也會高中?一定是他買通了張正才得了官職功名。”常世公說道:“話雖如此,可侄兒今非昔比,他父子再壞也要對你讓步了。”彥鴻道:“我這次來相州就是爲了查清這裡的災情官風。若馬文才敢做手腳,枉吃朝廷俸祿,被我查出,我定會按律執行,決不姑息。”

二人正往前走,只見前邊大路上一夥人攜兒背女,推車挑擔遠遠向這裡走來。等走到近前,彥鴻向他們問道:“你們這是往哪裡去?”只見裡頭有個老者出來說道:“不瞞你說,我等都是當地難民。”他又指着後邊幾個人說道:“他們幾個是從懷來縣裡逃出來的。我們這裡連年災荒,莊稼無收,可官府還強派我們上交錢糧,我等糠菜都沒的吃了,那裡還有錢糧交官府?相州又來了個馬知府,老百姓盼望着他能減些稅賦,可那知馬知府反倒增加了錢糧。我們實在交不起,那馬知府就說抗糧不交犯了國法把我們抓去捆打。我等無可奈何總不能在這裡餓死,就合夥往別處逃荒要飯。能保個活命就滿足了。”彥鴻聽了,看那些人穿的衣服甚是破爛,個個又都是面黃肌瘦,樣子十分悽慘。心裡想到:“這些災民也真夠可憐。便說道:“衆位鄉親請回去吧,官府馬上就要開倉放糧,賑濟災民了。”那些人聽了搖頭苦笑道:“你別哄我們了,如今這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彥鴻看他們不信,便說道:“是真是假過兩天你們就知道了,我決不哄騙你們。”那些人聽了,有的歡喜。也有的將信將疑,便都回去了。

彥鴻對常世公說道:“相州災情屬實,我們可再到懷來縣看看去。”於是二人又往懷來縣趕來。在路上看到的也都是那些托兒帶女逃荒要飯的悽慘景象。彥鴻看了感嘆不已,對常世公說道:“這裡的地方官也太狠毒了,百姓們這樣窮苦,他們非但不設法救濟,反而還要增加錢糧。若再相逼,百姓們就要反起來了。”二人邊走邊說。眼看離懷來縣城不遠,這時天也快黑了,常世公說道:“我們到前邊村子裡找家客店住下,明天再進城如何?”彥鴻點頭。

陳彥鴻和常世公來到村裡進了一家酒店,要了飯菜。二人正低頭吃飯時卻見從外邊進來一個公差,那公差也要了酒飯,吃罷飯彥鴻問道:“店裡可有客房住?”店小二道:“裡邊三間正房,牀被現成。客人要住宿極是方便。”彥鴻聽了便和常世公及那公差來到後邊正房內。卻見是兩明一暗,彥鴻便和常世公住了兩間留下里邊一間讓那公差住,彥鴻問道:“差爺要去何處?”那公差看彥鴻說話客氣,便道:“我從相州奉知府大人之命,要到懷來縣給知縣送書信,不想在路上得了痢疾,誤了兩天路程,今日纔到懷來縣。到了城邊城門卻已關上,只好在這裡住上一夜,明天再進城罷了。”彥鴻聽了暗想:那相州知府馬文才知我在民間訪察,他今派人來懷來縣送書信,難道這書信會有隱情?明日到縣衙我需先把這書信要來看一下才好解疑團。

