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避與命運二

逃避與命運 二

北蒼皇帝在苦苦等待尋到賀蘭驄的好消息,一晃三個多月,消息是傳了回來,卻不是安榮派出的人傳回的,而消息,顯然也不是好消息。翼王命人給皇帝遞消息,賀蘭驄落在他手上,若要保這北蒼皇后平安,請北蒼皇帝屈駕帶着玉璽,前往江寧一敘,若是不來,後果自負。皇帝正在苦思對策時,元常自西戎國飛鴿傳書,西戎新君干戈也接到翼王拿賀蘭驄作爲要挾的信。

“他簡直比朕還卑鄙!”皇帝寬大的龍袍一掃,御案上的書本筆墨紙張全部落地。自認爲自己手段見不得光,不想這世上居然有人比自己更陰。

安榮小心地道:“陛下,都怪老奴不好,沒有搶先找到皇后。”

“這和你無關,賀蘭有心藏起來,又豈會讓人找到?那趙棟出賣了賀蘭一次,這次爲了保全自己,再次將他出賣,哼!上回爲了說服他答應讓賀蘭老夫人提前發喪,朕給他頒了免死鐵券,不過,這次,朕不會饒了他。還有那趙禎,若是他敢傷賀蘭一根汗毛,朕定要將他五馬分屍。”皇帝面色陰鬱起來,雙目迸發兩道危險的寒光。

江寧趙棟的府內多了很多陌生人,反倒是過去熟悉的面孔一個個都不見了,就連當家主母也是一面不露。賀蘭驄從前藏匿的那個小院落,此時已被團團包圍。

翼王一面享受般品着香茗,一面拿眼角餘光觀察靠牆而立的賀蘭驄。來了幾次,這人不急不惱,鎮定如常。看着這幅和干戈極度相似的容貌,翼王嘆息一聲,“可惜了。”

賀蘭驄嗯了一聲,把原本看向窗外的目光收了回來,“可惜什麼?”

翼王淺笑一聲,“如此出衆的人物,居然委身於敵國國君身下,婉轉承歡數載,還爲他誕下子女。想也想得出,你這等絕色之人,在北蒼皇帝龍牀上與其顛鸞倒鳳是多麼香豔的場面,嘿嘿!”

“你!”很明顯,翼王所言,戳到賀蘭驄的痛處。

翼王把他的憤憤、絕望與無奈盡收眼底,只覺此人秀色可餐,若是不吃了,太對不起自己對干戈多年相思蝕骨的執念,既然得不到他,那享受下容貌相近的哥哥,想必也是銷魂之極。呵地笑了一聲,幾步過去,擡起他的下巴,“很像,太像了。當年,本王想盡辦法,也得不到他,如今把你抓住,不如,你來替他如何?”

“無恥!”賀蘭驄大吼一聲,擺脫翼王的桎梏,閃到一旁。

“無恥……啊,哈哈……”翼王放聲大笑,片刻,他收住笑聲,冷冷地道:“怎麼,你寧可被北蒼皇帝沒完沒了的上,也不願接受本王的寵幸。賀蘭驄,你最好識時務點,如今你在本王手中,那小畜生也在本王手中,你沒有選擇的餘地。”過了這麼多年,翼王依然不死心。

賀蘭驄呆了呆,閉了眼睛。感覺一雙大手摸上自己的臉,頓時一陣寒意襲來,渾身開始戰慄。

翼王見他不停發抖,哼了一聲道:“怎麼,服侍本王很難過麼?”

賀蘭驄不答,他不敢動,趙棟那嗷嗷待哺的幼兒還在翼王手中。這趙禎,身爲庶出皇長兄,爲了皇權霸業,把真實的自己掩藏那麼多年,如今,終於露出狼的殘忍本性。對一個纔出生的嬰兒尚且如此,何況是普天下的泱泱大衆?這人若是得了天下,必是天下浩劫、黎民之苦。

“放了那孩子,孩子不能離了娘。”賀蘭驄很緊張,儘量保持一絲鎮定說道。

翼王把頭仰起,問道:“賀蘭驄,你這是在求本王麼?”

