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兒!”
待過來與路宗詞說話的人,一走以後,路含欣便就是立馬拉住了路宗詞的胳膊,“我們現在要嚴肅地商量一個問題!”
振振有詞的話語,如同是莊嚴的宣誓一般,強勢地席捲着路宗詞的注意力。
不遠處的落地窗,被斜射進來的陽光,映照出了婆娑的樹影。天氣漸漸轉熱,似乎是隔着一扇窗戶,都能夠輕而易舉地捕獲灼熱的溫度。
此時,路宗詞只覺得自己的後背,已經將單薄的衣服,汗溼了。
“含欣,什麼?”
大概這也是路宗詞第一次見到路含欣如此嚴肅又認真的模樣,不由得還覺得有幾分的陌生。在陌生之餘,更是覺得有些意外的……不安。
這樣的女兒,離他好遙遠。
路含欣並不知道路宗詞竟然會因爲她一句話,有了千絲萬縷的考量。
畢竟,此時此刻,路含欣的全部注意力也都是放在了那扇門上。
“老頭兒,不過就是一個客人。這種小事,交給我來辦就好,您親自上陣,何必呢?”
誒。好像也是這麼回事。
“那含欣的意思?”
路宗詞頗爲讚賞地看着路含欣,嗯,他路宗詞的女兒,長大了。
“當然是……”
咔嚓——
就在這時,一位醫務人員推門而出。她一看見站在一邊的路宗詞,便就是無比欣喜地喊道,“路總!那位先生已經醒了。”
聽到這話,路宗詞立馬就撇開了路含欣,直接擡腳進去。
一進去,路宗詞,徹底地傻眼了。
那在休息牀上正半躺着,並且盯住他的人,赫然就是杜少!
“杜……杜……杜少!”
路宗詞變得結巴,好不容易地才發音準確,“杜少,您……”
“呵。”杜皓成從嘴角逸出一聲漂浮的輕笑,似乎是在嘲諷着什麼。
“我?路總,別喊我杜少啊!我是如何出現在這裡的,您還不清楚嗎?”
說話的時候,杜皓成有意無意地朝着門口看去。
躲什麼?
他可是看清楚了,剛纔在門口一晃而過的身影,分明就是昨晚的小妖精!
“杜少?”
路宗詞在心裡暗自揣度——這會不會是杜少睡了一覺以後,不小心地把自己的腦子摔壞了呢。要不然的話……杜少,他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語!
他怎麼是會清楚!
冤枉哦!
“杜少,您的話,不可能不太……明白!”
這“明白”二字還是路宗詞咬牙說出的。因爲只要他一想到一開始在電梯看見杜皓成的樣子,就覺得……心有餘悸!
究竟是哪一個吞了熊心豹子膽的人,竟然是敢如此對待他的大樹!
事情發生在他的酒店裡,這還讓他在以後,如何背靠大樹好乘涼啊!
“不明白?問問令千金就明白了。”
隨即,杜皓成在路宗詞過分錯愕的眼神中,勾脣一笑,搭在腹部的雙手變換了姿勢,“路小姐,怎麼才過了一個夜晚,你就如此害羞了呢?昨晚你的熱情呢?”
“杜皓成!”
一聲尖銳的女聲爆起,“你在胡說什麼?”
“你……”
當路含欣對上路宗詞艴然不悅的臉色的時候,瞬間語結。
這……她的老頭兒什麼時候居然變得如此聰明瞭!
“路含欣,你究竟揹着我幹了些什麼!”
路宗詞常年鍛鍊,就連吼出來的聲音都是格外地雄渾有力。
還不等路含欣回話,某個悠哉悠哉的男人,便是在一眨眼間,變臉,“誒,路總!你有所不知!令千金可是趁着我昨晚酒醉,將我二十餘年的清白,毀了!”
“誒——”
一聲長嘆結束以後,接着說。
“毀了也是小事。事情嚴重就是嚴重在……令千金可是吃完就開溜,根本就不給我一點的面子啊!”
“路總,你也別喊我什麼杜少了。杜某人就是令千金嘴裡的一塊菜葉子,嘗完了味道,就該剔牙了!”
杜皓成手撫胸口,期期艾艾地吐露心聲,接連的嘆氣更是讓不小的屋子裡充滿了哀怨的氣氛。
“杜……”
過分的驚訝與惶恐,幾乎是讓路宗詞喪失了自己言語的能力。
而此時,路含欣被某人無恥的話語,怒紅了眼睛。原本是正常的眼白,這會兒的功夫,那裡充斥的紅血絲,似乎是要與她指甲上塗着的紅豆蔻相媲美!
但是,更加讓路含欣糾結的是,她沒法反駁。
雖然杜皓成的話語,的確是模糊了一些。
可……那都是事實啊!
不可爭議的事實。
有點悽悽慘慘。
杜皓成餘光掃過眼睛通紅的女人,心裡更加地滿意與暢快。
不錯。
他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
天知道他剛纔醒來的時候,有多麼的崩潰。這樣不能言說的痛苦,無論如何,也是要讓路含欣嘗試一下。
路含欣……呵,以爲開溜就大吉了嗎?
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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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美妞們的不辭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