第二天一早三人起來,用罷飯食算清店錢,一同進了縣城。來到衙門前常世公對衙門前站班的衙役說道:“欽差大人已到還不快快進去通報知縣,讓他出來迎接。”那衙役看了一眼陳彥鴻,對常世公說道:“客人,這兒可不是說玩兒話的地方,弄不好屁股得挨板子。”常世公看他不信,瞪着眼喝道:“誰給你說玩話?還不快進去通報!”那衙役聽了心裡想道:我就給你們通報老爺,等老爺出來若不是欽差大人老爺豈能饒了你們。那衙役便來到後堂對賈清賢跪下說道:“啓稟老爺:外邊來了個紅臉大漢子和一個書生。那紅臉漢子說那書生是欽差大人,要老爺出去迎接。”賈清賢聽了心中納悶,心想這懷來縣本屬相州管轄,以前京裡來了大官都是先進州府衙門,再由府衙門把指示傳到縣衙裡來。如今相州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半天空裡怎麼會出現個欽差大人來到我這懷來縣?他歪着腦袋捋着鬍子怎麼也想不通。有心不出去迎接,又怕萬一真是欽差大人……無奈整了下衣冠來到衙門前,一眼便砍出立在陳彥鴻身後的正是那常世公。他急忙向身後的公差喊道:“來人!快於我把這越獄盜賊拿住!”陳彥鴻從懷裡拿出欽差玉印讓賈清賢看了一眼說道:“大膽懷來縣令,見了本欽差爲何不跪?”賈清賢急忙跪下說道:“卑職委實不知欽差大人,迎接來遲,望大人恕罪。”陳彥鴻又向他身後那個公差問道:“你給知縣送來的那封信呢?拿來我看。”那公差也萬沒想到昨夜同住一店又一起同來的竟是欽差大人,這時只得從包袱中拿出書信來給了陳彥鴻。彥鴻把信放在袖子裡對公差說道:“這兒沒你的事了,回相州去吧。”公差便跪下磕了一個頭自會去了。賈清賢跪在地上也不知那公差遞給欽差大人的是什麼信,更不敢站起來。只聽彥鴻說道:“懷來縣令,你就讓本欽差在這衙門前站着不成?”賈清賢一聽急忙從地上起來躬身說道:“請大人到公堂落坐。”說罷在前引路,來到大堂上。陳彥鴻坐在上邊,把玉印放在一邊。賈清賢站在下面,這時公堂兩邊公差也多認得常世公,看他立在欽差大人身後都驚疑不定。陳彥鴻見了說道:“賈知縣剛纔說我這位侍從是越獄盜賊?”賈清賢忙說:“是卑職一時眼花,認錯人了,還望大人見諒。”常世公聽了心裡不由暗笑,想到一句老話:“官大一級壓死人”這話一點也不假,實話也不能實說。

彥鴻從袖子裡把那封信拿出來看時,只見上邊寫道:欽差大人已在相州及各縣暗地私訪,望懷來知縣見信後立刻燒掉今年增稅的賬本,以免被查出。沒有了證據,他就奈何我們不得。彥鴻看完後暗想:馬文才這封信更是足夠的證據,看來用不着再下去私訪了,於是他把書信又放在袖子裡,讓賈知縣把所有徵稅賬本都拿出來就在公堂上查看了一天,發現各項徵稅都超過朝廷規定。

到了晚上賈清賢安排彥鴻和常世公在後堂書房安歇。到了三更時分。常世公覺察到門外有響聲,他本是武林高手,神經靈敏。於是他翻身起牀,悄悄躲到門背後。這時屋門“吱”的一聲被刀撥開了,隨後進來一個蒙面人。那人手提單刀,打開火扇向牀上一照舉刀向陳彥鴻脖子砍來。常世公一見急忙用劍架住喝道:“大膽刺客,竟敢行刺朝廷欽差!”那人倒也機靈,見有人保護陳彥鴻,深怕門外公差聽見聲音堵住房門,自己脫身不得。便向常世公虛晃一刀攛到屋門“噌”的一聲飛身上房。常世公那裡肯舍,也上來緊緊隨在身後,這纔看清那人卻是一隻獨臂。常世公大叫道:“賊人哪裡走!”那人看不能脫身便轉身來鬥常世公。但他哪裡是常世公的對手,只兩個回合就被常世公一腳踢下房去。隨後又從房上跳下來用腳踩住。這時衆公差聽見響聲也趕了過來,聽常世公說是刺客,就把他捆了起來。

再說彥鴻在書房內聽的房上刀劍聲,嚇得他心驚肉跳,功夫不大隻見常世公和幾個公差押着一人進來說道:“刺客已被拿住,請大人發落。”陳彥鴻見那人是個獨臂,心中奇怪,便道:“先把刺客押進牢房,明天再審問。”

原來這刺客正是去年在黃雲觀被妙淨斷去一隻胳膊的吳道全。吳道全自黃雲觀逃出來之後,身無分文且傷口疼痛難忍。幸虧髮結裡彆着一根金簪,就拿到當鋪當了些銀子,在一家客店裡養了一個多月,傷口才算長好。爲了餬口,他只得打拳賣藝,那一日他來到相州。獨臂在大街上 把單刀舞的如風車一般,看的人齊聲叫好,恰巧馬知府坐轎路過,見他的刀法精熟,又見他立在地上一根高杆,把身子一縱便竄上杆頂。馬知府看了暗想:這人武功高超,何不把他帶回府中?留在身邊以後會有用途。於是命公差叫道人一同回到知府衙門,留他住在府中,讓人好生贍養。吳道全見知府大人對自己十分賞識,心裡着實感激。

那一日馬知府要他刺殺陳彥鴻,可他在相州城外尋了兩天也沒遇着陳彥鴻。後來馬知府聽那往懷來縣送信的公差說陳彥鴻已到了懷來。急命他當天就去懷來縣。吳道全來到懷來,原想要殺一個文官還不是易如反掌,可他到半夜摸進陳彥鴻住房下手時,萬沒想到欽差大人身邊有此高人保護,人沒殺成,自己反被拿住。