“就算是吧,那孩子出生不到十天,何罪之有,放了他吧,他不會阻止你成就霸業的腳步。”

“呵,當初趙棟爲了自己的一己私利,把你當做貢品獻給敵國,如今你倒是好心,還替他的兒子求情。你說,本王得了天下,能容下他的子嗣活着麼?不過,若是放逐到偏遠之地,留其一條小命,也不是不可以,那要看你怎麼做。本王最大的憾事,就是沒得到干戈,如今你在這裡,由你替他,本王就勉爲其難將就下。不過話說回來,本王可以將就,就是不知延平侯可屈就服侍本王嘛?”翼王面上浮現奸邪的微笑,等着下面的好戲上演。

哧啦一聲,賀蘭驄胸前的衣襟被扯開,翼王伸手,正要探進去,賀蘭驄拿手一擋,倒退數步。

翼王一愣,詫異地道:“怎麼,你不管那小畜生的死活了?”

賀蘭驄悲憤地道:“求你了,殺了我吧。既然得不到想要的,不如給我個一刀痛快。”

“你想死?”翼王瞪起眼睛,鳳目微闔,無聲冷笑,“這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今天,你必須替他把本王伺候好,否則,本王一定讓那小畜生,在你面前死無全屍。”見賀蘭驄似乎還想做最後的掙扎,翼王心道,你以爲給你下的軟骨散,藥效那麼容易消散嗎?

翼王似乎並不太急於得手,他要享受眼前這人無力反抗的絕望,那眼神,多麼能蠱惑人心。他的臉色,蒼白死寂,那種別樣風情,令人不忍錯目。而那身體,想必一定令人銷魂蝕骨,否則北蒼皇帝,爲何這麼多年,會對這人榮寵不衰?這種男人,註定天生誘人,干戈也不過比他多了分異族的粗獷,僅此而已。

賀蘭驄咬緊牙關,拳頭攥得咯咯響,就覺翼王的舌頭,如同南方叢林裡的毒蛇,吐着分叉的信子,在脖頸間滑行,又溼、又冷、又滑,還有毒。

見他隱忍,翼王暗自冷笑,伸手去解他的腰帶,不想賀蘭驄低吼一聲,還是退開數步。有點惱怒,翼王上前一把扯着他的頭髮,把人慣到牀上。一臉陰鷙,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主上,屬下有要事稟告。”

門外,有人向翼王稟告,那人聲音傳進來,阻止了翼王進一步動作。他撇了眼門外,帶着到手的鴨子飛了的不甘,對賀蘭驄道:“算你走運,先饒了你!”

翼王走了,賀蘭驄馬上跳下牀,拉上被翼王扯開的衣服。這時,房門開了,一人大步進來,賀蘭驄一看,正是王華。

“又見面了。”王華拱手。

賀蘭驄知道剛纔他有意爲自己解圍,於是懇求道:“請你幫個忙,把趙棟的家人放了吧。”

王華遲疑下,“你何以斷定,我能幫你?”

賀蘭驄搖頭,“我不知道,不過趙棟無論做什麼,他的家人無辜。”

“你真是個奇怪的人。”王華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

皇帝與干戈是在當年賀蘭驄被迫退兵,遺恨一生的樊城碰面。二人帶着玉璽,這次,爲了賀蘭驄的安危,他們幾乎摒棄一切前嫌。以干戈對翼王的瞭解,他們判斷,翼王這次,野心完全暴露,怕是想把北蒼與西戎全部吞併。知道賀蘭驄對二人的重要,翼王這次是押對寶。他吃定,皇帝與干戈不會坐視賀蘭驄的生死不顧。

安榮道:“據暗人傳回的消息,翼王如今佔據留侯府,他手下有批人,不同於一般的死士。暗人與他們交過手,也吃了虧。老奴訓練的這批人,都是身經百戰,這種事,還是頭次遇到。”

“再探虛實,務必傳回準確的消息。”皇帝冷冷地下命令,就算是阿鼻地獄,朕也要闖一闖,朕的賀蘭在那裡,朕豈能把他留在那裡。

“遵命!”

桌上,鋪着暗人找到的一張繪製的留侯府的房屋格局分佈圖,皇帝協同干戈、元常,幾人一同苦思對策。

“陛下,臣驗過受傷的暗人的傷,他們帶回對方死士的暗器,不是中土的東西。”元常言語間,頗是憂慮。

“不是中土的東西?”

