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臉上略微有些怒氣,不過在看了一眼那位公子之後,便離開了。
“實在抱歉姑娘,我們先進屋,叫館主安排一些好的過來。”
楚凰摟着有些嚇壞的何冶子,點點頭,跟上他的腳步。
“我靠,這也太不敬業了吧,不知道是在侮辱我們的智商,還是實在是沒有人了。”顧焱在後面悄悄的對顧淼說道。
進了屋之後,要了幾壺清酒和小菜,在美男還沒有上場前,楚凰對那人說道,“還不知道公子怎麼稱呼呢?在下黃初陌。”又指了指何冶子“這是在下的表弟黃承燦。”
“幸會,幸會,在下克哈布。”
楚凰心中一動,“蒙古族?”
“呵呵,正是,父親一直開陽做些生意,我也一直在這邊。”
“難怪說的這麼標準。”
隨後不久3名男子就進來了,雖然談不上風華卓越,但是相比較剛纔進門看到的那位,何冶子已經謝天謝地了,這幾個人像是見慣了風花雪月場合一樣,極盡挑逗的吸引楚凰和何冶子的注意力,只是眉眼間有一絲古怪的樣子,但是楚凰和何冶子一時之間也算玩的高興。
克哈布說道,“不如叫兩位小兄弟也下去和我那些兄弟喝點酒,反正我們還要待一會呢。”
楚凰一愣,看着站在門口的顧焱和顧淼說道,“去吧,記住不要給人家添麻煩,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
他們相視一笑,“明白!”
待他們走後,克哈布舒了一口氣,直覺告訴他們這兩個人的武功不低。
“黃兄,不知你要在這金州城待多少時日,在下也好多多儘儘地主之情。”
“呵呵,我們只是路過這裡,明日就要啓程了,再次謝過了。”
“我看還是在這金州城待些日子吧。”
楚凰被一個“美男”拉倒一邊,何冶子不耐煩的開口道,“明天走就明天走了,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無賴哦。”本來對於他領來的這個地方就極其不滿意,如今又提什麼這個那的的,何冶子心中早已經一肚子氣。
他也不生氣,微笑的說道,“既然兩位不聽勸,那麼我也只好叫你們永遠留下來了,雖然我不捨得。”
說完這句話,屋中兩個人影翻飛,只聽到不是的碰撞,然後下一秒中,位置已經全然變化,只見克哈布抓住了何冶子的喉嚨,地下躺在一具還有些溫熱的屍體,以及站在不遠處的楚凰。
剛纔若不是這廝纏住自己,何冶子恐怕也不會落到他的手裡。
“楚影主,好久不見。”
“呵呵,我就知道是你。”
“呵呵這都不重要了,多日不見,楚影主還是那麼喜歡託大,只是不知道你今天可能逃過我的手掌心呢。”言語間,眼神已經恢復了陰狠,赫然便是那天在山谷裡與楚凰對戰的神秘人。
“你可以試試。”
“呵呵,不用嚇唬我了,外邊全部是我的人,恐怕你的那兩個得力部下已經比你先走一步了,還是那句話,你交出那封信,我自然放你離開。”
“笑話,交給你由你們蒙古打進開陽嗎?”
“是又怎樣呢,這對與楚凰主來說也許是一件好事呢。”
“你。”楚凰不知道那個鷹長老有沒有告訴他自己的身份,也怕激怒他說出來。
“你先放了她。”
“那可不行,楚影主的武功高強,在下沒有那麼大的能耐
,她可是我的護身符。”
說完這句話臉色微變,言語犀利的說道,“小美人,你還是老老實實的好,不然我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說完語氣加重,手下也毫不留情,何冶子有些喘不上氣,手裡的蟲子自然掉落,剛纔趁着說話的功夫本想襲擊他,可是他的反映太快了。
“克哈布,我不知道你的身份,但是勸你不要那麼做,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
他放緩手中的力氣,“呵呵,楚影主的氣魄真是無人能及啊,不過只要你交出來,我自然放下恩怨,至於那個鷹長老似乎你與他之間有些恩怨,我都可以把他交給你,任由你處置,如何。”
楚凰點點頭,他以爲同意,但是她開口,語氣比冰還要冷,“我不會交給你的,我不但要自己親自殺了他,還有親手殺了你。”
“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放了她。”
克哈布以爲他是在虛張聲勢,這次的計劃雖然時間太過倉促,不是十分周密,但是外邊自己大量殺手,那兩個侍衛自然討不到好處,而且現在自己手中還有人質,所所以裝了壯膽,剛要說話,楚凰毫不留情的說道,“動手!”
然後他便感受到後面強勁的湮風之力襲來,無奈只好放開何冶子遇敵,退步過去,之間上次在山谷裡的那個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是你?”