第二天早上,賈清賢剛起牀。家人賈保進來說道:“聽說昨夜有人行刺欽差大人,那刺客已被拿住。”賈知縣聽了嚇了一大跳,忙過來給欽差大人請安謝罪道:“都怪卑職治理地方不嚴纔會出現大膽賊人行刺大人。“陳彥鴻也不言語,即命開堂。來審問那刺客,吳道全被押來跪在地上只聽陳彥鴻說道:“那賊子,本官與你無怨無仇,你爲何要來行刺本官?”吳道全擡頭看了看在公堂上邊的欽差大人和在下邊陪坐的縣官,又看了下兩邊擺着各樣的刑具和那如狼似虎的衙役。心想:如果不說實話,皮肉當即就得受苦,就說道:“小人與大人無怨無仇,這是相州知府馬文才指使小人來刺殺大人的。他說事成之後賞小人兩千兩銀子。”賈清賢聽吳道全說是馬文才指使他乾的,心中暗暗吃驚。陳彥鴻聽了命人記了口供,讓吳道全畫了押。這纔開口說道:“吳道全,既然你說是馬知府讓你刺殺本官,本官今天就押你到相州和馬知府當面對證。”又對賈清賢說道:“你今天也可隨我一起去相州,道時我還有事問你。”賈清賢聽了只得點頭答應。於是衆人出了公堂,陳彥鴻坐着轎,賈清賢和常世公騎着馬,幾個公差在後邊押着吳道全一起往相州趕來。

且說知府馬文才命吳道全去懷來縣暗殺陳彥鴻。吳道全去了一天一夜也不見回來,直等的他坐臥不安,深怕他會出意外。到了下午,只見有人來報;欽差大人已到城門邊了。馬文才聽了吃了一驚,就知吳道全刺殺沒有成功。無奈只得命人把朱奇請來和衆官員一起出外迎接。他們來到大街上走了不遠,只見前邊來了一對人馬,後邊押着的正是吳道全。馬文才見懷知縣也來了,就知事情敗露了,驚的他魂都出了殼,硬着頭皮和衆官員跪在轎前說道:“相州知府馬文才迎接欽差大人來遲,還請大人恕罪。”陳彥鴻在轎裡說道:“貴府請起,到公堂說話。”於是衆人進了知府衙門。

到了公堂後,馬文才對陳彥鴻說道:“大人一路辛苦,可先到書房歇息片刻,再辦公事。”說着便請陳彥鴻進了後堂書房。家人端上茶來,馬文才對一個家人耳邊碎語了幾句,不大一會那家人從外邊拎着一個包袱給了馬文才。馬文才把包袱放到桌上打開,裡邊全是白花花一大堆銀子。他想有錢就是萬能,就是陳彥鴻查出我的破綻,這麼多銀子也能把事情搞定。連張正也受重禮,何況陳彥鴻家境貧寒,正需用錢。他笑着對陳彥鴻說道:“下官深知老弟家裡清貧,這是下官的一點小意思,老弟務必要笑納。還有那趙府志男小姐,老弟莫要怪我,家父原先並不知道和老弟有婚約,如今我已退了趙家親事,成全老弟罷了。”馬文才說罷看着陳彥鴻的臉色,只見彥鴻正言說道:“你有什麼爲難之事和我說明好了,何必如此。”到時本欽差自當秉公處理。至於志男,由她自己選擇好了。馬文才一看彥鴻不肯收銀子,心中犯了愁,便笑着說道:“如果陳老弟嫌銀子不夠用,明日我派人回家再取些就是了。”彥鴻眼珠一轉笑道:“馬老兄說那話來,我看這包袱裡的銀子不下於三千兩,我就暫時替老兄保管起來,以後這些銀子對老兄還有大用。”馬文才見彥鴻收下銀子,又說銀子對他還有大用途,心裡暗暗高興,說道:“老弟這幾天在鄉下私訪,也夠辛苦的了,現在回到相州先在我這書房休息幾天再說別的事吧。”說完便告退放心的走了。彥鴻看馬文才走後,對常世公說道:“這銀子不正好也是他一項罪證麼?”常世公聽 了也笑了。

