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5、天要變了
這盅桃花烏雞湯非但營養味美而且可以美容養顏,很適合產生的婦女食用。這些桃花都是趙啓浩於晨露之前親手採摘的最鮮最嫩的花瓣,而那雞也是他們自行飼養的土雞,是吃着天星草喝着靈泉水長大的神仙雞。
抓雞、殺雞,開膛破肚,清洗,燉煮,全程都是趙啓浩親手做的,絲毫沒有假手於人,他這樣的積極這樣的努力,連沈自秋都感動了。
蝶影更是偶爾小聲說靈主心真狠,要是趙文這樣做,她早就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啦,哪裡還能硬得下心腸,冷得下臉?
沈襲玉淡淡的接過雞湯,喝了一口發現雞湯處理的非常到位,絲毫沒有油膩感,而且有桃花的清香飄蕩着,越發讓人有了食慾。
“寶寶呢?”沈襲玉沒看見孩子,心裡略有些不安的問道,趙啓浩忙說是娘抱走餵奶去了。
沈襲玉很想親自餵奶,只是這兩個孩子就跟大胃王似的,她嘗試了下,自己的奶水只夠一個人吃的,總不能厚此薄彼吧。還是後來沈自秋勸說,說是空間裡裡羊奶加上靈泉水,不但比她的奶水好,而且還不用她那麼辛苦,以後這帶孩子的職責就交給她和莊東秋了。
然後便說到起名字的事情,這可是大事,當即便將所有人都喊了過來,雖然趙啓浩是生父,按理說這權利應該是由他來的,但是鑑於他現在還沒有完全得到沈襲玉的原諒,暫時被排除在起名人員名單之外,把他鬱悶的呀,一個勁的給周康擠眼睛。
“周大儒才高八斗,要不就讓周先生給起吧?”沈自秋看着自家的女兒,一晃都長這麼大了。而且還和她一樣當娘了。
沈襲玉點頭,這主意不錯,便將起名的權利交給了周子興。
周子興能擔起重任,當然十分開心,便拈着鬍鬚搖頭晃腦半天方道,“男孩叫思之。取三思而後行之意,女孩就叫靈之,希望她長大以後能夠聰明靈巧,孝順父母。如何?”
沈襲玉假裝不經意的瞟了一眼趙啓浩,看見他臉上有了笑容,估計也挺滿意的。這才點頭道,“那好,就聽周先生的,以後這兩個孩子就叫思之和靈之。男孩叫莊思之,女孩叫伏靈之。”
衆人一愣。女孩叫伏靈之,他們並不意外,因爲沈自秋和沈襲玉的身世並不是秘密,她們娘倆皆來自東月皇室,迴歸姓伏並不是什麼意外的事,但爲何男孩要姓莊?
趙啓浩也疑惑了,但莊東秋卻是突然嘴脣顫抖起來,眼眶裡的淚就在打着轉,“玉兒,不可。不可啊。”
“孩子是我生的,我說姓莊就姓莊,爹,你就別再推辭了,反正我還年輕,以後的孩子再姓趙就是了,相信某個人應該也不會有意見吧?”沈襲玉冷冷的轉向趙啓浩。
趙啓浩也不是笨蛋,在莊東秋流出淚水時,大體就明白了,他愣住是因爲聽見了沈襲玉說的那句。以後的孩子,他突然心底涌出一陣狂喜,這樣是不是代表,玉兒已經原諒他了?
他終於要熬出頭了嗎?
“沒意見,我當然沒意見,一切都是夫人說了算,爹,你們莊家就你這一脈了,總不能斷了吧,你就別再推辭了,反正我和玉兒還年輕,以後還會再生的,夫人,你說是吧?”
趙啓浩的小意討好只換來沈襲玉的一個冷哼和白眼,還有輕聲一句,“想得美!”
他幾乎是立即陰沉下去,危險的看着周圍的人,除了趙文和周子興莊東秋以外,他狠狠的盯住了周康和青兒,周康連忙擺了擺雙手,“別看我,我現在只把玉兒當妹子,那是不可能的。”
青兒還有些呆愣,直到周康推脫,他才反應過來,不過他卻是覺得自己有希望了,立即興高采烈的擠到沈襲玉的旁邊,“玉兒姐姐,你終於想通了,看到我比那傢伙優秀一百倍吧?我一定會對你千好萬好,纔不會像那傢伙一樣,背叛你呢?玉兒姐姐,只要你願意,青兒隨時等候你――”說罷他還不要命的撅起了嘴。
滿室的人都無語了。
而且青兒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這樣真的沒事嗎?
