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代價四

逃跑的代價 四

下了早朝,皇帝百無聊賴地逗着那隻虎皮鸚鵡,“賀蘭,別離開朕,朕忽然有點怕了。你要是走了,朕又孤單了。這麼樣吧,若是你肯留下來,朕許你偶爾在上面如何?”

皇帝開始許願,鸚鵡紅紅的小嘴巴張開,“不要、不要,就打皇帝的屁股。”

“安榮!”皇帝爆喝一聲,這破鳥真是破壞心情。

“陛下,何事如此震怒?”安榮知道滄瀾殿那邊的事,雖然是自己最不想見的,卻是毫無辦法。賀蘭驄私匿利器,小福知情不報,任他想什麼辦法,也無法幫他開脫。

皇帝沒好氣地道:“把這破鳥送到御膳房去,二兩骨,夠熬盅補湯了。”

安榮無奈,提起金絲桿,慢吞吞退出,鸚鵡那特殊的聲音又傳來,“還敢逃,還敢逃……”

皇帝嘆口氣,這都過午時了,那邊怎麼樣了?賀蘭,你與朕難道一定要走這一步麼?朕沒想殺高英,那是苦肉計,你爲何就不來求朕,只要你這次開口,朕一定會滿足你的願望。

“陛下。”寧羽步入書房,“陛下,屬下無能,沒有查出何人對賀蘭公子動了殺機。”

皇帝思緒收回,轉過身,眉毛擰起,“要殺賀蘭的不止一夥人,他們大概沒想到,朕沒有對他處以極刑。朝堂上這兩天格外安靜,可這不是好事。這次,他們的計中計沒完全得手,怕是賀蘭還會有危險,都把眼睛放亮點,給朕盯仔細了。”

見安榮回來了,皇帝扯扯嘴角,“怎麼,這麼快那破鳥就熟了?”

安榮撲哧一笑,“陛下說笑了,哪有那麼快。大司膳不過是讓奴才代爲請旨,陛下是要清湯垮燉啊,還是紅湯爛燉。”安榮知道,那隻晦氣的鸚鵡進了御膳房,最多就是辛苦大司膳好生餵養幾天,等皇帝氣消了,它又功德圓滿回到帝王身邊,御膳房的奴才,對這檔事一向見怪不怪。

皇帝呸了一聲,“那隻破鳥,早燉了早省心。”

安榮不理會皇帝如何處置那隻鸚鵡,見皇帝焦慮不安地圍着御案不停渡步,知道他是等滄瀾殿那邊的消息,便試探着問:“陛下,賀蘭公子這邊,是不是有些過了?”

皇帝嘆氣,“唉,朕也不想。可一見他那副驕傲的樣子,朕便生氣。”

“陛下,驕傲何罪之有?”安榮小聲提醒着,“先皇當年毀了顧銘洲的驕傲,可他得到顧銘洲的心了麼?”

皇帝一怔,轉過身,猶豫了下,說道:“朕不想那麼對他,可朕很生氣,他真的不來求朕啊。你知道,這次不是栽贓這麼簡單的伎倆,是有人藉此機會要殺他。那兩個女人,朕知道她們能鬧,可殺人,朕量她們還沒這個膽子。若是楊林,朕也不明白,楊林要賀蘭幫他盜東西,如今東西沒到手,爲何要對賀蘭動殺機。他在朕身邊,有朕寵,下手機會那麼多,他爲何要殺對他如此有利的人呢?朕想不通,想不通啊!”

安榮把茶碗遞給皇帝,心也跟着飛向滄瀾殿那邊,顧銘洲當年所經歷的事情,如今在賀蘭驄身上重演,安榮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如何不擔憂。

皇帝味同嚼蠟般用過晚膳,終於等來滄瀾殿那邊的消息。

小太監跪稟,請皇帝移駕,皇帝執筆的手一下頓住,安榮卻是不自然地手下用力,以至墨汁飛濺,暈花了龍案上的飛龍桌布。

皇帝道:“憲王那邊,麻煩事還是很多,你過去看看吧”

安榮明白皇帝的意思,把眼裡的哀傷擔憂統統隱去,躬身退出。

皇帝走近滄瀾殿,便隱隱聽到那種發自喉嚨,卻無法暢快呼出的叫喊聲,嗚咽着,哽在喉間。

安成引着皇帝到了刑牀旁,此刻煎熬受盡的人眼神渙散,氤氳着一層迷離的水汽,扎滿細針的身體,泛着誘人的紅光,不時抽動下,卻是非常薄弱。

安成蹲下去,湊在賀蘭驄耳邊,輕聲問道:“賀蘭公子,你難過麼?”聽者茫然地點下頭,安成又問:“若是伺候陛下,可以不這麼難過,你要不要?”刑牀上的人搖了下頭,卻馬上又點了下頭。

安成直起身子,道:“陛下,這樣就可以了。”

皇帝拿過帕子,給賀蘭驄額頭的汗珠拭去,柔聲問:“賀蘭,你還會想着離開朕麼?”

