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回 金榜寒生得頭名,宰相府千金選女婿

且說元老劉明義每天坐轎來考場審批考生試卷,中午吃飯也不回府,叫家人把飯送到考場吃,一直審批到天黑纔回府。幾天來,他嘔心瀝血,廢寢忘食,年老志不衰,決意要從這批考生裡爲朝廷選拔一批棟樑之才。劉明義本打算自己批完頭遍,就交給皇上御監,然後再送給副主考張正參考。這時劉明義正低頭專心看卷,只覺得兩耳轟鳴,雙目昏花,胸腹脹滿,手一鬆,筆掉在地上。趴在桌上不省人事。這時服侍大人的兩名家人劉平、劉升一看大人突然昏迷不醒,嚇慌了神,劉升急忙扶住老爺,叫劉平到外邊喚來轎子,由劉升扶着擡回劉府。夫人梁氏見老爺在牀上張着嘴不能說話,便問劉升老爺如何成了這個樣子,劉升就把大人在考場突然昏倒之事說了。梁氏聽了,深怕丈夫因病耽誤了批審試卷,一邊命家人去通知副主考張正,又命劉升到督府把老爺病情給都督關度方說了。那關度方平時和劉大人最要好,聽劉升說劉大人病了,立刻入朝奏知了聖上,皇上聽後,嘆道:“劉愛卿對朕忠心耿耿,操勞考場事務,也不該不顧自己的身體。”命太監送去兩盒人蔘,又宣太醫同去劉府看望元老。那太監把人蔘交給梁氏,梁氏深感聖意。太醫來到牀前仔細觀察了大人的顏色之後,又把脈說道:“元老精損力虧神不能定,故風邪侵入,張口不能說話,此病乃是中風不語。”便開了個藥方說道:“只要吃了藥。再精心調養,過不了幾日自然就會好了。”梁氏聽了,這才放下心來。又給了太監賞銀,讓他回奏聖上,就說劉府全家感謝聖上洪恩。太監和太醫走後,宰相張正和右軍都督關度方也都來了,那張正見劉明義只張口不能說話,不由心裡暗喜:這糟老頭子,好歹死了纔好,往後就不能再和老夫作對了。假意安慰了梁氏一番,說了一些客套話,臨走時把劉明義沒有批完的一半試卷拿走了。關度方看張正走後,對梁氏說道:“張正這個老狐狸表裡不一,心術不正,專會花言巧語討好聖上,順着萬歲的意思說話,偏遇聖上又寵愛他,聽信他的讒言,才使他膽大妄爲,誣陷好人,殘害忠良,我朝不幸,天子昏庸,出了張正這麼個大奸賊。只盼元老貴體早日痊癒,能幫我除掉此賊。到那時關度方雖死九泉心甘情願。”說着不由掉下兩滴老淚來,梁氏聽了,也深爲感動,對關度方說道:“老將軍忠肝義膽,無人可比,實令人敬佩,就是我家老爺病好,那張正權大勢重,你二人又怎能鬥倒他,往後老將軍還須格外小心,提防張正小人。”劉明義躺在牀上,雖不能言語,心中卻還清楚,他見關度方情緒激昂,慷慨陳詞,又見夫人直言相告,表白內心,他深知張正耳目衆多,就是自己府裡,也難免不會傳出風聲,便對二人擺了擺手,示意二人不要再講下去,關度方見了,心中明白,喝了兩杯茶就告辭回府。

再說張正帶着考卷坐轎回府,也不按規定,到考場審批試卷,就在書房把卷子打開翻看,當他看到馬文才的考卷時,也不禁笑起來,原來這試卷字體不正,文理更是不通,純粹是牛頭不對馬尾,不由想道:“像這樣子弟如何能得中,怪不得他以重禮送我,想買個官做。也罷,算他有造化,劉明義病了,由老夫審定,就不能按才學錄取。於是他模仿着馬文才的筆記作了幾篇考題,加上馬文才的名字,又把這些天來給他送禮的考生錄取了幾名,這才放下筆來。正是:有權無法任意爲,笑看公理何處尋。王裡相連既是理,良心早就被犬吞。