顧磊舔了一下微微裂開的嘴角,“我已經跟蹤你很久了。”
看清楚形式之後,外邊的打鬥聲也越來越小,克哈布知道計劃失敗,當機立斷,跳窗而出,在追上去已無蹤影。
顧磊憤恨的砸了一下窗戶,他逃得太快了,以至於他們都沒有來得及追。
看在面色有些蒼白的何冶子,顧磊過去扶住她,然後才發現楚凰已經沒有在屋,估計在他已經站了上風的時候,她已經不見。
院中尋了一圈,顧淼和趕來的無名人員已經在做清場工作,“怎麼樣?有沒有找到我說的那個人。”
“沒有,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他的影蹤。”
楚凰有些些失望,這一次冒這麼大的險就是希望能誘敵深入的抓入他,可是現在依舊沒有音訊。這叫楚凰心中有些不安,必須要儘快步伐了,必須趕到邊塞兌現虎符,不然若是叫人知道,自然不好辦。
看着扶着何冶子出來的顧磊,顧淼和顧焱說道,“大哥。”
“恩,本來這些日子追查他們有些眉目,沒有想到能碰到你們,主子,剛纔實在是太危險了。”
這話說完,除了當事人無所謂之外,其他人都聽得出責備之意。
“對了你們怎麼來這了?怎麼全是這些不倫不類的男的。”
“恩,那個,快走吧,引來追兵就不好了,稍後再談。”楚凰轉移話題,先走在前面,不知道是真的怕追兵,還是怕顧磊的責問。
然後何冶子和顧磊走在後面,“主子胡鬧,你怎麼也跟着胡鬧,知道剛纔多危險吧。”
何冶子不說話,剛纔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感受到餓了死亡的氣息,自己也不敢說來這是爲了看美男,再也沒了之前的興奮。像個受氣的小媳婦跟在顧磊的身後,顧焱和顧淼看着暗挑大拇指,還是大哥厲害!
接下來的行程不似之前那般悠哉,楚凰也斷定一時半會他們不會在找上門來,急忙趕路。
而何冶子由於顧磊在身邊,一路上也沒有在說過無聊了。
只是這個隱患一日
不除,楚凰的心裡始終都是一個疙瘩,不光是因爲那兒時的夢魘,更多的是因爲自己隱藏的身份。
快馬乘着疾風呼嘯而過,冷冽的風吹亂了她的長髮,那雙堅定而執着的眼始終注視着前方,那,一去不復返的情懷從今日起終結。
茫茫塞北,廣闊天空漸漸進入眼簾,而這便是新的征途開始的地方。
進入這一望無際的邊境,那一步對自己、對別人、對史詩,都無法更改。
而從今以後所有的僞裝褪去,驚天秘密大白天下,誰主沉浮,萬物生輝,三足鼎立的局面從今天起正式拉開帷幕!
誰說女人不能學武功,她不但學了,還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
誰說女人不能當領導者,她不但做了,還是皇家殺手的主子!誰說女人不能登上政治的舞臺,她不但做了,還開疆闢土,萬民臣服!
誰說……
誰說……
可是那般不服輸光鮮亮麗下迎接自己的卻不是權利所給與的滿足,那無盡的空虛,懼怕的雙眼,這條路已經所行太遠,燎原之火已經點燃。
當我們越戰越高的時候,以爲便是主宰,可是冥冥中,冥冥中,那前方總有個方向在指引!
從即日起,楚凰這個名字人盡皆知,她的敵人恨之入骨,欲斷其筋骨,她的子民頂禮膜拜,奉她如神明,歷史的卷中已經打開,任憑她肆意書寫!
一代女皇,扶搖直上,宮闈秘史,鳳凰于飛!
二年後軍帳中……
“將軍,這是蒙古各個部落的人員調動情況,克哈部落、克列部落以及塔塔爾部落騷動最大,看來這三大部落之間又在密謀什麼了。”
“那剩下的五大部落可有動靜?”
“暫時沒有發現,斡亦剌部落、乞顏部落部落首領近日出圍,至於扎答蘭部落、泰赤烏部落、乃蠻部落則非常安靜。”
“恩,好我知道了,若是預料不差的話,他們又要發生內訌了。”對於草原八大部落之間的事情,她這兩年瞭解的可是夠多的了,沒有想到這一次他們八大部落勾結在一起,企圖推翻開陽朝的統治,恰逢自己趕到這裡,剛剛接管兵權之後,便和他們大大小小的戰役打了半年多,最終在各方勢力插手的情況下,導致如今開陽朝的版面南宮曄開陽皇帝,佔開陽城都爲中心長江以北的疆土,而南宮昭也以“勤王之師”正式擺脫南宮曄的壓制,結合郝連家的兵力,自封“昭皇”佔長江以南版圖,而西邊是蒙古八大部落以及鄰邊小國抱團,在地面塞北之地便是楚凰所帶領的軍隊,不屬於任何一方勢力,雖然佔地面積不大,但是出於位置正好牽制各方勢力,不敢輕舉妄動,並且個個以一敵百,令人生畏。
這兩年戰爭頻發,百姓的哀聲怨道,各方勢力翹首觀望、擁護不一,整個歷史上最混亂的時刻。
而軍中的她,一身戎裝,利索整潔,眼裡再也沒有了以前的漫不經心和慵懶,這二年的軍中生涯也平生爲她增添了些許英氣,眼裡凌厲如刀,這兩年所在軍事上展出的才能叫任何一名將領和士兵都沒有過了質疑。
此刻她居左上位,聆聽軍報,目光睥睨,叫人心生敬畏。
再說回八大部落在上次計劃失敗退回草原之後,依舊賊心不死,邊境的戰爭也常有爆發,對此他們一時半會也想不出好的應對之法。
近日聽說又有動靜,不少將領發表看法,“將軍,不會是他們又要來挑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