事實證明,就算趙啓浩在沈襲玉面前是披着狼皮的小綿羊,但不代表他真的沒有狼性了,他的溫柔他的好說話那只是針對沈襲玉而已啊。
周康和趙文一起捂住了眼睛,爲青兒默哀一聲。
最後青兒哀嚎的被捏着脖子扔出去了,並且被某人下了死命令,三個月內不準靠近沈襲玉和孩子。
悲催的青兒發現沈襲玉非但沒有爲自己說話,反而很沒有同情心的笑的很大聲,真是沒天理了,他沒活路了。
孩子生完了一身輕鬆,沈襲玉現在最重要的事情除了帶孩子以後,當然就是產生健身了,她纔不要像現代某些女人一樣,生完孩子整個就胖一圈變成水桶呢。
所以她給自己制訂了周密的健身計劃,原本只有她一個人的,不過每次都有一個討厭的跟屁蟲在後面,真是討厭。
其實經過這麼久,她已經慢慢說服自己,在克服心中的那些陰影了,甚至說在看見他端來雞湯的那一刻起,她就原諒他了,不過呢覺得?他這樣子很有趣,而且她啊還想到以前初遇時,趙啓浩是怎麼折騰她的,她現在就是要把場子都找回來。
她也要爲難爲難趙啓浩,讓他也吃吃自己當初的苦。
一年之後,思之和靈之已經能滿地跑了,沈襲玉和趙啓浩也終於決定要出去看一看了,過了一年的穩定的安逸的田園生活,也差不多了,是時候該去面對外面的風風雨雨了。
他們改頭換面,喬裝打扮,先回到了青菊鎮,趙啓浩則是打扮成了相貌普通的農家漢子,而沈襲玉也是一個相貌普通的農家婦女,他們倆以廚師之名前去吉祥酒樓應聘。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只不過沈襲玉對花卉美食的熟知讓錢子軒心生疑竇,最後只得坦開天窗說了亮話,錢大軒大喜過旺,自從一年前沈襲玉離開後,他們就一直在等她回來。
東月國和年洪伍及倭寇勾結的越發猖撅,現在天啓朝已經名存實亡,國內時局動盪不安,邊境常起戰事,因爲大部分忠臣良將被譴,天啓朝並無可用之人,時常被欺負,版圖也一步步被它國蠶食,現在已經是危在旦夕了。
原沈氏大部分分店現在已經收回,暫時只留了青菊鎮和長壽縣的分號在經營。
國難時候,保住大本營的策略是對的。
錢子軒不無擔憂的說道,“父親爲了保存實力,不與年洪伍起正面衝突,只好稱病不朝,年氏一族蠢蠢欲動,可能會在近期打算進行逼宮造反。”
沈襲玉臉色也十分凝重,“皇上呢,皇上是做什麼的,年老賊謀反意圖如此明顯了,他爲什麼還不反擊?”
錢子軒嘆道,“就算他現在明白了,估計也是有心無力了。皇上因爲服食過量丹砂,現在已經癱瘓在龍榻之上,除了還能說幾句話,全身上下都不能動彈。後宮那些女人還爭鬥不休,千方百計想要接近皇上,想讓皇上立他們的兒子爲太子繼承皇位,豈不知人家快要打到大門口來了。”
“對了,啓浩兄,有件事忘了跟你說,承恩候和雪玉郡主都被年洪伍借皇帝之手,廢了封號,承恩候在王府裡自盡身亡,而雪玉郡主似乎是逃往了東月國,投靠東月國的四殿下去了。”
趙啓浩握着茶杯的手猛然一緊,咔嚓一聲,茶杯就碎了,茶水流了一桌子,錢子軒忙喚下人進來打掃乾淨,又換了一杯新茶。
沈襲玉有些擔憂的看着他,他沉默良久才說道,“左相既然病了,我等理應探望,不知道現在是否合適?”
錢子軒看了一眼他,又看看沈襲玉,見沈襲玉微微搖頭,他這才點頭道,“家父現在家中只管侍弄花草,什麼時候都有空。”
趙啓浩站了起來,“那好,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拜訪左相。”
錢慕正在院裡給花澆水,乍一看見趙啓浩,大爲吃驚,但是轉瞬便恢復了原狀,請趙啓浩和沈襲玉進內室坐。
別說是錢慕了,其實就是剛開始錢子軒看見趙啓浩也很吃驚的,因爲從西泉國那邊傳來的消息,有傳言說趙啓浩爲國事操勞,已經仙逝了,但現在人卻好好的活在這裡,怎麼不讓人震驚?
大家先互相問了近況,寒暄一番之後,錢慕便臉色一正,屏退左右,站了起來朝着沈襲玉一揖下去,“請公主拯救天下百姓於水深火熱之中。”
沈襲玉趕緊站了起來,將他扶住,“左相此言差矣,我不過一介婦人,哪裡有那個本事能夠拯救天下蒼生?”
“福玉公主不必謙虛,您乃東月國正宗皇室血脈,可通獸語,能控獸羣,這並非是謠傳,乃是事實,西泉國的諸件事端皆可證明,公主的能力非凡,只要公主願意,相信必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