這時家人端上茶來,喝了一口,想起夫人對他說女兒秀蓉的終身大事,尋思道:”經劉明義筆下審定錄取的定是那些才華出衆的人才,不如等我全部審批完後和劉明義的名單一同送往聖上那裡,等聖上審閱後,再選出前幾名來,到那時再把他們叫到府上,讓夫人和女兒挑選罷了。

過了幾日,張正審批完畢,就坐轎來到劉府。家人見是宰相,急忙到後堂報給老爺,這時劉明義身體已好,聽張正來到,便出來迎接張正。張正見劉明義精神煥發,神采奕奕,不由暗暗罵道:“這老東西賴在世上再不能死了。”臉上滿臉堆笑道:“老夫特來看望元老,不知元老貴體可曾康復?”劉明義拱手笑道:“託聖上和相爺洪福,我劉明義的病已經全好了,正要過府去問相爺,考生試卷是否審批好了?”張正說道:“考生試卷老夫已經審批完畢,就等着元老大人的卷子了。”劉明義聽了說道:“如此我二人明日就各帶試卷入朝請萬歲參閱定奪,可好?”張正聽了 點頭稱是。二人商議好了,張正便回了相府。

第二天早朝劉明義、張正出班奏道:“臣奉旨監考,現已將考生試卷全部審批完畢,請萬歲參閱。”說着,二人就把試卷雙手呈上,太監過來拿到案上,皇上隨便翻看了幾張,開口說道:“兩位老愛卿不辭辛苦,這麼快就審批完了試卷,爲朝廷選拔人才,忠心可嘉,愛卿才高學廣,既然已經定好了錄取名單,朕也就不再另批改了,明日就張榜公佈中榜名單。”說罷,看無有大臣再奏;就散朝回後宮去了。各大臣也都出了午門坐轎回府。

第二天清早,只見從宮內出來兩名太監,來到考場大門前把蓋有皇上玉璽的考生名單貼到牆上。時間不大,立時轟動了全國在京的考生舉子。不一會兒考場大門就擠滿了來看金榜題名的考生。這時陳彥鴻和常世公夜來到考場門前,只見人羣裡一個只有一隻耳朵的年青人好像架着雲似的正在手舞足蹈,口裡直喊:“我中了!我中了!”他身旁一個考生見他這副得意樣子,就笑着問道:“老兄,你中了第幾名?”那人道:“我中了第三名!那得第一名的叫陳彥鴻。”彥鴻聽說便擡頭往那皇榜上一看:頭一名正是他的名字!能得中,正是他多年的願望,現在夢想已經實現,且又得了第一名,彥鴻不由滿心歡喜,笑着拉住常世公的手回到店裡。常世公也爲彥鴻高中而高興,對店小二說道:“快去取上等的好酒來,我要爲我賢侄得中慶祝一番!”小二聽了不敢怠慢,登時從裡邊端出酒來,放到桌上。常世公給彥鴻斟滿一杯,自己也倒了一杯說道:“賢侄如今取得了功名,也不枉我常世公保你進京一趟,這幾年寒窗你沒白苦讀了。”彥鴻聽了說道:“我在廣元寺一直攻讀了十年,多虧我那恩師法慧苦心教我,才使我今日得名。”說到這裡,彥鴻笑着對常世公說道:“我在那廣元寺讀書時,聽寺內僧人們說我師父法慧以前在朝裡也當過官,還是個臺前御史,後來被降職當巡按,以後又不知怎麼被貶職當平民了,在回家路上中途過河落水遇難,被廣元寺方丈救了,這纔出家當了和尚。”常世公聽了點了點頭問道:“你師父原先叫什麼名字?”彥鴻說道:“我只知道我師父叫法慧,別的就不知道了。”常世公聽了,低頭深思。彥鴻問道:“叔叔問我師父是誰是何用意?”常世公道:“那廣安知府許存孝託我找他失去多年的雙親,他說他父親許秀京以前就在朝裡任臺前御史,後來降爲巡按,以後他也被割了職就不知下落了。但不知你師父可是那許秀京,我受許知府之託,看來以後得找個機會去那廣元寺訪問法慧師父一番。“彥鴻聽了有些驚奇,便說道:”等朝廷給我任下職後再同叔叔回去到廣元寺訊問師父罷了。“常世公點頭。