皇帝與皇帝同時發出疑問,看向元常,等待他的解釋。

元常搖頭,“很像倭國菊川流的暗器,不過應該是改進了的,威力,要比菊川流的大很多。流矢,也是改成帶撓鉤的,一旦中了這東西,取出療傷,也是非常痛苦。”

干戈皺眉,心道翼王這些年,還真是閒不住,居然整出這麼多五花八門的暗器,弩矢。他這野心,可見不是一般的大。曾經也以風流名仕自居的翼王,如今,竟是比豺狼還狠毒。

元常又道:“暗人回報,自從皇后被翼王拿下,留侯的家人也藏匿起來,臣認爲,如果尋到留侯,也許能幫到咱們。”

干戈沒好氣地道:“趙棟,哼,那貪生怕死的小人。”

皇帝想了下,對元常道:“如發現留侯的家人,即刻拿下。”

白天碰面時,幾人已是趕了幾天的路,商議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各個已經乏累的緊了。

晚間,干戈見黃文已經體貼地把牀鋪好,不禁搖頭,“何必自己動手做這些事,你也累了,休息下吧。”

黃文剔着銅碗裡的燈芯,說道:“都怪我,延平侯這事,若是我早點發現他不對勁,怕也不會發生這種事。臣心裡慚愧,身爲醫者,名聲再響,始終有一個地方不可觸及。唉,臣是庸醫啊!”

干戈豈會不知黃文心裡想的什麼,賀蘭驄離開那夜,如果他們及時發現他的變話,當然也就沒有眼下這檔事。黃文一直愧疚,那夜沒讓自己繼續敲門,以至耽誤了尋人的最佳時間。可,黃文,他又如何樂見現在的事情呢!

拍了拍他的肩膀,干戈淡淡一笑,“放心好了,我們會救出大哥。天色不早,這就就寢吧。”

黃文嘆氣,一面幫干戈寬衣,一面暗道對不起。

次日,北蒼與西戎兩國的天真馬不停蹄繼續趕往江寧,而江寧的留侯府內,翼王此刻暴跳如雷。

王華跪在翼王面前,額頭觸地,“主上,屬下自知難逃一死,可屬下還是勸主上一句,如今賀蘭驄在手,此事與那些婦孺無干,放了她們,給主上博格好名聲,也不是壞事……”王華的話,被翼王當胸一腳打斷,心裡嘆息一聲,緩緩地爬起,抹去嘴角的血沫,咬了咬牙,挺起脊背,筆直跪好。

好大的膽子!翼王暗道,以爲本王不知道麼,那年江寧行刺失敗,落到北蒼那娃娃皇帝手中,若非那皇帝最後顧念賀蘭驄,暗中撤了守衛的人,豈會讓你活着逃出來。真當本王糊塗,什麼都不知道。自覺欠他一次,這次私縱趙棟家人,以報當日救命之恩。可……翼王又是一陣狐疑,奇怪呀,自己派人去追趙棟的家人,那些人不可能跑的很快,就這麼消失的無影無蹤,太古怪,她們能藏在什麼地方?

翼王想了一會,還是琢磨不透,見王華還筆直地跪在眼前,斥道:“滾吧,三天之內別讓本王看到你,否則本王一定將你碎屍萬段。”

那王華聽翼王此言,如遇大赦,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保住。鬆口氣,謝了翼王,這才捂着胸口退出,顯然,翼王那一腳,將他傷得不輕。

翼王滿腔怒火,強自壓抑,推開囚禁賀蘭驄的那道房門。

“本王真是小看了你,趙棟那一家老小,對本王何等重要,居然被你一句話,說動本王的心腹,將她們放了。”

賀蘭驄聽翼王滿是興師問罪的語氣,扯出一抹無奈的笑容,“有我這張大牌,還不夠麼?”

翼王挑挑眉,“哼,你當然是張大牌,不過若是趙棟那纔出生的小畜生在手,不是會增加本王手中的籌碼麼?延平侯,哦,不對,是北蒼的皇后,你說本王所言,可有道理?”

“是。”賀蘭驄也不推諉,直言道:“的確,要成大事,必須要能狠下心來。那賀蘭恭喜王爺,若論狠心,你已經達到目的。”

“接下來,就看後面的好戲上場。”翼王接着賀蘭驄的話題續道,“延平侯,本王給你準備一份大禮,很快,你就可以見到。”

賀蘭驄哂笑,“我本是無用之人,何不殺了我呢?”

“想死?沒那麼容易,本王要你親眼看着,元文敬與干戈在本王面前下跪,拱手奉上玉璽,還要他們如同一隻乞憐的狗一樣,求本王放你一條生路……”

賀蘭驄默默聽着翼王自言自語,半響後搖頭,“你瘋了。”

“啊,哈哈,你說本王瘋了,你居然說本王瘋了,哈哈,哈哈……”

啪,賀蘭驄的臉頰一陣火辣辣地痛,翼王眼裡,閃爍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危險光芒。

很久之後,翼王匆匆離開。

賀蘭驄頭腦發木,他好像聽到有人在外面說,要等的人來了,那翼王聽到稟告就離開了。誰來了,難道真的是元文敬與干戈麼,他們來幹什麼,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麼?

