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田喜廚
趙啓浩也翻看了下,沉吟道,“我覺得這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那個元朗表面上對我客客氣氣的,但是總感覺很疏離,好像很敷衍的感覺。”
周子興捋着鬍鬚笑道,“你們沒來時,他雖然是秘書,但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你們一來,他就被打回原形,如果換作我,我也不高興呀。”
青兒百無聊賴的玩着自己的手指頭,他對什麼人口失蹤案不感興趣,他只是覺得那個約翰太可惡了,便攛掇起沈襲玉來,“明天就要比劍了,我看這些傢伙都怪怪的,肯定不會好好比劍的,他們今天都對我使壞了,玉兒難道你還要遵守什麼比試規則嗎?”
經他這樣一提醒,沈襲玉也點點頭,沒錯,既然你不守規則,我當然也不用再守這破規定了,否則她就是傻叉了。
她果斷決定,和趙啓浩一起去試探下那個叫伍德的劍士的深淺,看看他們到底明天會耍什麼花樣?
青兒一聽還有這樣好玩的事情,當即舉手要跟着去看熱鬧,然後一個兩個的舉手,除了不會功夫的周子興和沈自秋夫婦,其它人基本上或是撒嬌或是賣萌,都要跟上來玩。
沈襲玉想着反正一空間裝着,也不費她什麼事兒,那就一起帶過來吧。
他們先去了辣妹酒館,發現此刻正是月兔東昇之時,那約翰和艾蒙、伍德還有兩個愛拍馬屁的黃毛綠毛一起歪歪扭扭的走出了酒館。
幾個人一路尾巴,發現約翰等人竟是去了鎮公所,沈襲玉等人頗爲驚訝,這夥地痞流氓怎麼會來這裡,難道是來找趙啓浩求和的?不,這絕不可能。
約翰等人在鎮公所外面停留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是黃毛蹲在門口模仿了幾聲海鷗的叫聲,然後就往海灘上走,不多時,一個蒙着頭臉的瘦小人影跟了上來。
礁石林立的海灘上面,約翰等人再不是先前那個醉氣熏天的模樣,而是身形卓立,面目慎重,目光中皆帶着一絲高傲。
那個瘦小的黑影走到礁石後面,身形完全被礁石擋住,只是因爲月亮的角度透出一道人影歪斜的印在沙灘上面。
約翰先開口了,“你想怎麼樣?”
黑影急迫而短促的聲音,“看來他們比你們想象的難對付,明天的比試,你們有幾分把握?”
跟在後面的趙啓浩心裡一驚,這個聲音好像那個鎮公所秘書元朗啊。
跟的太近怕他們發現,於是沈襲玉命令白玉蜂和小金上前探聽消息,然後再將消息原原本本的模仿出來,而他們則進入空間,打開通道觀察外面的情況起來。
不多時他們交談完畢,黑影向鎮公所走去,沈襲玉立即讓蝶影跟了上去,而約翰等人卻是在腰間掏出什麼奇怪的東西下了海,趙啓浩立即反應過來,讓青兒也跟着去,看看他們要幹什麼。
若是平常,青兒鐵定不願意聽他發命令,但是現在事情比較緊急,只得先翻了翻白眼,去了。
白玉蜂和小金回到空間,將剛纔聽到的話原原本本的用品技模仿了出來。
結合他們看的那一幕,基本上就能確定黑影的確是元朗,而且他們還聽出來約翰原本不願意這樣,但是元朗用鎮公所的副鎮長位置誘惑他。
約翰雖然是雲度小鎮的地頭蛇,真正的老大,但名不正言不順,只要哪天皇家想管這事兒了,第一個要滅的就是他,但如果他成了副鎮長,那就是兩碼事了,他可以光明正大的爲自己謀福利。
雖然這樣做,感覺有些對不起昔日救自己的歐陽王妃,不過他當初就說過,能征服他的人才行,是趙啓浩自己沒本事,怪不得旁人。
青兒不久回來了,將看見的消息悄悄告訴了沈襲玉,然後就往牀榻上一躺,十分得意的模樣,趙啓浩用下頜朝着外面擺了擺,“我們要歇息了,你該回你自己的窩了。”
青兒立即撒嬌般看向沈襲玉,淚眼朦朧的,好不可憐,沈襲玉想到他才立了功,現在趕他不太好吧,便想問問趙啓浩可否多留一會,但是一看親愛的相公臉色沉的有些嚇人,趕緊用話把青兒哄走了。
看來得儘快替青兒找個母蛇啊,要不然這樣下去,她可吃不消。
趙啓浩一看自家娘子居然如此包容寵物,尤其還是一個異性,雖然不是人,但是他還是很不爽,於是今晚上把沈襲玉整的極慘,要不是考慮到第二天還要讓她去觀看比賽,他一定讓她喝了鳳凰仙漿也下不了牀。
第二天很快來到,沙灘上站滿了人,看熱鬧的百姓們,約翰依舊還是前一天那般囂張樣兒,並且還體貼的對趙啓浩說,如果現在認輸還來得及,就不要逞能了,這比劍中若有個損傷,他可要怎麼和王妃交待呢。
趙啓浩倒是不介意,只是說想臨場換個人,可行?約翰問要換誰,穿着一身利落勁裝的沈襲玉上前了。
衆人頓時唧唧喳喳的說起來,伍德更是怒了,說趙啓浩看不起,竟然讓女人和她比劍,約翰也笑的曖昧不清,話裡話外都是趙啓浩貪生怕死,居然要一個娘們幫忙的意思。
表面上是來維持秩序,實際上是來觀察情況的元朗也在裡面挑刺撥火道,“王子身份尊貴,女人嘛,西泉國有的是,就算死了再娶一個就是。”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指指點點,目光是滿是輕視之意。
趙啓浩輕笑的朝着周圍人一抱拳,“我之所以改爲夫人上場,是因爲對付伍德這樣的小角色,我家娘子完全綽綽有餘。”
沈襲玉自信的擡頭一笑,隨手拿起一根樹枝,朝着手裡拿着明晃晃長劍的伍德擺了擺,“廢話少說,來吧!”