宰相張正爲了女兒秀蓉的終身,一心想在這次科舉考試的舉子裡邊挑選個家庭富有,才貌雙全的乘龍佳婿。於是就把府中主管張洪叫來吩咐道:“你帶幾名家人把那皇榜上得了前幾名的舉子給我通知他們,就說我明天請他們到我府上做客。”張洪聽了,便帶了幾名家人到榜下記了七人,又到他們住處告訴他們相爺明天有請。這些考中的舉子正在得意,又聽副主考大人請他們到府上做客,更是欣喜萬分。唯有彥鴻聽了心中暗想:“在京這些天來曾聽人說張正在朝裡專權當道,是個奸相。他看我得中頭名,就請我到府中做客,這分明是想拉攏我。我豈能和姦臣爲伍?我若不去又明明得罪了他……。想到這裡,不覺皺起眉頭,臉上泛了難色。常世公在一旁心中明白,正言對彥鴻說道:”我雖沒讀過那孔孟之書,可也懂得生活的“活”字,人即生活在這個世界上,就得以靈活行事。那張正請你到他府上做客,你去又何妨?怪不得在萬花山時何樹紅姑娘總笑你是個書呆子。“經常世公這麼一說:”彥鴻這才如夢方醒,笑着對常世公說道:“多謝叔叔指教,侄兒明白到他府中見機行事罷了。”