賀蘭驄大腦混亂,聽到有人在和他說話,在慾望的腐蝕下,現在只要可以令痛苦結束,人家提的要求他都是點頭應允。如今的情形,他已經分不清一切。

“賀蘭,你來伺候朕,朕讓你爽快可好?”

不出意外,賀蘭驄點頭。

皇帝轉身吩咐,“把他放下來,準備侍寢。”

“遵旨!”安成帶着調*教坊的太監呼啦跪了一地。

針被一隻只拔出,安成能明顯感覺賀蘭驄本能的抽搐,心中冷笑,不知好歹。

有太監擡過盛滿熱水的浴桶,賀蘭驄的束縛一解開,便被他們擡進浴桶中。他們爲他搓洗頭髮,按摩身體,舒活四肢。最後,又把一種透明的,帶着幽香的油,給他塗遍全身。

那邊,安成小聲和皇帝說着什麼,就見皇帝不時點頭。

偏殿的牀榻溫暖舒適,賀蘭驄靜靜地躺在上面,精神比方纔略好,但調*教坊的人都知道,一天一夜,此人其實已經疲憊至極,全靠那增旺精力的藥在支撐。

小太監抹把腦門的汗,悄悄看了眼牀上闔目休息的人,薄紗下,那不得紓解的慾望,仍是傲然挺立。

皇帝站在牀前,有太監幫帝王寬衣。

安成過來,自跟着後面的太監手中端的托盤上,拿過一丸藥,遞給皇帝,又把茶水奉上。皇帝也不問,默契地把藥吃了。收了茶碗,安成又遞給皇帝一個精緻的小盒子。

皇帝讓安成帶人退出去,這才上了牀。打開那個小盒子,那是和往日不同的藥膏,據說會有很奇妙的作用。感覺自己的氣息漸粗,皇帝把賀蘭驄的身子扳正。

“賀蘭,留在朕身邊,朕以後會好好寵你。知道麼,有人要殺你,朕留你在身邊,這心才能放下。”

賀蘭驄眼睛睜開,茫然地望着皇帝,皇帝知道,他此時還未清醒,嘆息一聲,挑出藥膏,送入他體內,果然是好東西,片刻不到,賀蘭驄本已恢復如常的膚色,又漸漸泛紅。

織金盤龍的紗帳落下,賀蘭驄難耐地哼哼聲很快傳出來,沒有平時的隱忍、剋制,只是原始地宣泄着……

一夜銷魂,皇帝次日精神飽滿,神彩奕奕,賀蘭驄卻是在兩天後,才徹底清醒過來。

不知道這是哪裡,賀蘭驄醒來過,便急匆匆觀察室內,最後確定,這是自己苦熬刑罰的那個地方的內室。閉了眼,這幾日發生的事情一一浮現。高英受盡羞辱,被自己親手殺死;小福無辜,卻受牽連被杖斃;接下來自己……他搖了搖頭,自己還活着,卻什麼也不是。

聽到有腳步聲傳來,他扭過頭,愣住。

一名和小福長的很像的小太監,抱着衣服走來,看他醒了,便說:“奴才小福,伺候公子更衣。”

什麼?賀蘭驄把驚訝收起,淡然道:“小福已經死了,你和他有點像,但決不是他。說吧,你是誰。”

小太監嘆息一聲,“公子真是貴人多忘事,當初可是奴才最先給公子送飯啊。”

“你……你是小貴?”

“正是奴才,陛下把奴才調過來,以後由奴才伺候公子。”

原來是這小太監,當初賀蘭驄也奇怪過,送飯的小貴,後來因何換成了小福,可小福卻沒提過。現在,皇帝居然又把小貴給調了回來,還冒着小福的名字。

這時,小貴開口,“奴才是小福的親哥哥,小福常和奴才說,公子是好人,伺候公子,是天大的福氣。”

“你?”