“女人,如果你死了,別怪我手太狠,只怪你男人不心疼你,嘖嘖,多麼漂亮的花朵呀,可惜就要枯萎了。”伍德說罷一個凌戾的起劍式就朝着沈襲玉攻來了。
那劍身上帶着一股莫名不清的異色,離的近的一個老人輕聲咦了聲,然後悄悄彎下腰退出人羣,不敢再作逗留,他剛纔分明看清了,伍德的劍上抹了水母的汁液。
水母有毒,它的汁液當然也會讓人先是麻痹再中毒,尤其是他們雲度小鎮的水母相當厲害,一般下海的人如果遇到水母,會遠遠的繞開走,可能比遇到鯊魚還要害怕。
因爲西泉海里的水母大多喜歡成羣結隊,當三朵以上的水母組合在一起時,還會釋放隱隱的電光呢,成片成片的在一起,比鯊魚難對付多了。
老頭兒很害怕,他怎麼就看見這樣的陰謀了呢,如果被約翰知道,肯定會殺了他的。
“女人,爲什麼不敢接招?你爲什麼不還手?”伍德氣喘吁吁的追問,沈襲玉卻是雙手負在身後,如閒庭信步一般,但是腳步飄忽,步法神妙,伍德有時候明明看見她在這裡,一劍指過去,人已經化作一道殘影了。
“誰說比劍一定是對打模式啊,反正你把我打趴下了纔算贏不是嗎?”沈襲玉笑的那叫一個賊,鑑於昨晚得到的消息,兩個人果斷決定由沈襲玉上。
沈襲玉會凌風踏塵步,可以避開有毒的劍,不讓皮膚受到傷害,雖然現在也可以考趙啓浩,但是隻有一晚上的時間,肯定學的不如沈襲玉好。
而沈襲玉的策略只有一個,就是累死他!
從早上打到中午,伍德累的像從海里撈起來的,渾身皆是汗水,感覺劍太重了,都舉不起來了,但仍是將劍格擋在身前,和沈襲玉對峙。
沈襲玉很狡猾,在他攻擊時,往往只會騰挪遊移閃避,一旦他閒的有些累了鬆了,她的樹枝立即就像靈蛇一樣追到,他現在臉上手背上還有裸露在外面的肌膚上到處被樹枝抽的火辣辣的疼。
那些傷口並不深,可是這樣真的很狼狽。他渾身是傷,到處流血,看起來像個血人,衣服也被沈襲玉的樹枝給逐漸抽破了,但是沈襲玉呢,仍是一身落的勁裝,顯的英姿颯爽,非但如此,頭上也只是出了些薄汗,根本不影響她美人的外形。
他越是不服,越是急迫,越是容易中招。
更讓他生氣的是,沈襲玉還一邊躲他的招式一邊從口袋裡拿出點心開始吃吃喝喝起來,那漂亮的只有皇室宮廷裡才能看得到的點心,那讓人沉醉無比的美味佳釀,讓他不停的吞嚥口水,同時腹中也如打雷一般響起來一個信號,他好餓。
他大叫這樣不行,但是趙啓浩就來笑他了,有本事,你也吃啊,只要你能一邊吃東西還能一打,他是沒意見的。
可是他現在不吃東西就累的喘如牛了,一旦停下來,很可能會立即癱在地上無法動彈。
落日在海岸線上跳了跳,終於沉了下去,月亮慢慢升上來。
伍德將劍插在沙灘上面,自己扶着劍身,喘的如牛一般,擡起一隻手,斷斷續續的跟沈襲玉說道,“我,我,我認輸了,你你別打了,累,累死我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