第二天一早彥鴻起來和常世公告辭一聲,就出了店門往張正府上走去。到了相府門前,和門官說明身份,那門官聽是相爺請來的新中舉子,連忙躬身請他進去。彥鴻到了裡邊,見那客廳酒席上早就已坐下了幾個先來的中榜舉子。宰相張正坐在上邊,彥鴻一見連忙走上前躬身向張正施禮道:“晚生陳彥鴻蒙恩師厚愛擡舉,只因宿店離府上路遠,故此來遲,還望恩師大人多多見諒。“張正一看:見來的這位舉子又十八九歲,風度大方,相貌清秀,便想起那天在考場第一個交試卷的正是此人,又聽站在一旁的主管張洪說道:“這位就是那得中頭名的陳彥鴻。”張正一聽站起身來,哈哈大笑,對彥鴻說道:“賢契說哪裡話來,快快請坐!”說着就把彥鴻拉到自己身旁的椅子上坐下說道:“你們這些才子名士都是朝廷棟樑之才,老夫雖在朝爲官多年,但老夫年事已高,早晚要告老還鄉,古人云:後來者居上,這正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衆賢契定會步步高昇,青雲直上。今日老夫在家中特備水酒請衆位相會交談,慶賀衆位賢契金榜題名,得意天下。”這些新中舉子唯獨獨耳少爺馬文才和另外兩人靠送禮賄賂張正才被錄取的。其餘幾個人都是憑真才實學被劉明義選中的,現在聽張正宰相誇讚他們,雖不知相爺是何用意,但那個不想巴結這爲朝中官權勢大的宰相。這時除陳彥鴻外,其餘幾人個個受寵若驚,一齊站起身來,對張正拱手說道:“晚生蒙恩師見愛,實感萬分榮幸,晚生對恩師感激不盡,往後還要恩師多多指教。”張正聽了,笑着揮手要大家坐下說道:“衆賢契不必過謙,今日老夫陪衆賢契開懷暢飲。”說着他舉杯一飲而盡,衆人也都開懷暢飲,酒過三巡,茶過五味,張正問起彥鴻的身世來,彥鴻放下酒杯說道:“晚生是河南相州懷來縣人氏,父親曾在縣衙當過班頭,如今已經之故,晚生和母親相依爲命,艱難度日。”張正聽了,又問道:“賢契可曾娶妻?”彥鴻答道:“已經訂下親事,只是未曾過門完婚。”張正聽了點點頭,又問起馬文才的身世,那馬文才聽一舉奪魁的陳彥鴻把家景說的如此可憐,他的村子雖離陳家莊只有五里多,可陳彥鴻多年在廣元寺攻讀,就是在趙家莊趙員外家讀書時彥鴻也未曾出過門,故此馬文才不認識彥鴻,更不知他和志男的親事。這時聽宰相大人問他身世家境,不由得意地誇耀起來,只見他晃着腦袋說道:“門生父母都在,良田千頃,家資百萬,騾馬成羣,這且不說我父馬雄年青時經商把那奇珍異寶古玩玉器不知買了多少……”馬文才不由搖着腦袋,好像這世上就只有他馬家最富有了,衆人聽了都露出羨慕的神色,就連張正聽了也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張正又問了幾個人後就站起身來向衆人說道:“老夫有點小事要去辦理一下,衆位賢契都是同榜執友,不必拘禮,大家可以開懷暢飲。老夫暫些失陪,說着出了客廳來到後堂,夫人孟氏正在賞水裡的金魚,見老爺來了,忙讓他坐下,張正開口說道:”昨日我讓張洪把金榜題名的舉子給他們下了請帖,今日他們都來了,正在客廳飲酒。那個中頭名狀元的是劉明義批定的叫陳彥鴻,老夫看他人才相貌倒是不錯,只可惜他家境太貧寒了,況且他已訂下親事。中第二名的聽張洪說他考後就回老家去了。第三名馬文才我最清楚,此人相貌不俊,文采不高,可是他良田千頃,家資百萬,是懷來縣出了名的大財主。那對銅獅和玉塔就是他送的,因此老夫讓他得了第三名。剩下的幾個人都是有才無錢,有錢無纔不能兩全的舉子。說到這裡,張正嘆了口氣道:”看來要給女兒挑選十全十美的女婿是不容易了。“孟氏聽了笑道:”老爺也不用發愁,我看這事須和秀蓉商量,她願意挑選什麼樣的人就依着她,這樣她也不能怪我們做父母的,老爺又何必爲此事爲難?”張正聽了,不以爲然:“兒女的婚事須由父母做主,怎能由她?我看別的舉子不用考慮了,只有陳彥鴻和馬文才這兩個人,一個是有才有貌,一個是有錢有勢,夫人看選哪個爲好?”孟氏聽了,卻不言語,想了一會反問道:“依老爺之見呢?”張正道:“陳彥鴻雖窮,可他已經奪中頭名狀元,做了官就有了權,有了權就有了錢,無奈他已經在家訂下親事,馬文才相貌不揚又怕女兒不順心,我不得主意,才和夫人商量。”孟氏說道:“既然老爺無有主意,那就由我母女做主好了。趁他們在飲酒,我和女兒到客廳屏風後相看一番,再做定奪如何?”張正聽了,只好點頭同意,他站起身來說道:“在我左邊坐的是陳彥鴻,右邊坐的是馬文才。”孟氏等相爺走後,便讓丫環鳳兒把小姐叫來,鳳兒來到小姐房裡見小姐在椅子上坐着對着鏡子想心事。