好半天,賀蘭驄也沒把自己的思緒整理好,他剛匆匆收拾了自己,外面一陣嘈亂。有幾人闖了進來,手中拿着繩子。

噩夢縈人心週末的番外患難兄弟情干戈vs黃文干戈vs皇帝賀蘭準備逃逃避與命運五逃跑的代價三嚴懲曹貴妃賀蘭二受辱神秘的傷者西戎國之行一噩夢縈人心撩人夜陰謀要色不要命最毒何人心詭異的條件逃跑的代價三兩代帝王心血染禁宮牆帝王的心思跑路被活捉噩夢縈人心孕夫難伺候煩躁的賀蘭皇帝的心機逃跑的代價三宮規與教訓噩夢縈人心囧囧納後禮二跑路被活捉都是固執人週末的番外莫得罪小孩鬱悶的皇帝鞭子與溫柔干戈vs黃文陣前終相逢狹路逢冤家二糾結的歲宴邙山遇翼王莫得罪小孩干戈vs黃文逃避與命運五撩人夜陰謀逃避與命運五血染禁宮牆隱晦地表白鳳凰的故事二番外鳳凰的故事二番外都是固執人秘學龍陽術賀蘭vs皇帝欲靜風不止這皮囊給你書房也玩jq這皮囊給你囧囧納後禮一鬱悶的皇帝逃避與命運五鬱悶的皇帝瓊臺賞雪夜二豬頭被吃了賀蘭驄生病賀蘭驄生病帝王的心思鬱悶的皇帝風起爲哪般宮規與教訓最毒何人心難測是人心註定的命運狹路逢冤家二邙山遇翼王北蒼國之秘瓊臺賞雪夜二豬頭被吃了都是固執人生難死亦難賀蘭準備逃逃跑的代價四鳳凰之化身干戈vs黃文深宮的往事二患難兄弟情莫道帝王事囧囧納後禮一二龍皆輸家血染禁宮牆心痛的真相生難死亦難過往與陰謀囧囧納後禮一逃跑的代價四莫得罪小孩龍首山涉獵一賀蘭準備逃過往與陰謀都是固執人深宮的往事二
噩夢縈人心週末的番外患難兄弟情干戈vs黃文干戈vs皇帝賀蘭準備逃逃避與命運五逃跑的代價三嚴懲曹貴妃賀蘭二受辱神秘的傷者西戎國之行一噩夢縈人心撩人夜陰謀要色不要命最毒何人心詭異的條件逃跑的代價三兩代帝王心血染禁宮牆帝王的心思跑路被活捉噩夢縈人心孕夫難伺候煩躁的賀蘭皇帝的心機逃跑的代價三宮規與教訓噩夢縈人心囧囧納後禮二跑路被活捉都是固執人週末的番外莫得罪小孩鬱悶的皇帝鞭子與溫柔干戈vs黃文陣前終相逢狹路逢冤家二糾結的歲宴邙山遇翼王莫得罪小孩干戈vs黃文逃避與命運五撩人夜陰謀逃避與命運五血染禁宮牆隱晦地表白鳳凰的故事二番外鳳凰的故事二番外都是固執人秘學龍陽術賀蘭vs皇帝欲靜風不止這皮囊給你書房也玩jq這皮囊給你囧囧納後禮一鬱悶的皇帝逃避與命運五鬱悶的皇帝瓊臺賞雪夜二豬頭被吃了賀蘭驄生病賀蘭驄生病帝王的心思鬱悶的皇帝風起爲哪般宮規與教訓最毒何人心難測是人心註定的命運狹路逢冤家二邙山遇翼王北蒼國之秘瓊臺賞雪夜二豬頭被吃了都是固執人生難死亦難賀蘭準備逃逃跑的代價四鳳凰之化身干戈vs黃文深宮的往事二患難兄弟情莫道帝王事囧囧納後禮一二龍皆輸家血染禁宮牆心痛的真相生難死亦難過往與陰謀囧囧納後禮一逃跑的代價四莫得罪小孩龍首山涉獵一賀蘭準備逃過往與陰謀都是固執人深宮的往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