第二天陳彥鴻傳令開堂,早有公差在堂下兩旁伺候。陳彥鴻坐在上邊,知府馬文才坐在下首,在下邊坐着懷來知縣。朱奇坐在右下首。這時犯人吳道全已帶上來跪在堂上。馬文才因昨天彥鴻收了他的銀子,心裡倒也踏實。對吳道全並不在乎,陳彥鴻這時並不審問吳道全,卻從袖子裡拿出一張供詞來,給了馬文才。馬文才看了指着吳道全笑道:“好個狠毒的慣盜!你在我相州作案多起,被我拿住,重責了四十大板。本府因念你是個殘疾之人,不忍判你的刑,才放了你。你是怕欽差大人私訪查出你的罪行,再次拿你,你就乘夜間去行刺大人。也是你自作自受,天理報應,被大人拿住。你想開脫罪名,說是本府指使你暗刺欽差大人。你不知本府於大人是同鄉同縣還是同科的年兄年弟,怎肯暗害大人?分明是你想借大人之手加害本府,報這四十大板之仇。你也不想想;欽差大人是何等精明,豈能被你這借刀殺人之計所騙過?”吳道全正想擡頭分辨,志見陳彥鴻從袖子裡又拿出一封信來遞給馬文才說道:“馬知府,這信上的印章可是你自己的把?”馬文才一看,正是他寫給賈清賢要他燒掉賬目的那封書信,上面還按着自己的印章。他萬沒想到這封信會落到陳彥鴻手裡,只見陳彥鴻又從後邊拿出一個包袱放在桌子上說道:“馬知府,這包袱裡的銀子,也是別人送的嗎?”到這時,鐵證如山,馬文才知道再想狡辯也是無用,嚇得他面黃如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暗想:如不再說實話,恐怕會用大刑。不如先招認了,再想法請京裡張宰相搭救。於是就把和賈清賢隱瞞災情,增加賦稅向百姓徵錢糧朝廷少報地畝,把得來的金銀和賈清賢七三分都供了出來。

賈清賢聽馬文才供出自己來,嚇得他滿頭大汗,也跪在地上。這時馬文才看了一眼吳道全,又繼續說道:“只因大人這次來相州是便服私訪,下官深怕大人查出我的隱情,又爲了和大人爭奪趙家小姐和財產,因此這纔派吳道……。以上這些俱都是事實,下官再也沒有可隱瞞的了。”陳彥鴻又問道:“去年你在京中如何得地官職?”馬文才哭喪着臉把和馬福送給張宰相銅獅和白玉塔及元寶也說了出來。並道:“張宰相收下禮物,就點了我第三名,讓我來相州做了知府。”彥鴻看他全招認了,就讓他在供詞上畫了押。

陳彥鴻這才問賈清賢,賈清賢到這時還能說什麼呢?也只有全部招認。彥鴻便也讓他在口供上按了手印,這才說道:“馬文才想當初你我在張宰相客廳裡飲酒時,你曾當衆向衆人說過:你家有百萬家財。可是如今你做了知府,還是貪得無厭,無視朝廷王法,不顧百姓死活,想方設法撈取民財。你想把這世上的錢財都弄到你家中,又暗中加害本官,可算是狠毒之極。你可知道?這利和害本來就連在一起。你只知利而不知害,如今正是這利,害了你自己。”說罷命公差把這三人押到牢房看管,又命公差速去趙家莊捉拿馬雄和馬福。

彥鴻看把這一切事都辦完了,就把相州知府大印拿出來交給朱說道:“朱兄如今還無官職,我出朝時萬歲曾對我說過要我酌情處理,現在我就委任朱兄爲相州知府。”朱奇謝了,船上馬文才官服,做了知府。

過了兩天,彥鴻和朱奇商議要開倉放糧。公差來報:馬雄主僕押到。彥鴻聞報,命擊鼓升堂。就和朱奇‘常世公一同來到知府大堂,公差兩旁伺候,彥鴻命把二人押進大堂上來,又命從獄中帶三個罪犯出來,只聽彥鴻判道:“賈清賢身爲懷來知縣,本該盡職爲民,不負朝廷所望,然而在懷來縣貪贓枉法,實情不報,反而向百姓增加錢糧,逼得百姓四處逃荒,按律當斬。馬雄橫行鄉里,欺壓良民,而且還有百姓告的人命案子,實屬罪大惡極,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命劊子手把兩人和吳道全一起押到刑場正法。馬福依仗主人勢力,爲非作歹,帶上刑具,押到大牢。”朱奇說道:“像這樣的奴才何不也一起斬了?”彥鴻道:“馬福和他主人馬文才入京賄賂朝廷大臣,我正要拿他主僕二人進京做個見證,讓萬歲親眼看到張正的得意門生是多麼的目無王法,這樣才能和劉明義大人,關度方將軍一起將張正奸相扳倒。”朱奇和常世公聽了連聲稱妙。於是彥鴻又寫了文書,按了欽差玉印,命公差送到懷來縣衙門,讓書史暫時代理知縣開倉放糧,賑濟縣裡災民百姓。命朱奇也打開相州糧倉,把糧食分給窮苦難民。又寫文書派人往京裡請朝廷派一位縣令來懷來縣補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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