這張秀蓉模樣倒還清秀,身材也苗條,美中不足的是長了兩隻大腳。原來秀蓉小時奶孃給她裹腳,纏的時間常了,一雙小腳被纏的疼痛難忍,從那以後,她說什麼也不讓奶孃給她裹足了。小秀蓉本來就嬌生慣養,孟氏 心疼女兒,見她這樣,也就索性不管她了。由着她的性子來,隨着歲月的增長,張秀蓉的雙腳長成了一雙大腳板,如今長大了,這位相府千金看別的女人都是又瘦又小的三寸金蓮。唯獨自己長着兩隻大腳,這才後悔當初不該不讓奶孃給她裹足。她只好讓母親吩咐女工做褲子和裙子時都要長一些,雖然這樣她穿的衣裳把大腳遮掩的一點也不露,但是相府裡的丫環傭人都暗地裡叫她大腳小姐。

鳳兒對小姐說道:“小姐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給我賞錢。”秀蓉說道:“你嘴裡能有什麼好消息?如果說的合我心意,賞錢倒是有的。”鳳兒笑道:“我來請小姐去相女婿。”秀蓉一聽,板起面孔道:“鳳兒,我平日裡喜歡你,倒把你給慣壞了,你竟如此不說人話,今天我要教訓你一頓。”秀蓉說着就去拿笤帚,鳳兒急了,忙說道:“小姐不信也就罷了,夫人讓我來叫小姐,小姐去了自然就明白了。”秀蓉聽了,半信半疑,整理了一下容裝跟着鳳兒來到後堂。孟氏見女兒來了,讓秀蓉坐下把她剛纔和相爺的事對女兒說了。秀蓉聽了,暗想鳳兒的話果然不假,不覺臉紅起來。低下頭說道:“母親看着辦好了,何必要女兒也去。”嘴裡雖這麼說,心裡卻想去看看。孟氏笑道:“此事乃你的終身大事,馬虎不得。”說着從椅子上站起來。拉着秀蓉的手從後堂屋裡來到客廳的屏風後面。

這時客廳裡衆舉子正陪着張正飲酒,陳彥鴻喝酒不多,可臉上卻紅起來。站起身對張正說道:“相爺,晚生不勝酒量,要告退了。”張正看陳彥鴻要走,忙把他拉住說道:“大家正在盡興,賢契怎能半路退席?”馬文才端着酒杯也站起來對陳彥鴻說道:“陳老弟,我們是老鄉以前不曾認識,我們這些人只有你奪魁中了頭名,你卻要逃酒溜走,應該罰三杯。”馬文才這一說,中舉子也都附和着要彥鴻喝酒認罰。