小貴邊給吃驚的人穿衣,邊說:“那會奴才突然生了急病,大總管就讓小福替了奴才。”

賀蘭驄木訥地由着小貴幫他穿衣,他不明白,小貴每次提到小福時,既是兄弟,爲何不見難過之色。是自己害死了小福,小貴現在就是要他的命也不爲過,可這小太監,竟然淡定的令人生畏。

小貴伺候他又洗漱了,才說:“陛下賞賜了很多東西,奴才放在外面桌上了,一會公子看看,清點下。”

賀蘭驄道:“不用了,你拿去,託人給家裡送去吧。讓他們買幾畝薄田,置幾間大屋。”

小貴低頭,聲音很輕,“父母早沒了,我們也是餓的沒法子,便賣身,最後一起淨身進了宮。”

賀蘭驄聞言,面色一暗。

皇帝沒限制賀蘭驄的自由,在他醒後,聽說他要出去走動,也只是說叫跟着的奴才好生伺候,便不再多言。

儘管睡了兩天,賀蘭驄感覺腳步仍是很虛浮,他要去看小福的乾爹,如今小福沒了,這老太監該怎麼辦?

才走到院門口,裡面傳出安成的聲音,“安祥啊,老哥哥也是不得以,按規矩辦事。唉,你啊,老實本分了一輩子,錯就錯在,收錯了乾兒子。”

“奴才沒盡到教導之責,是奴才的錯,大總管不必爲難。”

賀蘭驄腦中轟的一聲,推開院門,安成帶着人倨傲地站着,老太監恭敬地跪在安成面前,頭低着,看不出表情。

wωw✿ Tтkǎ n✿ ¢ ○ 安成一見賀蘭驄,儘量扯出一抹笑容,“呦,公子怎麼來了,看公子面色不大好,若是吹了風,受了風寒,奴才擔待不起,公子請回吧。”

賀蘭驄問:“你們要幹什麼?”

安成熟稔地說道:“小福犯了大錯,帶他的奴才亦是脫不開干係,奴才不過是要按規矩執行宮規而已。”

“執行宮規?”賀蘭驄不解,不知安成到底要做什麼。

安成道:“動手吧。”

旁邊有太監過來,把白綾繞在老太監脖頸上,賀蘭驄大叫:“別,他是無辜的。”

安成冷笑道:“規矩就是規矩,不認無辜不無辜。小福犯的是大錯,如今能賞個全屍,已是天大的恩典。”

“別殺他,求你!”

安成趕緊哈腰,“奴才擔不起公子的請求,可公子也該知道一件事,公子如今該是多爲自己着想纔是,他人的事,就莫操心啦!”

賀蘭驄被侍衛按住,眼睜睜看着老太監脖頸上的白綾越收越緊。

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那個地方的,小貴告訴他,那是滄瀾殿的配殿,皇帝已經下旨,讓他以後改居此處。

賀蘭驄的胃口很不好,晚膳只進了碗清粥,便不想再吃。還是覺得累,覺得乏,躺在那張大牀上,由着小貴爲他捶腿,揉腰。

功夫不大,有內侍過來傳旨,命賀蘭公子,做好晚間侍寢的準備。

賀蘭驄望着嵌滿珠玉的牀頂,無聲地笑笑。

皇帝很晚纔過來,這幾天他的事情很多,朝堂的,還有暗中調查的,本來煩躁不已,可現在,想到賀蘭驄,他也奇怪,現在他居然煩不起來。

賀蘭驄身上套着寬鬆的軟綢衫,頭髮散着,人靠着牀頭出神,不知在想什麼。

“賀蘭,想什麼呢?呵,不會在想朕吧?”

皇帝調侃着,賀蘭驄身子一震,一下跳起來,又在下一瞬,跪在天子面前。

皇帝心中一痛,扶起面前的人,“賀蘭,別害怕,朕以後不會那麼對你了。”

皇帝把手探進他的衣襟,察覺到他在發抖,便吻上他的耳垂,安慰道:“相信朕,朕會很溫柔的,保證不把你弄傷。”

“……”

把人擁到牀上,皇帝埋下頭,溫柔的親吻,溫柔的撫摸,溫柔的做着各種準備工作,然後溫柔的進入。

仍是無法適應皇帝的君恩雨露,身體在打顫,可是,他卻不敢去反抗,他現在不敢想,如果他反抗,又會有誰爲此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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