這時站在屏風後的孟氏母女正在悄悄向裡觀看。張秀蓉看這些人當中只有坐在他爹身邊的那個書生,舉止莊重,談吐文雅,且相貌俊美,與衆不同,不由越看越愛看。看的出了神。孟氏見秀蓉這個樣子,心知女兒相中了陳彥鴻,就輕聲說道:“坐在你爹身後的那個舉子是個頭名狀元,叫陳彥鴻,另一邊的是第三名,叫馬文才,別的舉子都排在他們身後。”張秀蓉聽母親說那書生還是頭名狀元,更加喜愛,這時見陳彥鴻站起身說不勝酒量要走,倒有些捨不得。又見爹爹把陳彥鴻攔住,衆人要罰他酒,又凝神細看起來。陳彥鴻見張正不讓他走,衆人要罰酒喝三杯,心裡着急,臉上卻若無其事,想了想說道:“即蒙相爺和馬兄錯愛,非要彥鴻喝酒,彥鴻就領情了。”說完端起酒杯來一飲而盡,放下杯來說道:“我看古書時那書上有這麼一段故事,說的是前朝一位丞相到南方查訪民情,那丞相路過一個村子,在村邊看見一位農夫正在用稻草捆稻秧,那農夫邊捆邊念:‘稻草捆秧父抱子。’丞相聽了,覺得那農夫唸的大有道理,便想對下一句,好湊成一副對聯。可是想來想去怎麼也對不上。後來這位丞相視察完了回到府後仍然想着那副對聯,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語的念道:‘稻草捆秧父抱子。’這時一個丫環端着茶進來聽了,便對道:‘竹籃盛筍母懷兒。”丞相聽了覺得這個丫環對的絕妙,驚得睜大眼睛問道:“你一個丫環怎麼能對上這個絕對?”那丫環放下茶盤說道:“回相爺,我的家鄉在農村,我幼小時常提着竹籃挖筍回家做菜吃,故能對上相爺的對子。”丞相聽了長嘆一口氣道:“我這個丞相還不如一個鄉村丫環。”又想起這丫環聰明伶俐,就想納她爲妻。可是這丞相大人天生怕老婆,便去找夫人商量,求夫人允許他納這個丫環做妾。夫人聽了,問明緣故,笑着說道:“我也給你出一副對聯,你如能對的上來,才許你納妾。”丞相聽了大喜,忙請夫人說上句,夫人說道:“木目爲相,木木林,相林難稱。”丞相聽了,明知夫人指的是這個相不能和林相配,只是對不上來,只得罷了收這個丫環做妾的念頭。”彥鴻說到這裡,對衆舉子說道:“諸位好友如能對的上丞相夫人那下句,我便喝剩下的那兩杯酒。”衆舉子聽了,都面面相覷,答對不上來。彥鴻見他們對不上來,又起身對張正說道:“晚生委實不能再喝了,原諒我不能再陪相爺和大家。”彥鴻說着對張正和衆人作了一揖道:“在下酒量有限,要告退了。”說着便出了客廳來到相府大門,見常世公正等在那裡,原來常世公見彥鴻許久不回,便不放心,故此來相府接他。這時見彥鴻從裡邊出來,便和他一道回了客店。

常世公和陳彥鴻來到屋裡,彥鴻便把在相府飲酒之事說了。常世公聽了說道:“賢侄雖借題辭酒回來,但這明裡是得罪了那張正,恐有些不便。”彥鴻說道:“那馬文才是馬雄的兒子,他本是個浪蕩浮誇子弟,又怎能金榜高中?定是賄賂張正才得了第三名,故此,我借題出了胸中這口氣。”常世公聽了,暗服彥鴻膽識。便說道:“賢侄年少氣盛,但休得目中無人,往後行事要冷靜慎重,以免招來災禍。”彥鴻聽了點頭稱是。

再說相府客廳裡那些舉子被陳彥鴻提了個上聯答對不上來,都心中不快,見彥鴻走後也都無心再喝酒,都告退而回,酒宴不歡而散。張正心中更加不悅,看衆人走後,回到後堂見夫人和女兒秀蓉都在屋裡。便悶悶不樂地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原來秀蓉見陳彥鴻走後,也無心瞧看別的新中舉子,便和母親回了後堂,這時她見爹爹來了,滿心歡喜的親自泡了一壺香茶倒了一杯給爹爹端到面前。張正見女兒心裡高興,知她看中了意中人,也不言語,端起杯來喝了一口又放到桌上。秀蓉見爹爹不高興,也不好多問,便回自己房中去了。孟氏見女兒走了,這纔對張正說道:“女兒看中了陳彥鴻。”張正聽了也不說話,又端起茶杯慢慢喝了兩口,纔對孟氏說道:“這是我意料中事。陳彥鴻博才英俊誰人不愛。就是老夫剛見他時,也有幾分喜愛。可惱的是他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心裡不贊成老夫,我看他言語口氣倒和劉明義一樣。剛纔在宴席上還被他借題嘲笑譏諷於我,況且他出身貧寒,又已訂下親事,像這樣的子弟怎配做我的女婿。”孟氏聽了,有些爲難的說道:“老爺話雖如此,可女兒秀蓉願意嫁給陳彥鴻,如何是好?”張正聽了把眼一瞪說道:“這婚姻大事怎能由着她?”孟氏又道:“老爺既然看不上陳彥鴻,那麼看中了誰?”張正道:“我看這些舉子也都平常,不如把馬文才做我相府的女婿罷了。”孟氏聽了心中有些吃驚,急忙說道:“馬文才樣子難看不說,而且我看他還是一隻耳朵,老爺怎麼能把他選來給女兒做丈夫?”張正道:“馬文才模樣雖醜,可我看他醜中有福,要不然他怎家資百萬,這次大考,又被我點中了第三名,他對我必恭必敬。將來必能言聽計從百依百順,做了我的女婿,更是我的心腹之人。等皇上封職時,有老夫保奏,何愁不封他個大官,這有什麼不好?再說這世上那有十全十美之事,夫人不必多說。”張正說罷就回書房去了。

孟氏見老爺主意已定,心中爲難,前思後想猶豫不決,便也起身往女兒房裡走去。這時秀蓉正在看書,她也曾學過詩文,當她看到古詩裡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時,又想起剛纔在客廳屏風後偷看陳彥鴻的情景,暗想淑女配才郎,千金許貴人,我張秀蓉雖然腳大,可也算不了什麼大毛病,也算是窈窕淑女了。能配上陳彥鴻這個如意郎君,這一輩子心願足矣。秀蓉想到這裡不由心花怒放,嘴裡輕輕地哼起了**花曲子。孟氏來到屋裡看秀蓉嘴裡哼着曲子高興的樣子,又想起老爺剛纔的話,坐在椅子上不覺嘆了口氣。秀蓉看母親來到屋裡也不說話,便問母親爲何不悅,孟氏嘆息道:“兒啊!”我知你愛上了那個陳彥鴻,可你爹爹卻要把你許配給探花郎馬文才。秀蓉一聽“啊”的一聲驚的臉色都變了,急問道:“爹爹何故如此?”孟氏道:“你爹說那陳彥鴻生性固執,目中無人,心裡瞧不起他,還借題譏諷於他,使你爹心中不悅。並且那陳彥鴻家中一貧如洗。”說到這裡孟氏又道:“你爹說那馬文才雖然相貌不如陳彥鴻,可他對你爹恭敬奉承,又有百萬家業,故此你爹要馬文才做我們相府的女婿。”秀蓉聽了兩眼發直,呆了一會兒才說道:“爹爹一生做事過分,只知有他,不知有人;寧可負人,不肯讓人負他,貪圖錢財,誤人功名,這回卻誤到女兒我身上來了!”說着她拉着孟氏的手,流着眼淚道:“爹爹硬要女兒嫁給那馬文才,女兒可就真活不成了,逼急了我,我就死給你們看,到那時你們沒了女兒,看還有什麼百萬家資的女婿!”孟氏聽秀蓉要尋死上吊,嚇得連忙說道:“女兒千萬不要嚇唬母親,你爹爹也只不過口頭上說了一句,那馬文才也不知道。你爹也沒跟他提過這婚事,未必就成了真事。等我和你爹好好商量一下再說。”孟氏說罷吩咐丫環好生伺候小姐,就回到後堂對鳳兒說道:“你去把老爺給我叫來。”鳳兒聽了來到書房對張正彎腰施禮道:“夫人有事讓老爺過去一下。”張正聽了便和鳳兒來到後堂坐下,孟氏便把秀蓉尋死覓活不肯嫁馬文才對張正說了。張正聽了對孟氏怒道:“這都是你從小把她嬌慣壞了,事事都依着她,才使她如此任性!”孟氏並不怎麼怕張正,見張正發火,也從椅子上站起來生氣的大聲說道:“我看你做事也太過分了!你不喜歡那陳彥鴻,幹嗎非要把女兒嫁給馬文才,難道說除了這兩人外,這麼多新中的舉子,我就不信給女兒選不出一箇中意的人來!”張正聽了沉思半晌才說道:“夫人先不要性急,等萬歲給這些新中的舉子封了官職再說。”孟氏聽了只得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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